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最强魔尊
尼古拉斯·奥尔赫毫不犹豫地燃烧了血脉,将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全部榨取出来,这也是几乎所有具有血脉的超能力者,在最后关头会施展出来的搏命之法。
一年前在兽神谷的时候,神王奥丁以燃烧血脉力量为代价,想要与陆恒死拼到底,而他所付出的代价,不光是需要养三到五年的伤势,甚至再也无法踏入到神境当。现在的尼古拉斯·奥尔赫虽然神王奥丁强大十数倍,但他毕竟已经是两百多岁的老人了,本来是处于生命周期的后程,假如再强行燃烧自己的血脉,那么恐怕一旦燃烧血脉的过程结束后,他要几乎暴毙当场。
不过尼古拉斯·奥尔赫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他知道自己会死,但他必须要击败眼前的强敌,为俄国的荣耀而战。而随着他身的血色雾气不断蒸腾而起,之前被陆恒痛殴出来的伤势,也在迅速恢复着,身所散发出的气息再度节节攀升,甚至还冲破了之前的巅峰。
在这个过程,尼古拉斯·奥尔赫的身体迅速变化,燃烧血脉后所附带的力量,会让他出现返祖现象,因此他看起来不再像是一个人,而更像是一只蝙蝠。
“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陆恒目光淡漠地扫了尼古拉斯·奥尔赫一眼,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打算,既然对方已经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那他也只好cheng ren之美了。
随即,他缓缓探出自己的右拳,一股苍茫古拙的味道随即扑面而来,他整个人都跟随着拳势而动,像是一条翱翔于于天际的游龙一般。
顷刻间,虚空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不知从何而来的乌云遮住了天空,在密密麻麻的乌云当,仿佛有一条黑龙来回游走,带起一连串如惊雷炸裂般的声音。一只足有十米大小的赤红色拳头凭空显现出来,如同神话故事神祗的手掌一般,将整个心广场的空全都笼罩了起来,在这样铺天盖地般的气势威压之下,尼古拉斯·奥尔赫的脸色巨变,隐约有种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天魔·游龙!”
在修为迈入到筑基境后期,陆恒的实力较之前发生了翻天覆地一样的变化,之前他只能够发挥出一成的gong fa,如今再次提高了一成的水准,威力几乎翻了一倍。
在这只庞大无的拳头下面,尼古拉斯·奥尔赫感觉自己全身的气机都被压制住了,哪怕他已经燃烧了血脉,但他的身体还是无法动弹分毫,一抹绝望之色攀了他原本坚毅的面庞。
而在拳头即将把尼古拉斯·奥尔赫彻底砸扁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个满怀焦急的声音:“陆先生……陆先生……我们认输了……我们认输了……”
“认输了?”
听到这个声音后,陆恒手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只庞大的拳头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他转过头来,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俄国现代军装的金发年男子正站在冰凤凰的身边,躬着腰背,气喘吁吁地扶着双膝,假如雅科夫与亚瑟还站在这里的话,肯定能够认出来,这个金发年人便是克格勃的新任部长。
尼古拉斯·奥尔赫也把头扭了过来,显然是认出了眼前的金发年人,因此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混蛋东西,我还可以继续战斗下去,我们俄国还没有输掉,怎么可能认输呢?”
这位为俄国立下赫赫战功的老将军,在与陆恒的战斗过程,无论是被陆恒打得节节败退,还是选择以燃烧血脉为代价,做最后一次硬拼,脸的神情一直都是坚毅严肃,未有太多的变化。可是如今听到金发年人的话后,却是差点被气得跳脚,要不是身的气息被陆恒彻底压制住,估计他都想直接冲过去,一拳打死这个投降的家伙了。
“欧克,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下达的这个投降命令?是央军区的那位首长,还是国防部的部长,亦或是联邦的议会会长?”
尼古拉斯·奥尔赫双目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这名叫做欧克的金发年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欧克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不敢去与这位传将军对视,低头沉声道:“不,都不是,是克里姆林宫的那位先生直接向我下达的命令。”
“克里姆林宫的那位先生?”
