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皇帝赵佶和满朝文武在嘲笑与自得中却不知,他们自以为掌控一切,可以按计划剪除羽翼后,象以往铲除任何不顺他们意的官员一样着机轻松铲除赵公廉,实际却面对的是一只新兴的远比大宋强大无数倍、前途也光明无数倍的新国政治势力。他们要铲除的人正是这支新兴势力的核心领导。他们岂能掌控其生死荣辱?
现在越自负越得意洋洋肆意任性为恶,不用太久,他们就会越倒霉。
包括赵佶在内的昏君奸贼也不会知道,这些被他们打击报复遭贬的赵公廉追随者去了凶险之地,却早有强大的秘密势力在准备着巧妙地接触,并已展开有效的支持保护。
那些会阻挠刁难这些官员到任施仁政,敢下手陷害的各地贪官污吏,很多的,在这些赵公廉的追随者还没到任就纷纷被自杀、落马摔死、被家中悍妇妒妇毒死等各种看着偶然却又正常的死法弄死不少。因恶迹暴露等原因,倒霉落难,得瑟到头了,制造不了麻烦的更多。
这些追随者到任时,已经至少在官场有个大体顺心的局面。
各处当地的间谍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制造机会接触、结识,并巧妙利用这些对沧赵秘密不知情的官员的有意无意中的支持或庇护,也能更有效地进行各自担负的工作目标。
蔡京等以为去福建等沿海为官是被海盗祸害必死的结局,却不知“不识时务死心眼倒霉”官们却活得顺当安全无比,满门的未来更是比蔡京等光明远阔无比。
暂时的笑,没什么了不起。能笑得长远,笑到最后,那才是本事,是幸运儿。
由愁眉苦脸到笑,到越笑越开心,相比一段时间笑得无比张狂大声,却到时哭得也越惨,相信即使以蔡京等人的卑劣心性也会选择前者。可是,他们没长前后眼,只根据老经验,以自己认为的最正确最有利的方式活着,只顾贪婪享受尽情猖狂。
回过头来,咱们再说蛇角岭这边。
正因为间谍都撤离了,淄州这如今更没有半个监控者,赵岳才彻底失去宋江的消息。
新安排去临时打探宋江情况的两个赵庄情报员,因为蛇角岭强盗正闭门整训,不出去抢劫了,严守山寨,他们二人无法抓个舌头审问,也不敢轻易摸上山潜入刺探,无法弄清山寨内部的情况。不过,这难不倒沧赵情报员。
二人灵机一动,钻进山里,爬到最邻近蛇角岭的一座比蛇角岭高一些的山头上,居高临下,从远处以望远镜观察山寨内的情况。
他们能清清楚楚看到山寨内的绝大部分详情,看到了黑矮胖的宋江在蛇角岭山寨出没,被包括毒角蛟在内的绿林好汉前护后拥地一副威风老大的架式,不但没死,看样子活得还很滋润得意,看明白了宋江一伙正在忙着整顿喽罗们,得到了要打探的消息。
因距离远,受人的自然目力所限,山寨内的人却看不到这座山头上有人正在秘密监视自己。两探子都不必太在意掩饰身形,观察透彻,搞明白了,大摇大摆地下山,快马回去复命了。
科技的力量,在这点小事上也尽显优势与重要性。
赵岳得到消息,也不禁轻轻松口气,心说:“一代世间枭雄果然象不死小强一样命硬得很,不完成似乎上天注定的‘送江’使命,不是那么容易挂掉的。”
他了解宋江这人雄心壮志极大,断定宋江在蛇角岭练兵,决不会是想从此落脚那里,自立门户,以区区蛇角岭为根基搞大事。
那小破地方支撑不了他的勃勃野心。
相信以宋江的才智也必能清楚,强扎蛇角岭,必被官兵围剿掉。
宋江必然会上二龙山。滞留蛇角岭应该是有其它目的。
赵岳懒得猜测分析宋江这么做到底是为的什么,直觉判断根本目的必是为了拉拢住人心巩固住小集团势力。
