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做海王
牢狱之中,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北平知府低着脑袋,一声叹息传到了马三保的耳边,他抬头,眼中似乎有雾气一般。
“哎,这种事情,你就算威胁我也没有用,我跟那些家伙真的不熟,我们北平的官场,比你想的难多了,就你一个监察御史,想要彻查北平,太难了,倒了我一个北平知府,你能保证下一个北平知府是清正廉洁的吗?”北平知府开口道,就连马三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北平知府所言极是,整个北平的官场从根本上就腐败不堪,想要彻查,谈何容易,就算名单到了,没有足够多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人就是跟随北平知府一起腐败的官员。
在这牢狱之中,马三保拿这个北平知府倒是没有什么办法,别看现在这名北平知府的名声在外已经臭了,但是他却满不在乎,毕竟自己的下半辈子都需要在牢狱之中度过,牢狱之中他的待遇还不差,何必将自己的同伙出卖了呢?别看北平是大明除了南京城最繁华的都市,但是朝廷的手并没有伸的太长,只要没有正二品以上的官职出现,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管得着北平知府的腐败生活。
“行吧,随你,你爱说就说,不说也拉倒,等我查出来,他们就来牢狱之中跟你做同伴,一起吃牢饭。”马三保无奈,这名北平知府什么都不说,况且在北平,以他的人脉,这牢狱之中的人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徐达这人只爱管顾军中之事,对其他政事倒是一点都不掺和,自然无人能管他。
“马少爷,我就不送客了,我有消息,听闻朝廷那边会命人来接替我的职位,哎,我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北平,就要拱手相让了!”北平知府突然间失落起来,就连马三保都有些惊讶,先前还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的老头,如今就像是街边失去了珍宝的乞丐,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神色。
“你在牢狱里消息还不少啊,看来你的势力果真非常庞大,这加重了我的工作难度啊,我就一个人,要对付你们整个北平官场,不现实啊!”马三保无奈地摇头,对付整个北平,他的这点官职,可能还有点不够,必须有人助力,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新上任的北平知府是这个烂到骨子里的北平官场中提拔而升的官员,这将会让他很难完成朝廷交给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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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内,一家铺子悄然建立,却吸引了大量的百姓驻足购买,一份份新颖的报纸吸引了百姓们的视线,曾经出没于各个茶楼酒楼的包打听们如今汇集在了朱棣开办的报社之中,不断地给报社提供各种小道消息,忙碌的打印工们一刻不停地印刷着即将出版的报纸,每一份报纸的排版都是按照马三保的图纸所讲究的,有关朝事政事皆在最大的一块版图上,至于八卦,同样在报纸上占据了不少的版面。
新兴的报纸一经面世便收获了无数的好评,无论身份高低贵贱,都希望花上个两文钱将报纸收入囊中,毕竟这报纸上记载的可都是最新鲜的消息,在报社内的朱棣看着报刊出售的如此火热,顿时忍不住清点起了钱财,虽说报纸薄利,但是多销啊,在数量的堆叠上,朱棣好歹也收获了数千文钱,这在朱棣的成本中简直不值一提,当然,忙碌的可不仅仅是朱棣,还有刚刚从牢狱之中回归的马三保,由于没有从北平知府的口中套话,他自己动笔,想要排版出一份呵斥北平官场的文章,一时间,就连朱棣都为之佩服,一旦是有关北平官场的事情曝光,到时候的舆论和民情,可都将会站在朱棣和马三保身边。
北平知府的府邸内,自从那位知府落入牢狱,由一名新的知府接替,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将先前奢华的家具和水墨画全都撤走,显得办公环境淳朴了不少,他的手中摊开一张报纸,正津津有味地浏览着其中的内容,无论是朝廷政事亦或是民间八卦,他都看的不亦乐乎。
