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夫人又作妖
楚振轩带着人直接进了皇宫,才德其加看见挂了彩的众人,尤其是挂了彩的才德央吉,脸都变了。
“皇上,你们大安就是这么‘礼遇’友邦的吗?”
楚振轩冷笑。
“礼遇也要分对象。对于通关官碟作假,且带头带人在我大安行凶之人,绝不姑息!”
“楚相这是什么意思?”
“我大安首批一共发放三十张通关官碟,而这三十个人,都已进了皇宫,那么请问,这个女人手里拿的通关官碟是哪儿来的?还有另外还有二十人没有任何手续,却敢在安城闹市上公然行凶。”
楚振轩控诉完,转而对着皇上行礼,“行凶之人,加上此七人,一共二十二人,因顾忌百姓安全,拒不停止行凶之人,已处死。”
才德其加眼睛瞪得圆鼓鼓地,看了一眼才德央吉。
才德央吉咬着牙,给了他一个白眼。
才德其加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暗骂,“蠢货!这个大长公主嚣张跋扈惯了,他早就说不能带她,免得坏了大事,结果其珠非说那个楚夫人不好对付,要让大长公主亲自动手,这回好了,还没等部署大事呢,就打草惊蛇了!!!”
杨俊毅听着楚振轩的话,脸色沉了下来。
“不知道其加郡王有什么解释的。”
才德其加脸有些红,低头行了个礼,“这几人确实是部人员,到底发了多少张通关官碟,又跟着多少下人,这个我确实没注意,有冒犯和失礼之处,请皇上海涵。”
“一句海涵就想掩盖住你们当众行凶的事实?所有的老百姓都是见证人,让我们守城侍卫情何以堪,让皇上如何跟子民交代?”楚振轩质问。
“那楚相的意思?”才德其加眯起眼。
“自然是重罚。若免死罪,活罪难逃,若直接处死,自是更好。”楚振轩淡淡道。
“你们敢!!!”身后的才德央吉倒是站不住了。
“有何不敢?你们违反我大安禁令,又非法闯入,就是处死,相信你们赞普也挑不出朕的不是!”杨俊毅缓缓道。
才德央吉一听大安皇帝发话了,顿时脸色大变,事情怎么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皇上恕罪,是我们不懂规矩了,还请皇上宽恕!”才德其加的口气也软了很多。
杨俊毅扬了扬眉,心道这才是小国该有的姿态。
楚振轩看着杨俊毅态度,知道这些人暂时死不了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杨俊毅清了清嗓子,“既然郡王态度谦和,这几个人可以暂且饶过,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追查清楚,比如你们多的两张通关官碟。”
“这---”才德其加咬牙,心里有的计较,现在这种情形,只能舍个小的,保住公主了。
于是才德其加答,是买通了守城负责发通关官碟的人,因为他府上的两个小丫头贪玩,本想着两个小丫头无关紧要,没想到惹了这么大的祸。
楚振轩自然逼问出了对方的名字,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这个胡国的奸细。
最后杨俊毅又说了些官话,便让这些胡国人去了行人司安排的使节馆。
等人都走了,剩下面色凝重的楚振轩和焦总兵。
“爱卿们还有事?”
“这次胡国的访问恐怕不简单,焦总兵这边,发现了一些胡人已经换成我大安普通百姓的装束,融入到各个角落,这些人大多都是有武功底子的,尤其今天跟焦总兵交手这些,各个身手不凡。”
杨俊毅挑眉,看向焦总兵。
“臣跟他们交手,刚那七个人中,至少有两人能跟臣打成平手,楚相夫人身边安排的四个人,都是内家好手,但是这次都受了不轻的伤。”
楚振轩也表示赞同。
虽然表面上夏春等人都是看着挂了彩,但是从他们气息来看,内伤绝对不轻,胡人擅长也外战斗,这次在夏府门前,都已经束缚他们的手脚,还是焦总兵的人伤亡更严重,所以这些胡人,绝不是简单的拜访。
带着大量的练家子,又都带了武器,偷偷进来。
杨俊毅忽然眼前一亮,“有没有哪个大臣或者亲王跟他们有来往?”
“暂时还没查出,如果从通关官碟下手,或许有眉目。”楚振轩答。
“在使节馆门前加强人手,另外确定才德其加带的是三千人吗?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偷偷进城。”杨俊毅问。
“回皇上的话,到底有多少已经潜入大安现在臣说不上,但是绝对有,可是我们又不能大规模搜查,这样会打草惊蛇。”焦总兵道,忽然又想起个重要问题,“今天我们带回来那个女人,似乎地位不低。”
楚振轩这才想起夏雪刚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个女人可能是胡国长公主。”
“对,臣怀疑刚才口出狂言的那个女人,可能是胡国长公主。”楚振轩也附和,虽然还没有核实,但是夏雪也不轻易论断,既然敢说,必是有了确凿证据。
“哦?有意思。”杨俊毅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那你们就好好看着这个公主,如果情况危急,朕授意你们,直接把她抓回来。”
“是。”
之后楚振轩又提了一下才德其珠,作为大安的媳妇,却胳膊肘往外拐,对夏府的人行凶,对他夫人行凶,因考虑她毕竟是胡国的郡主,所以请皇上给做主。
杨俊毅笑着答,“既已是大安媳妇,自是按照我大安律法,背夫灭祖的,按照夏家家规处置就好,但是她有了杀人意图和行为,那就直接交到慎刑司即可。另外就要看夏天宇的态度,若夏天宇宠妾灭妻,不明事理,那大安的官员也就不用当了。”
有了皇上的话,楚振轩也笑了。
既然敢对她的小女人动手,也就别怪他了。
从皇宫出来,楚振轩直接奔夏家。
这时的夏家比刚才平稳多了,但是各房也都不敢走,大房的人都来了,全部跪着,才德其珠躺在厅中央,双眼肿得已经看不见了,腿上手臂上是干涸的血痂,尤其手上那一刻被夏雪头钗插的那一块烂肉,看的触目惊心。
夏老夫人坐在厅中央,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