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的流亡者
“嗯,不错,说实话挺适合你。”我从身上找出一套兔女郎衣服,“要吗?我随身带着呢。这可是高级货,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送你也不是不行,怎么样?”
“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帕秋莉用看蜣螂虫的眼神看着我,顺便一提蜣螂虫就是传说中的屎壳郎子,“传闻一点都没错,你比起前些日子更像是一个标准的变态了。”
“喂,你说这话很失礼啊,我们不是朋友吗?”我默默地将兔女郎装收了起来,挖着鼻孔,“我本来是给铃仙准备的,可惜她一直不给我机会,你也知道她那个性格,我又不太会勉强人,所以……我觉得只要我坚持下去总能找到时机你说对吧。”
“说的很有道理,我似乎没有理由怀疑,可是我就是怀疑!”帕秋莉突然贴近了我的脸,跟我死死地对视着,“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个重度兽娘控吧,所以说这次的异变该不会也是你搞得鬼吧?说!老实交代!我可告诉你,幻想乡的策政你可是知道的,坦白从严,抗拒更严,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这一次,你已经到了山清水秀的地步了!滑,你是滑不过去了!说!”
“这真是太过分了……”我捂着心脏靠在墙上,一脸的兔死狐悲,悲痛欲绝,绝处逢生,“我可是幻想乡的顶级执法员,怎么可能引发异变,你这是血口喷人!我要告你诽谤!你不能这样!我要见师座!我为党国流过血!我为领袖立过功!”
“说得轻巧,就好像某个人以为自己是引发永夜异变的罪魁祸首这件事情没有别人知道一样。”帕秋莉毫不留情一句话将我打回了原形,“不过这次我倒是相信不是你干的,你做什么事情一定有某种特殊的意义,而这件事情上我看不出任何的意义,你是家大业大,老婆又听话,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没错,我有动机,但是仅仅是动机而已。”我很清楚这次异变跟我无关,我是不会因为这么无聊的目的而引发异变的,虽然就结果来说,我还是挺喜欢现在的环境,不过人之里果然是不能去了,一群大老爷们长着动物耳朵和尾巴什么的,想想都是邪教,“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我来这里的根本原因之一。”
“你想知道什么?”帕秋莉很聪明,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她更清楚,在红魔馆里,要说有谁是能在知识层面上超越我的,那就只有她自己,“我不觉得你会是想跟蕾咪问什么问题,所以,直说就好。”
“帕琪!”蕾咪很愤怒,从王座上跳下来就要冲过来理论,结果一脚踩空,不知道是第几次骨碌骨碌的滚下了台阶,芙兰立刻跑上去,当仁不让的坐在了王座上,至于犬咲夜,哦,很遗憾,因为身体变得太小,犬咲夜现在还没能跑过去,看着犬咲夜的小脚步,不禁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一寸金莲,那可是要花一天的时间才能从堂屋走到门口啊。
“很简单,我想知道,空气里这股奇怪味道的源头究竟是什么成分,这样一来我就能缩小嫌疑目标,兽耳是好文明没错,但是很遗憾异变是坏文明,归根结底,我只是个城管,一个刚刚抽到了大王的城管,不过说到底人活着就是为了R姐!”好文明,坏文明,差在哪呢?当然是我的第一印象,你看,诺曼就是好文明,而CEPH则是坏文明,先知是好文明,而CELL是坏文明,赛可是好文明,而洛克哈特是坏文明。
“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从单纯的味道中得出主要成分,不然我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帕秋莉的解药当然是失败了,否则现在也不会在头上顶着一对兔子耳朵,“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其中的一部分被我判断出来的东西,还有,我另一件能肯定的事情就是这所有的成分都是炼金原料。”
“炼金原料?”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不,这不可能……她没有那个胆子……但是牵扯到炼金术的话也只有她有条件,啧啧啧……她跟八云紫的会面一定会非常美妙……西斯特姆,部署乌鸦,我要立刻知道魔法森林里面的情况。”
“了解,乌鸦侦察部队已经部署,机械乌鸦部队待命中。”一般来说,侦察型乌鸦已经可以应付幻想乡里大部分的侦察环境,但是,一旦出现危险环境,还是需要机械乌鸦代替,机械乌鸦不怕消耗,虽然灵动性也会下降,但是无所谓。
魔法森林,紫明显已经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只不过因为目标位置过于隐蔽,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锁定,说到这里其实嫌疑人已经很明显了,除了冈崎梦美之外谁也没受过这待遇,遗憾的是,紫还并不知道冈崎梦美和三月精之间的合作关系,我并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嗯,让我好好欣赏一下吧。”左手抱起蕾咪,无视她的反抗,我漫步走上台阶,又用右手抱起芙兰,我臭不要脸的坐在了红魔馆的王座上,虽然小了点可是真爽啊。
“放开啦!这里可是蕾咪大人的位置!蛐蛐秦钺炀居然也敢坐在这里!”蕾咪依然不老实,在我的胸口上不停地乱动着,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只是在装蒜,因为在这个位置,她完全可以一拳头糊在我的脸上,或者采用一些更加过激的方式,然后我就得让白衣天使给我打吊针,打吊针,打吊针……但是,都没有!