“四殿下这一步棋下的好啊!舆论和民情都站在了他们这边,估计整个北平的官场将会被搅和地天翻地覆,有些心疼我未来的同僚啊,哎,若是北元的天元大帝没有下令,估计边境的战争将会拖住四殿下不少时间,这下他们的好日子基本上是到头喽!”新来的北平知府说道,这名北平知府的年岁倒是不大,也就四十出头左右,比起先前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位不过是中年的年纪,坐上如此高位,也是有一定的手段。
新知府上任,隶属于老知府的仆从们都不敢搭理这位新来的知府,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名新来的知府的脾气到底如何,侍从们小心翼翼地将水和食物摆放在了一旁,但是这名知府置之不理,反倒是对报纸饶有兴趣。
“也不知道四殿下什么时候才能来见见我。”新来的知府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向门外,这名知府先前并非来自北平的官场,算是空降而来,就连侍从们都不清楚他的来历。
中年人虽说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但是内敛着霸气和果敢,宛若在帝王的身边待过很长的时间,这名中年人看上去并不简单,否则怎么可能空降成为北平的知府?显然是带着朝廷的命令。
朱棣的报社内,还在被小道消息的朱棣突然听闻新来了个北平知府,一时间不由有些震惊,前段时间是他和马三保一同将旧的北平知府送入了牢狱之中,如今,又来了一名北平知府?不过听来历,这北平知府先前并不是隶属于北平官场,而是从外地被调往,突如其来的北平知府就连马三保都有些震惊,不知这北平知府究竟何许人也。
“新来了个北平知府,不知道会不会和当初的那个一样啊!北平的官场,可是烂到了骨子里。”马三保喃喃道,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审问过前北平知府,对北平的官场也算是有所了解,这新来的北平知府就连他们都不曾知晓,才短短两天的时间便上位成为知府,绝对是有后台和背景的能人。
夜深,他们也不好探访北平知府,如今的报纸都是在夜里印刷,整条街只有这报社还亮着灯火,大部分的报纸都是夜晚加急做出来的,可是累坏了需要活体印刷的工人们,不过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朱棣给予的工薪可不少。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新北平知府上任的消息在报纸上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新官上任,不少的官僚都准备好了礼品登门,不过,新来的北平知府倒是很识相,任何来送礼的一概不见,将送礼的官僚们拒之门外,来打交道的倒是接纳进了房间内,一时间,北平的官僚们大惊,像是遇到了了不起的能人一般,露出了不满的神色,若是老知府,听闻有礼早就房门大开迎接诸位,可这新知府油盐不进,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这名新知府打好关系。
“这知府府邸外这么多的官员?手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银两,是不是来送礼啊?”朱棣同样来到府邸外,看着门外被拒的官员,一头雾水地问道。
“可别送礼了,送礼的他一概不见,刚才没认出来,原来是四殿下!”先前搭理朱棣的官员不怀好意地说道,直到打量了一番朱棣后,他这才反应过来,来人是身份高贵的四殿下,“多有冒犯,四殿下可别放在心上。”
“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朱棣微笑着,他和马三保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了府邸外,向府邸内看去。
短短一天的时间,先前豪华的府邸变得简朴了不少,除了基本上搬不走的假山假水之外,其他昂贵的植物盆栽尽皆被撤走,整个院落显得空荡荡的。
“四殿下,您总算来了,我给您报备一下!”侍从们看到四殿下朱棣,连忙开口,对于四殿下朱棣,他们可再熟悉不过了,就在不久前四殿下朱棣还曾登门拜访,将老知府从府邸之中带走,从此送入牢狱杳无音讯,紧接着就是这名新来的北平知府入驻府邸之内。
“知府大人,四殿下来访!”闻见四殿下,这群仆从倒是很勤快,将四殿下朱棣请入府邸之中。
进入府邸,朱棣和马三保不由佩服这位北平知府的决心,这才刚刚上任,就将老知府的大部分奇珍异宝送出了府邸,显然是要树立一个清正廉洁的形象,并且送礼的官员一律不见,这等决心是需要何等的勇气和决策才能做到。
“四殿下,您总算来了啊,我等你等了很长的时间了。”从屋内,迎面走出一中年人,中年人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宛若一介书生,当他站在四殿下朱棣的面前,朱棣惊讶地张开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