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祖宗
“当然,世家望族间,争斗虽说激烈,但真正毁家灭族者还是少数。
若家族孱弱,自会寻强势家族攀附,亦或是找些同等实力的家族同盟。
虽说时有摩擦,但到底是利益之争,得了好处便会罢手,没必要不死不休。”
李长青说着,又劝李策之喝酒吃菜。
这场李家晚宴,持续到了深夜。
待到宴散,李策之早已烂醉如泥,被李长青安排到主卧下榻。
而一直利用神游手段,获取信息的李朝歌,却在祠堂若有所思。
“还真是千头万绪梳理不清啊。”
陇川府李家虽落寞,却曾是柱国世家核心分支,所以知晓的消息,远比寻常士族知道的多。
这场晚宴,李朝歌听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对朝堂局势,也有了新的判断。
“原来......儒生策论,能够增长气运,怪不得对于朝臣待遇如此慷慨。”
他喃喃自语着,眉头紧锁。
按照李家晚宴上得到的消息,在这个世界,儒生诗词歌赋是小道,真正为朝廷重视的,只有平定天下的策论纲领。
策论纲领被分为五个等级:
第一级:出县。
第二级:达郡。
第三级:鸣洲。
第四级:镇国。
第五级:传天下。
越是高级的策论,也越是能够增长气运的收束。
天子取士,便是为了寻文气厚重者,增长国家气运。
“儒生才子的策论,乃汇聚气运之本,其他世家望族,都是入朝为官,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而五大柱国世家,却公然和天子抢夺儒生学子,怪不得会让天子震怒,想要连根拔起。”
李朝歌思索着,得出一个较为清晰的猜测。
五大柱国世家,应当也是有了某种汇聚气运的办法,才会抢夺儒生学子,和皇室公然对抗。
若将其他世家望族比作打工仔,用人才换富贵,五大柱国世家已经壮大到了自己建立平台,在王朝里另起炉灶的程度了。
天子并不针对其他世家望族,只针对五大柱国世家,显然是感受到了威胁。
柱国世家和天子最根本的矛盾,应当是气运之争。
至于这气运到底用在何处,有什么特殊妙用,引得柱国世家们不惜对抗中央,也要勉励发展,那就是最高层的隐秘了。
毕竟寻常世家望族发展力量,也只在资源,财富,权势,门客等方面下功夫。
除了皇室和柱国世家的实际掌权者外,应当没人知晓气运的用途。
李朝歌目前对气运的运用,也是一知半解。
只发现增强阴魂力量,为己身塑灵的用途。
不知这些柱国世家,和天子是怎么玩的。
“沧州余氏,阳洲赵氏,明州李氏,贺州刘氏,益州陈氏。”
这五大柱国世家,具是与国同龄,开国元勋。
早在开国之初,已是裂土封王,有封地,有私军,俨然是国中之国。
这种情况下,天子想要收回权柄,将五大柱国世家连根拔起,李朝歌觉得够呛。
经过李长青的叙述,李朝歌才彻底明白,五大柱国世家的力量庞大到了何种程度。
若拧成一股绳,这可是足以让王朝颠覆,改朝换代的力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到了如今尾大不掉,天子想凭一己之力,将柱国世家铲除极不现实。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
李朝歌心中暗暗想着,天子手中无人,若是李家能趁势崛起,助天子对抗世家,日后在朝堂方面,应当会有极大受益。
“寻到本家了,迎入祖祠之后,要保佑的便不是几个子女,而是近百人的大家族了。
按照祖宗系统如今的功能,只怕对家族起不了太多助益。
不知等家族晋升,到了中品寒门,祖宗系统会不会有所变化,开拓出一些新的功能来。”
以李家对李朝歌的态度来说,将他迎入祖祠,供奉香火只是时间问题了。
到时候,李朝歌便真是护佑家族众多的族人的祖宗,而不是眼下的小家长了。
祖宗系统目前的功能,也自然是不够用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策之科考的事情。”
他不再多想,有些事情,等到了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
.......
翌日,清晨。
李策之商议过后,已决定回归家族。
但此事,还得等到科考之后,回乡见了家人才能举家搬来。
今日,先要去拜会许庆师。
李长青特地取了一套最好的文房四宝,给自家三叔涨脸,送礼也别太寒碜了。
许庆师的府邸,位于陇川府闹市。
府邸颇为辉煌,甚至气派程度,还在李府之上。
毕竟是文坛大家,士林领袖之一,以朝堂对士子的待遇,荣华富贵只是平常事。
“我来求见许庆师先生,还望通报一下。”
李策之带着文墨礼物,送上了拜帖。
许府管家,驾轻就熟的接过礼物,登记在册,仔细验证完拜帖,便放他进去。
“今日前来拜访先生的学子们,都在听潮楼等候。”
许府家丁领路,带李策之一路来到听潮楼。
这是一座独栋高楼,共有五层,装潢的极为雅致,楼畔,有流水落潮,固有此名。
当李策之来到听潮楼内时,此处已汇聚了不少学子。
他们互相打着招呼,通报姓名,也在闲聊着今年科考可能出什么策论题目。
李策之的入场,没有引起半点波澜,在场学子二十多人,他并不起眼。
这二十多个学子,应当都是被皇党看重招揽之人。
他四处打量着,见无人理会,也就安心坐在席间吃些点心,等到许庆师先生到场。
“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
正喝着茶水,身后忽然有人搭讪。
李策之转过头来,见问话的是个和他年纪相差不大的青年。
这青年穿着一身涴洗的有些发白的淡青色长衫,五官平常,属于那种放在人群里认不出来的。
他举止间虽克制守礼,却没有自小锦衣玉食养出来的气质,显然是个寒门子弟。
“我叫李策之。”
他拱了拱手,认真问道:“不知兄台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