他料定宋江不会滞留蛇角岭太久,而且青州局势也该变一变了,需要自己亲自出马去着机推动一把转变,间接加强二龙山的势力,至少得把霹雳火秦明、镇三山黄信这两精通练兵的将军设法帮晁盖搞到手成为亲信得力助手,以加强晁盖的力量,能有一定时间内压制宋江,保持住老大地位。
不能轻易就让宋江架空了晁盖,否则赵岳无法有效控制二龙山的走向,就怕没有晁盖镇场子,宋江玩砸了,被内讧搞挂了,或未等足够强大,就受了招安或被官兵剿灭了。
他想到就做,立即带着戴修明,也就是曾帮助黄钺、金鼎救家人报仇的那位道士医生,和王念经、黄钺、金鼎等共八个侍卫,没有老人手武能、徐谨,从自家码头乘船去了青州海边,在一偏僻地悄悄下船,打马扬鞭秘密去了花荣那。
赵岳用着最顺手的身边侍卫是马灵的两弟子武能、徐谨。
这二人武功算不得多出色,但轻身功夫了得,飞丢腿,翻墙越壁是好手,剑法凌厉快捷,又使得好暗器,还跟着马灵和赵岳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扮商人等扮什么象什么,语言上也有些天赋,说得多种方言,因在北方长大,尤其精通契丹语,也通晓女真语等杂胡语,各有养大训练好的海东青做侦察探路帮手,忠诚、坚强、可靠,能胜任刺客、探子、信使、追踪等多种隐秘险恶工作,一直帮助赵岳完成想干却不方便或者没时间干的事,又被赵岳影响得很有上进心,却知道自己在武功方面天资不是很高,单凭这方面不会有大建树,因而在其它方面狠下工夫,做赵岳说的那种能力全面的综合型人才,争取在多方面建功立业以弥补武力不足造成的缺陷,在沧赵集团中能有地位,不丢师傅的脸,不辜负赵岳一直以来的关爱与期望。
赵岳用惯了这师兄弟俩,没二人在身边跑腿商量事,在大宋行事真感觉不方便。
但如今沧赵在大宋的政治环境变了,大宋朝廷的官员们表面是在皇帝约束下不再刁难攻击沧赵,实际都静伏下来暗中盯紧沧赵,处心积虑拿把柄搜集罪证,单等着皇帝不需要赵公廉的那一天一齐暴起难,一举把沧赵打入万丈深渊。
这形势是沧赵哥俩有意形成的,但局势确实紧张恶劣。
赵岳大哥那内部表面平缓和谐,实际上是外有辽寇虎视眈眈伺机扑击,内有皇帝安插的官员和秘谍监视牵制,加上内外勾结的卖国贼,可谓内外皆敌,暗中危机四伏。
赵岳知道大哥有把握瓦解皇帝的招式,能控制住局势,但神机军师朱武那确实缺少厉害的刺客、探子等高手做得力助手用于布控整治沧北四军州内外务,沟通沧州老家,尤其是监视住辽方动静。武能、徐谨这样的人才正是朱武和大哥最紧急需要的。所以,这二人调去了清州,已不在赵庄,以后数年内也无法再跟着赵岳到处闯荡。
好在意外收了金鼎、黄钺二将。
这二人缺乏武能、徐谨的丰富历练,在一些事上的能力远无法和武徐二人相比,好在出身耕读传家,多读了些书,善于学习,又更年轻,人也比较聪明肯干,无论是武功还是其它能力可以调教出来,做隐秘任务比不得武徐二人,胜在战场骑马冲杀,对赵岳领导梁山军事集团完成以后在大宋开始偏重军事的任务有利。
梁山上的工厂此时大多已经停工。上万户男女工人人家,以及机械设备都借着运输沧州工厂生产的商品来梁山的大型武装商船悄悄逐批移往新占的半岛重新设厂开展生产。这些老工人将会在新工厂成为骨干,带领新移民中加入的工人学技术搞生产,和沧州那边转移过去的工厂和工人一起努力形成半岛工业链,推广工业化生产,推动大汉民族生存方式转型。
梁山需要积攒武装力量,准备应对随时生政治形势恶化导致的周围官府刁难甚至武力强行侵犯。倒出因形就势建立在梁山上的大大小小石头水泥为主体的厂房,将改造用于做屯兵的宿舍。这是赵岳在开创梁山之初就设想好的。
