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少你老婆是个狠角色
宁可回家的途中专门买了颗小小圣诞树装在行李箱中,现在把它拿出来,她四处瞧了瞧,最终把它放到窗台上。
聂惠兰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时候看到,说:“又是买房子又是还贷款,买它做什么?浪费钱。”
往圣诞树上挂着各种饰物,宁可笑道:“好歹是圣诞节,摆一个有节日气氛。”
往常圣诞节,多是父亲陪他们一起过。比如说去年圣诞节他们一家四口还在瑞士滑雪……
宁可感叹中,只听母亲说:“可可,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瞧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情,宁可笑道:“说呗,只要不是给我找后爸就成。”
“嘿,你这个孩子。”聂惠兰被宁可调侃得红了脸,伸手揪着闺女的脸,“下次去看你爸的时候我要在你爸面前告状。”
“告状?嚯嚯,爸爸只会表扬我看得好,更会叮嘱我继续替他死守阵地,千万不要让别的男人趁他不在钻了空子。”
这个女儿真是让她又疼又爱,聂惠兰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松了揪脸的手,替闺女揉着。一边揉一边说:“可可,你哥他……浩然他来过。”
往圣诞树上挂星星的手顿住,宁可问:“他来做什么?”
“他说在M市开了家分公司……”
上次宁可从医院跑出来打电话森浩然,他之所以来得这么快就是因为他在M市,正在忙他在这里开分公司的事。这两天事情搞定就来看望了聂惠兰,同时送了笔钱孝敬聂惠兰。
“可可,我本来不要,但他死活留在了这里,你看……”说话间,聂惠兰把银行卡递到宁可面前。
其实母亲大可不必要在她面前顾忌森浩然,母亲如此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倒让宁可有点心酸,她轻轻抱住母亲,“妈,收下吧,这是他应该的。”
“可可,你……不怨他了?”
“怨他是一回事,但他孝敬您是另外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这钱您应该收下,好歹您养他二十多年也疼他二十多年。”
“好,那我就收下。给,给你拿着,也不知道有多少,有时间你去看看。”
晓得母亲有意把卡给她是为了帮她还房贷,宁可笑嘻嘻的说:“给我看干嘛?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自己去看看呗,他这是孝敬您的又不是孝敬我的。”
说话间,宁可接通圣诞树的电源,瞬时间,小小的圣诞树五彩斑斓,衬着窗外飘洒的雪花,立马就有了节日的氛围。
这个宝贝闺女的傲气啊,算了,她能够不再那么抵触儿子就已经妥协了不少。聂惠兰收回银行卡,说:“好,有时间我去查查看。来,赶紧的,趁热吃饭。”
“唉呀呀,灵芝花胶炖汤?天啦天,妈,你还真给我准备了一举怀丫头的汤啊。”
“可不是。”
自从上次闺女说他们小俩口决定生孩子后,聂惠兰好生的研究了一些准备怀孕的人要补充哪些营养。然后专门买了不少药材在家里倒腾出一盅盅的营养汤,只等闺女回来就给闺女一顿猛补。
亲自给闺女舀了一碗汤,聂惠兰说:“来,多喝点。”
“妈,喝多的话会不会一举得俩啊?”
“嘿,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不害臊。”话是这么说,但闺女越是这样她越喜欢。她是真心感谢老天爷把闺女送到她身边……
母女二人正吃饭的功夫,敲门声响起,宁可走到门前通过猫儿眼一看,站在门外的是杜鹃。
拉开门,宁可欣喜的喊:“鹃姐。”
“可可。”
“鹃子,吃饭没?来,一起。”
“阿姨,我吃过了,您别忙。”
“鹃姐,快,进来。”一边拉着杜鹃进屋,宁可一边替杜鹃拍着身上的雪花。
“可可,我来是把房子的钥匙给你。”
诧异的看着杜鹃,宁可问:“这就要走了?”
“嗯。今天还住一晚,明天一大早走。还有一套钥匙明天我们离开的时候就放在餐桌上。你开门就可以看到。”
聂惠兰问:“怎么走这么急?下着这大的雪呢?”
“也不算急。从老吴出事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打包裹,陆陆续续的它们都已经发快递回了老家。我和老吴明天是轻装上阵。打算在回老家前先去旅个游。十年,太苦了,都没有放松过。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玩玩,玩到过年的时候正好回到老家。”
现在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趁着当下享受生活自是不会错,宁可说着羡慕的话。杜鹃也劝宁可工作不要太拼,能闲的时候一定要闲一闲,身体健康才是王道。
“嗯,鹃姐,我听你的。”
“对了,可可。还有一件事希望你答应。”
“你说。”
“你让我和老吴白住一个星期的房子,我和老吴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走之前帮你们把家搬喽。”
“啊?”
“阿牛他们有经验,你看好不好?信得过我就搬。”
杜鹃口中的阿牛是老吴的同行,上次宁可母女二人从贫民窟中搬到新兴花园就有他帮忙。宁可为感谢他们几个还请他们吃了一顿烧烤。
如果这次又得他们帮忙那真是太好不过。宁可笑嘻嘻的说:“不信鹃姐信谁?难道你还看得上我这一屋的破烂?会把它们都卷走?”
“成,你们收拾一下,阿牛他们下午三点有时间,我要他们这个时间点过来。”
“嗯,好的。另外你和阿牛他们说一声,像上次一样,今晚7点,燕子大排档。不见不散。”
“这次是我还你的情,该我请客。”杜鹃说。
“鹃姐你和我分那么清楚干嘛?我请,我请。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要阿牛他们帮忙。这样的话娟姐你可就还不了我的情喽。”
宁可的豪爽越发暖了杜鹃的心,不再争论谁买单谁请客的问题,她说:“成,你请。”接着杜鹃看向聂惠兰,又说:“阿姨,你们吃饭,我走了昂。下午三点再来。”
“好的,鹃子,谢谢你了啊。”
“不用,不用,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客气的道别,眼见杜鹃下楼,聂惠兰转身看着住了一段时间的房子,无限留恋的说:“又要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