“别闹。”轻轻地按在蕾咪头顶上,蕾咪立刻就停止反抗了,真是奇怪,难道蕾咪的本体其实是麻雀吗?俗话说得好,鸦(压)雀无声,“八云紫正在追捕罪魁祸首冈崎梦美和她的三个跟班呢。”
“冈崎梦美什么时候也有跟班了?”除了我之外的人当然看不到解析系统之中的图像,帕秋莉坐在了小小魔搬过来的椅子上,低头看书,时不时地会回我一句。
“有啊,三个跟班嘛,老大叫大胡子,老二叫黑胡子,老三叫没胡子。”我静静地欣赏着魔法森林之中的景象,下意识的就忽略了一些人的存在,比如现在还在浴室里没出来的三位,这不是吹的,我的生命性质决定了我在某些方面可以堪比百万人马,不光是人,还有马呢!
“冈崎梦美!”八云紫气势汹汹的看着面前走投无路的靠在树上的冈崎梦美,旁边的地上倒着还在冒烟的三月精,“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跟秦钺炀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那些知道你的人同意你在幻想乡长期居住吗!你现在却给我来这套,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啊?你有几个脑袋!”
“不,呃,这个……其实我可以解释的!”冈崎梦美看得出八云紫是真的生气,所以也干脆的求饶了,“这是个意外,我本来只是在研究炼金术,却无意之中搞出了这种东西,现在弄成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你没看到我也被影响了吗?”
冈崎梦美的头上也有一对狐狸耳朵,这至少证明冈崎梦美的话有一半是真的,她也确实没能逃过影响,但是这却并不能做为她脱罪的理由,就好像恐怖袭击一样,你不能说因为袭击者自己也被炸死了就说袭击者无罪吧?
“所以呢?”八云紫步步紧逼,“现在你打算告诉我你作为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也没办法解除这些该死的耳朵?”
“还有尾巴呢……”冈崎梦美弱弱的提醒。
“没错!还有他妈的尾巴!”八云紫一把拉住了冈崎梦美的衣领,“你没有办法吗!”
“我可以给你配方!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不然你就是把我驱逐出境也于事无补!”冈崎梦美痛快的投降了,但是就像她所说的,她根本就拿不出解药,只能将自己无意中鼓捣出来的配方交给八云紫,然后再由八云紫自己想办法找能人异士来进行解药的研究工作。
“哼!若不是配方来的紧,你与马苏同罪名!”八云紫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冈崎梦美,“现在就带我去!要是让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招……后果你自己清楚!”
冈崎梦美连大气都不敢喘,面对暴怒的八云紫她是真的毫无反抗的能力,这就是人类与顶尖大妖怪之间的差距,一直以来由于面对的对手都是些更加奇葩的怪胎,因此幻想乡总给人一种弱鸡的感觉,但是如果跟外界比起来,跟大部分人比起来,幻想乡的力量强大的令人发指,唯一的缺陷就是幻想乡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神灵,否则……
在三月精的树屋里,八云紫找到了冈崎梦美的炼金配方以及那造成了了如今一切的炼金成品,将其统统打包之后,她拎着冈崎梦美就来到了红魔馆,很显然她也很清楚,要说到炼金术这一类的东西,幻想乡里可能没有人比得上帕秋莉,就算是我都不行,更不用说魔理沙那种野路子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啊……”八云紫看着我胸有成竹的表情,再联想到我之前特意自己来到红魔馆,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你的眼线现在遍布整个幻想乡,已经比我的消息还要灵通了吧,亏你还有脸叫我偷窥狂魔。”
“因为我能确定这味道里没有药物成分,那么你觉得里面会是些什么?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有考虑过。”排除法有时候真的很好用,比如说在排除内奸的时候,谁跟主角一起活到最后,谁十有八九就是内奸,“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这里所能获得的帮助最大,而事实证明我想的一点都没错。”
“也许吧,废话少说,开工吧。”八云紫拿出了冈崎梦美的配方,供我们研究,当然,主要是帕秋莉在研究,我只是在一边看着而已。
“好了。”在帕秋莉的努力下,解药很快被配置了出来,与冈崎梦美的炼金产物相同,解药也是可以直接通过空气传播,从而省去了很多的麻烦事,在解药的作用下,大部分人的耳朵和尾巴渐渐地缩了回去,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美铃的对应位置上还是一堆血窟窿,以及犬咲夜变回来的时候直接撑爆了衣服导致我大饱眼福之类的。
“呼,终于正常了。”八云紫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确定自己身上的多余零件真的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然后一把将准备逃跑的冈崎梦美拉了过来,“你想上哪去?”
“咳咳……这……这不是事情都解决了吗?我回家休息休息,休息休息……”冈崎梦美逃脱失败,回头之后满脸都是大汗。
“解决了?回去?你想美事去吧!”然而八云紫并不认同冈崎梦美的说法,“我早就说过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走!”
八云紫押送着冈崎梦美走远了,留下我们一群人暗自好笑。
由于事情结束的非常快,在那之后我也没有进行过长时间的停留,留给了蕾咪芙兰一些特制的布丁和蛋糕之后,我也带着自己的一夫一妻一秘书三人浩浩荡荡的回了老家。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过去什么都没干,光在别人家里打炮玩了?”文文的相机里保存了不少灵梦和芙兰的猫耳照片,这可能是唯一的战利品,回去我要把这都收藏起来,“这可真是有些……无法释怀……”
“不用在意那些细节,反正你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嘛,那就无所谓了。”文文头上的耳朵也已经消失了,解药非常有效,“也许下次我们可以换成一个浴室之外的地方?”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文文叹了口气,满天的冬雪飘落下来,似乎在送别我们一般,“下雪了,我们最好快点回家。”
“我的脑子里大部分都是你们三个,如果你们愿意相信的话。”拍掉降落在肩头的雪花,我摇了摇头,走到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