白云殿内长生人
张宁也挺无奈的,不过他吃软不吃硬,碰到这个无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便改口说道:“金舅舅。”
“嘿,这称呼好。”金慎喜笑颜开,然后才说道:“刚才妹妹介绍你家住宜阳区,柳家巷,是看守天牢的牢人。但试问天下,又有另外的牢人能够像贤侄你一般,随便拿出一门三品内功作为寿礼的?这不是真人不露相又是什么?”
“金舅舅谬赞了,我张家只是有些特殊,至于牢人也只是祖传是职业,我身为张氏子孙,可不敢丢了祖宗传下来的职业。绝没有故弄玄虚的意思。”张宁解释道。
“我哪有说外甥你是故弄玄虚,我只是说真人不露相。”金慎笑着说道,他倒是顺腾上树,连外甥都叫上了。
张宁也跟着笑笑。
舞阳侯金太素,金夫人等众人看着金慎与张宁套近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头却是竖起了大拇指称赞。
“干得好。”
这露一手便知有没有,张宁简单写下一份贺礼,却知他乃是大隐隐于世的一位奇人。
能与这样的奇人攀上关系,那自然是好处多多的。
别以为豪奢之家多出败家子,狗眼看人低的公子哥儿,这人的性格是后天培养出来的。
所以奢豪之家,也多的是舞阳侯世子金慎这样的明白人。
这种人因为家境优越,见多识广,心生七巧,自有一杆秤,可知天下豪杰,进而知道进退,明辨好歹。
正所谓礼仪传家,由来已久。舞阳侯家家教非常好,传到金夫人身上,再传到李元霸,李元雄,李骠骑三兄妹身上。
李元霸就是很平易近人的一个人,张宁与李元霸认识的时候,李元霸可不知道张宁来历广大,他觉得张宁值得交往,所以就与张宁交往。
后来交情深了,李元霸就知道了张宁很多秘密。
若非李元霸的性格,一位国公府的小公爷,又怎么可能与张宁这样的天牢牢人身份的人结交呢?
总而言之,张宁对李家长房一脉,舞阳侯府的这些人,感觉都是可以的。
先前舞阳侯府家的人,不知道张宁的奇特之处,只当是市井普通人,也能以礼相待。现在知道张宁是个奇人,更是客气非常。
之后的攀谈,便是围绕张宁四周展开。张宁虽然性子淡薄,但是有金慎这种人在,也就多说了一些话,气氛也算热闹。
不久后,有下人来报,说是宴席开始了。张宁便随着金夫人,舞阳侯府的人一起前往大堂。
整座国公府内,有众多的大堂建筑。比如说长房所在的东阁,就是一片很大的建筑群,也有正堂。
而整座国公府的正堂,便是居于国公府正中位置的大堂。既宽大又十分高,很是透亮。
这座大堂平常是不开放的,有新国公继位,才会来这里进行礼仪。或者说是重大事情,比如说是这一次当代宁国公李乾宁的寿宴,便是在这里举行。
进入大堂,便能察觉到热闹。张宁粗略一扫,便见有大圆桌二三十座,桌子上放着各色冷菜,多是常人难得一见的珍馐。
每一张桌子都有八位美貌的侍女侍候,气派很大。
当然客人也都不可小视,多是弄紫带金的达官显贵,既有皇室宗亲,也有功臣之后,更有当朝重臣,以及家族男丁。
只有成丁才能进入大堂用宴席,女眷与孩子则放在另外一处。所以金夫人与李骠骑没有进来。
舞阳侯金太素辈分很高,所以另外坐。张宁与舞阳侯府剩下众人,还有李元雄一起坐一桌。
这种地方,对于普通人拉说那可是天堂一般。
这普通人不是指市井庶民,贩夫走卒,甚至不是指普通的士绅人家,普通官员,而是指这齐国境内,有资格进入上层的。
整个齐国都是金字塔的结构,上方是九千岁张百公,然后是太后,皇帝,剩下的就是这批人了。
六大国公,众多侯爷,伯爷,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等等。
如果相对普通的中高级人员能够进入这样的宴席,那自然是拓展人脉的好时机。巴不得端着酒杯,一一敬酒,认识更多的达官显贵,若能得到贵人相助,必定能飞黄腾达。
可惜那些希望想进来的人,却进不来,连请柬都没办法弄道。
这硬说这帮达官显贵中的普通人,就是张宁这位天牢看牢房的了。可惜,张宁对认识齐国达官显贵没有太大的兴趣。
张宁只当做寻常吃酒,这酒嘛,张宁并不太有兴趣,但是说实在的这菜还不错,张宁一边夹菜,一边心想。
“不愧是大厨子做的,这菜可比柳家伯母做的好吃。”
张宁吃菜用饭,如在家中,悠然自得。就是金慎这个刚刚认的便宜舅舅,仍然不放过张宁,不时端起酒杯招呼张宁吃酒,不时说着风趣话,烘托气氛,一副很关照张宁的样子。
长辈有长辈的座位,小辈有小辈的座位。张宁附近这些桌子,全都是小辈的座位。身份都类似于舞阳侯世子金慎,以及子辈之类的。
舞阳侯家当然也是大家族,是仅次于六大国公的顶级功臣之后。这功臣之后当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圈子。
所以这附近几桌子有颇多金慎的狐朋狗友,说是狐朋狗友是因为目前宁国公府长房衰弱,而舞阳侯是长房家外戚,不少人都因此而稍稍疏远金慎。
不是什么真心朋友。
总而言之多是熟悉金慎的人,知道金慎是一位交游广阔,善于交朋友,更善于交精英朋友的人。
他们见金慎对张宁很关照,而张宁本身就鹤立鸡群,因为在场不少人都私下里说谈过,竟没有一个人认识张宁。
这齐都内的显赫家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身份特别尊贵的人,一般都互相认识。
那么在场这么多功臣之后人家,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张宁,那么显然张宁并不是他们一个圈子的。
但是张宁既然被长房请来,与舞阳侯家同坐,又被金慎这个火眼金睛的人这么热枕对待,显然有奇特之处。
好奇心难免。
这不。有一位显赫人物,便好奇心一起,端着酒上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