也就是说,八百里梁山泊随时可能成为战场。赵岳这如今更需要战将,以加强梁山的军事领导力量。
调教黄金二将的任务,赵岳就交给侍卫长王念经负责了。
停止梁山上的生产也是经济上的考虑。
生产需要各种原材料,绝大多数不是梁山自己能种植养殖或自供的,需要从大宋各地来的供应商上门提供。
大宋的权贵官僚们现在很矛盾。
一方面,他们家中商铺或控制的商家需要通过贩卖沧赵独有的商品来获取高额利润大财,另一方面,他们又想掐死沧赵商务,灭掉沧赵强大到令人恐怖的经济势力与根基,方便到时候能更轻松地整倒沧赵,一举铲除这个威望卓越,武力又厉害的强势边境家族。
现在,他们不能再在政治上攻击抹黑沧赵,以顺应皇帝稳住赵公廉的需要,但不整治沧赵,他们心里总是猫抓一样痒痒的难受,忍不住就在经济上动手脚,最方便的就是在原材料上卡沧赵的脖子,不是限制供应,而是开始协调控制原材料价格,集体大涨价。这样既达到整治目的,也能保障收入,也是间接强迫沧赵低头,满足一下他们的虚荣心成就感。
这种利用原材料卡人的手法,在以前赵公廉身为宠臣的时候,权贵官僚们是不敢强横玩的。
因为包括老蔡京在内,权贵们无不是一屁股屎,勾结大内秘谍司总管梁师成,隐瞒了皇帝很多他们治国不力造成的反贼林立等重大恶**件。他们怕赵公廉这位有秘奏权的皇帝宠臣怒极揭破他们的丑恶真面目,让皇帝清晰认识到他们治国的无能和罪责而下台完蛋,不敢玩得太过分逼得太紧和赵公廉撕破脸,主要耍弄的是袖里乾坤,搞的是政治上很正常的,赵公廉能够接受,也不得不妥协忍受的你踩我我踩你政治游戏。
蔡京从来没有参与那些强行陷害赵公廉的阴谋,在朝堂上几乎从不参与直接攻击赵公廉的言论,只悄悄不断着机上眼药逐步抹掉皇帝对赵公廉的宠信,直到如今,在面上也一直保持和赵公廉的和谐,根本原因正是出于这种忌惮。
事实证明,在没有抹掉赵公廉宠臣地位之前,敢撕破脸斗沧赵的,哪怕官高位显到宰相、而且是先后数位宰相级人物精心策划参与,也全都失败了,而且个个身败名裂,下场可怕,而沧赵的根本利益却根毛未损,一次又一次屁事没有。
皇帝都不用按隔段时期就调整朝廷重权要员防止专权的大宋惯例换人,就完成了顶层人员更迭。十几年来政治风风雨雨,唯有蔡京能始终稳然屹立不倒,也正显示了他在政坛打滚太久形成的老奸巨滑深厚功底。
但参知政事白居中等官僚就没有老蔡那样老辣能沉住气了,一看赵公廉失宠了,就开始从沧赵经济上下重手了。
他们的政治水平原本没那么高,在历史上根本轮不到他们高居宰相级的位子,想当北宋末年巨贼都没资格和机会,只是历史上这时期的宰相老贼们纷纷在陷害沧赵时被赵岳先后玩死了,这才轮到白居中这等次级贼上台得瑟。
赵岳可没有被人掐脖子却妥协退让的习惯。
诸贼敢在原材料上下手,赵岳索性就中止生产,断掉梁山这边的经济龙头作用,进一步加剧大宋商业的萧条衰退,减少大宋的商业税收收入,进一步加重蔡京等奸贼的为国理财负担,让这些狗东西占着重权不放却生活得更头痛。
以后,梁山只贩卖沧州老根调转过来的少量商品,维持梁山中转站的正当名义,利用广阔水泊的隔断,暗中全力壮大武装力量。沧州这边则一件商品也不从6地经过,只生产原材料自己能供应的,不需要外部供应商,让沧州商业完全退化到以前的老封建时代,让郑居中为皇帝期望的高额税收任务愁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