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福女
“对对对,都这会儿了你们还不吃饭,你们不饿我都快饿死了,”周四郎转身就往家里去,一边还扯上了满宝,念叨道:“我一回来,看到院门关着,哪儿都找不着你们,我就猜你们是钻隔壁去了,那就是一个废弃的园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白善宝看了一眼大吉,哼了一声便跟上。
周四郎去厨房里拿热着的饭菜,冲他们四个挥手道:“赶紧洗手去吧,瞧你们这一个个脏的,你们那手,不止是钻地洞而已吧,这得去搓泥了吧?”
四人默默地去洗手,期间眼刀无数。
大吉叹了一口气道:“少爷,先吃饭吧,吃了饭我们再说。”
白善宝这才满意,和满宝他们一块儿去吃饭。
吃了饭,三人一起帮着周四郎收拾碗筷,大吉看了一眼正凑在一起洗碗洗筷的三人一眼,将擦桌子的周四郎拉到一边道:“我出去一会儿,你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出门。”
周四郎惊讶,“你要出门?是买东西吗?要买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去买。”
在他的印象中,大吉就没有离开过白善,只要白善不出门,他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这会儿大吉却压低了声音道:“不是买东西,我出去办件事,最多两刻钟就回来了,反正你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出门就行。”
周四郎一头雾水的点头,“行,我知道了。”
大吉转身便走。
等白善宝他们洗好碗筷,想要找大吉好好的谈一谈时才发现大吉竟然不见了。
周四郎对四处找人的白善宝和满宝道:“大吉出门去了,你们找他干嘛?”
满宝和白善宝一起瞪大了眼睛,“出门了?他怎么能出门呢?”
“他为什么不能出门,”周四郎一头雾水,“虽然是下人,但也能出门吧,你们又不出去,在家里还能有啥危险?”
周四郎点着他们道:“你,你,还有你,赶紧进屋午睡去,一会儿还得读书写字呢。”
满宝忍不住跺脚,叫道:“四哥,你怎么能让大吉走呢?”
周四郎怀疑的看着他们,“你们在隔壁干什么了?为什么不让大吉离开?”
满宝张嘴就要说话,白善宝扯了一下她,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满宝就一脸憋屈的瞪着周四郎,那么一本要紧的册子,他们都还没看过呢。
白二郎打了一个哈欠,他对那账册一点兴趣也没有,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午睡去了。
满宝和白善宝却有些念念不忘,还有些生气。
生气的俩人坐在书房里,打算等大吉回来再说。
大吉回来时,俩人正在书房里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周四郎也不管他们,他正坐在院子里劈竹子,打算编几个篮子和竹筐来用。
虽然他的技术比不上二哥,可能会有点缺憾,但自家用还是可以的,总比花钱从外面买要好。
大吉悄悄去书房里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睡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不一会儿就惊醒,抬了抬头却又顽固的继续打瞌睡。
他有些无奈的轻咳一声,将俩人惊醒。
白善宝看到大吉,瞬间惊醒过来,他生气的板了脸道:“大吉,那册子呢?”
满宝也看着大吉。
大吉道:“已经寄出去了。”
白善宝和满宝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吉,有些生气,又有些茫然。
大吉在俩人跟前跪下,看着白善轻声道:“少爷,小的是保护您安全的,那东西是要命的东西,您和满小姐是绝对不能看的。”
“不就一本册子吗?”白善宝有些生气,“我看看而已,又不会往外说。”
“那册子被藏在闫家的墙壁里,显然闫家也没往外说,可您看现在闫家人都在哪儿?”
“那怎么一样?”满宝道:“他们是贪官,是因贪被杀的。”
“是不是,小的不知道,”大吉道:“我只知道,这东西救不了他,却有可能害死他,同样的,也有可能害死少爷和满小姐。”
他抬起头看着俩人道:“少爷,满小姐,这种东西是真的会死人的,我是没有你们读的书多,但我经的事情却比你们多,有些东西书上是不会写的,所以我只在这儿告诉你们,那样的东西,你们不能碰,不能看,以后就当不知道有这件事,今天我们去隔壁只是看些花花草草,知道吗?”
白善宝和满宝愣愣的看着大吉的眼睛,半响才点了一下头。
大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堂少爷那里……”
白善宝就挥了挥手道:“我会与他说的,大吉,你把册子寄给谁了?”
“老夫人。”
白善宝蹙着眉头,这才不再问。
大吉深深地看了俩人一眼,这才起身退下。
满宝便和白善宝对视了一眼,半响,满宝才提笔问他,“怎么办?”
白善宝沉默许久,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大吉一眼,叹了一口气,提笔回道:“听他的吧。”
满宝问道:“也不告诉唐县令了吗?”
白善宝点头,他们和唐县令又不熟,不过,他提笔道:“可以告诉先生。”
满宝眼睛一亮,是啊,可以告诉先生呀。
俩人便撑着下巴等先生回来,连书都看不进去了。
白二郎都将先生布置的作业写完了,见他们还是撑着下巴发呆,就忍不住道:“不就一本册子吗?你们要是再不做作业,先生回来罚你们我可不帮忙。”
满宝这才回神,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天啊,你竟然写完作业了。”
白二郎闷闷的道:“我有什么办法,和你们说话,你们也不理我,又不能出去玩儿,不做作业我还能做什么?”
满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像是天黑的样子,看来先生要回来还得许久,她便也翻出自己的作业,和白善宝道:“我们也先写作业吧。”
白善宝叹了一口气,“好吧。”
三个孩子的样子大吉尽收眼底,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庄先生一直到夜色昏暗才被人送回来了,他没有醉酒,但似乎也喝了不少,一身的酒气。
三个小的将他扶到房间里,帮他打了水净手洗脸,想要说话,却又觉着现在不太合适,便又闭上了嘴巴。
庄先生将毛巾放到木盆边上,看了一眼满宝和白善宝,坐到了床上道:“说吧,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