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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推倒

临高启明
    郭芙送走了女卫生员,接着坐下给每个病人写病假条,盖上卫生所的章。7七beijingai她正忙着,抬眼看去忽然看到河马正站在急诊室的门口。
    “河老师。”她慌乱的站了起来。
    河马轻轻的用手指做了个“安静”的动作。他小声说道:“我全部看到了,你做得很好。”
    “谢谢老师。”她害羞的说道。
    “到目前情况怎么样?”
    她用几句话简单介绍了病历、她的诊断和治疗情况。
    河马点点头,问:“蘑菇碎片一会送到实验室去分析一下。到天地会去叫个人过来他们对菌类经验很丰富。”
    “是的,老师。”
    “你今天的判断非常果断。”河马赞许道,“当一个医生,不但要有临危处置的能力,还要有果断的判断力,特别是面临病人生死的瞬间需要你作出决断,稍一犹豫就会造成延误。”他说道,“但是决断是建立在良好的医术基础之上得,否则就是草菅人命了。你掌握知识扎实,治疗起来又很果断。以后会成为一个好大夫的。”
    郭芙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老师的夸奖。”郭芙注意河马的脸。在她看来,河马的脸上反映着他的思想、性格和对别人的理解和同情。她心里在想:他的伟大是自然的,不是做作的,所以使人觉得不勉强。
    这更使得刚才他对她的能力的评语意味深长、暖人心田。于是她突然之间象得到什么启示一样,打破了过去几个月蕴藏着的谜团,她顿然省悟过来:她已经深深地、热烈地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想到这儿,她觉得耳根一阵发烧。真糟!不知道脸上带出来没有?
    河马对地抱歉说:“我们就谈到这儿了。今天又排得满满的。我得去上课了。”他向她一笑,“没有别的事情了吧?”说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这一接触便象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使她感到窒息、感到迷惘。
    “我也要去检查药房了。”她说着,心头小鹿似的乱撞,情思如波涛翻滚。
    河马说:“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今天早晨来不及检查你的功课了,晚上我会来检查的……”
    她低着头:“嗯。”说着身后的门被关上了,她闭了一会儿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里,郭芙象往常一样,先是在药房盘点了,然后去听河马的授课。她和几名二期生一起接受医士的培训。下课之后她在卫生所的食堂匆忙吃完午饭,又接着随同河马看门诊。下午送来了一名需要紧急实施骨科手术的伤员。河马上了手术台,郭芙一个人对付门诊。今天的病人特别多——田独镇上发生了一起火车出轨事故,一人死亡,三十人受伤。小火车送来的伤员担架挤满了走廊。到下午17点钟的时候,郭芙已经处理了了四十一名新病人,给十四个人清创缝合伤口,七个留院观察,二个做了骨固定——留待河马下了手术台亲自来处理,还有二十来个病情不严重,她根据病情简单处理了伤口,又开了药,几个需要休息的还得到了病假。17点是下班的时间,而郭芙一直工作到差不多18点才把事故的病人全部处理完,最后一次巡视了病房和观察室离开了门诊。在门诊上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折腾,精疲力竭的郭芙会大大松口气,为又能自由地回到她那间小宿舍而备感高兴。她全身上下每一块肌体都渴望着她那张舒适的床,渴望一口气美美地睡上个小时的觉。
    卫生部在每个医疗机构都配备有宿舍。作为护士长,未来的医士。她的宿舍是双人的,她和一个二期生住在一起。
    虽然已经累得疲惫不堪,但她仍想先洗个澡,在门诊上经历了太多的伤痛、鲜血和污秽,她急于要把自己洗涤干净。
    浴室里依日静悄悄的,交接班洗澡的护士们已经离去。
    屋子里水汽很重,墙壁和地面前是湿漉漉的。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高度的紧张之后的松弛感令她浑身酸软,脱下护士制服,丢在洗衣筐里。洗衣组会收取这些衣服统一洗涤,再用蒸汽消毒。她打开淋浴间水龙头,透过热水的冲洗,获得完成工作的解放感。
    郭芙打开热水龙头,热水淋在她的脸上,河马的手在在她脸上上留下的感触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回味着这一瞬间的触感,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颊。皮肤变得异常的敏感,温暖的水流打在她的胸垩脯、小腹和大腿上……
    “唔……”
    郭芙深深叹一口气,皂角豆有千斤重似的,脱离她的手掉落在地上,她无力站在那里,后背靠在瓷砖的墙壁上,支撑身体后背的冰凉感和前胸直到灼热给身体带来奇妙的感觉。
    “都是老师……不好……”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河马的音容笑貌。
    郭芙洗过澡,换过干净的制服,除非是出诊在外,不然她随时会被叫到卫生所去。从后楼梯来到三层的主任办公室。轻轻得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河马浑厚的男中音。
    她迟疑了片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推门走进去。见河马正对着墙上的读片橱观察着几张骨骼x光片。
    “河老师。”她恭恭敬敬的叫道。
    河马看了她一眼,目光却依日紧盯着挂读片橱上的x光片。
    “怎么样,今天的门诊顺利吗?”
    “顺利。”她大概的汇报了下门诊的状况,又把病案册放到他的桌子上。
    “嗯”,河马说,“你过来看一眼。”
    郭芙靠近玻璃壁,嵌在墙壁里的灯光把几张x光片照得雪亮。
    读片是一个医生的基本功。河马不但专门上过这门课程,还时不时的抓住机会让未来的大夫们实地来进行判断。
    “病人有尺骨骨棒。”
    “显而易见的事情我看得到。”河马说。
    “是。”郭芙仔细的看着片子:“股骨的陈旧性骨折已经自愈了。”
    “很对。”河马点点头,“其实这个人的脸骨也有自愈的痕迹。”他用铅笔指点着。一只手落在了郭芙的胳膊上。
    “嗯,……可,这……这两处骨折应该是很难自愈的……”
    “从这两处骨折的愈合状态看显然是发生在儿童期,而且可能也接受过中医的正骨治疗。”河马分析着x光片,说得头头是道。
    郭芙知道这x光片的主人大概就是今天工伤事故里的一个工人。河马诊断之后发现仅仅打石膏是不成的,准备给他打几个钢钉先固定住。
    “这次手术还是你来当我的助手。”河马说,“有心理准备没有?”
    “有。不过您说过,骨科手术是个体力活,我怕自己没这把力气。”
    “除了力气,也需要技巧。”河马微微一笑。不知这怎么的,郭芙的心猛然一震,心砰砰的跳着。
    “老师…”
    她的话音未落,他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搂她的纤腰。
    河老师双手揉搓着她的腰背,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从后脊向上向下的辐射着。河老师在说些什么,但是她一点都听不到。他的语调听起来和从前很大不相同,甚至有些呼吸急促。她感到自己已产生一种温暖,舒适的反应,然而本能的意识到这很危险,但此时理智已被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老师,”她轻轻地甩了甩头,象是要清醒一下脑子:“不要……不要…”,她轻柔地说,连自己都觉得并不那么坚决。当她讲话的时候。河马低下头,嘴唇紧紧地压在她的脖颈上,她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仰头,让他更好地亲吻自己。当他的嘴唇移到她的嘴唇时,她感到了一种冲动。
    郭芙的香唇自愿地张开,接受着他的舌头,难以言状的欲火随着舌头缠绕流遍全身,时间和空间都好象不复存在了一般,世上万物都成为静止状态。他们再也听不到身边的水声,再也感觉不到微风在流动,再也看不到灿烂的阳光。
    她就好象乘着一片云在天空自由过翔。她好象就是为这个男人而造的,惟有他才能给她带来如此巨大的欢乐,但同时她又感到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对她提醒道:“该结束了,该结束了。”
    然而,她实在不想让这种感觉走到尽头。当她的身子终于被压到了办公室的藤沙发上,河老师的手罩住了她的乳垩房,一股翘麻的贯穿背脊,让她忍不住叫了出声。整个人象是燃烧了一般,她从未象今天这样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强有力的身体挤压着她,使她的心房急剧地跳动起来。她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抚摸着他的肩膀,他的胸膛,她爱他的一切,从头到脚。
    “老师。”
    “不要说话,”河马的声音似乎是从天际传来,一只手摩挲着她的秀发,让她感觉即安全又惬意这时她的后背触到了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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