听到了这个回答后,尼古拉斯·奥尔赫脸愤怒的神情瞬间凝固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慢慢回过神儿来,脸色变得有些发白,坚毅的目光也变得哀伤与失望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被人抽走了一般。
“呵呵,当初的苏俄如此,现在的联邦俄国也是如此!算了,既然那位先生已经发出了命令,那我也不好违抗了。”
尼古拉斯·奥尔赫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脸露出了一抹哀怨悔恨之色,等他挣扎着从地站起身来后,原本的一身锐气却陡然变得颓废了起来。
陆恒见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淡淡道:“貌似你们搞错了什么,你们想要认输,可是我还没有同意呢啊!”
“你……”
听到陆恒这么说话,尼古拉斯·奥尔赫双眼一瞪,眼熄灭的怒火再度燃烧了起来,几乎都快化为实质喷射了出来,而他身的气势也随着心情,不断地变化震动。
“尊敬的陆先生你好,您在俄国的一切遭遇,完全是因为我们俄方的错误所导致,在这里我代表俄国向您发出诚挚的歉意。这场战争发展到了现在,已经到了几乎无法遏制的地步,其所带来的恶果,无论是我们俄方,还是华夏一方,都是不愿意看见的,所以我们向您认输,祈求这次战争的结束。”
欧克深吸一口气后,对着陆恒微微一躬身,脸挂着恭敬而又尊崇的神色,正声回道。
“作为克格勃部门的新任部长,我愿意为我们部门草率与鲁莽的行动为您道歉,北极熊部门也会因为触怒了您,从而会被解散掉。您之前的所作所为,无论是杀了伊万·波戈洛夫斯基将与别列科夫少将,还是毁灭了十余个北极熊部门与克格勃的分布,亦或是又杀了亚瑟副局长与扎卡耶夫博士,我们俄方均会不再追求。”
“至于一年前的兽神谷一战,凡是参与到了当时计划的人员,我们都会将其送军事法庭,判处重罪。而且最关键的是,只要您肯接受我们的认输,我们则会答应您任意一个条件,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迟疑与犹豫。”
说完这些话后,欧克的脸展露出了一抹诚挚的笑容,静静地等待着陆恒的决定。
“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都可吗?”
陆恒闻言,轻轻扬了扬眉毛,脸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缓缓说道。
“当然,只要您所提出来的条件,是我们俄国可以做到的,那么我们会完成,不会有丝毫推脱与拖延。”
欧克显然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眼不禁闪烁起了欢喜的光芒,连忙出声回道。
作为当时前三的大国,俄国如今所用有的实力,说一句是排山倒海、惊天动地、毁灭世界也不足为过,只要陆恒能够开出和谈的条件,不是那么的刁钻与离谱,他们俄国自然是可以做到的。
“随便一个条件都可以答应,那么我想要……”
陆恒脸突然露出了一丝饶有兴致的笑容,神念微微一动,直接将他的条件通过神念,传递到了欧克的脑袋里面。
欧克在得到陆恒的条件过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不由得随之一变,满是震惊地看向陆恒,在经过一阵短暂的犹豫过后,他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好的陆先生,您的条件我们已经答应了。”
虽然陆恒所提出的东西,关乎着guo jia ji mi,是不会随随便便泄露出去的,但为了平息陆恒的怒火,取得他的原谅,所以欧克也只有咬紧牙关答应下来了。毕竟从这一战以后,俄国说什么也不会再与陆恒这么一个实力恐怖的绝世强者作战了,因此给他也给他了,越早把瘟神送走越好。
尼古拉斯·奥尔赫看着陆恒与欧克之间神神秘秘的样子,两条眉毛不由得皱在了一起,虽然他不知道这二人到底在嘀咕什么,但用手指头、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毕竟能够让陆恒。这么一位站在神境之巅的绝世强者都感兴趣的东西,俄国国内其实也没几样。
不过即便他已经猜到了陆恒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便将脑袋转到了其他地方去。毕竟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克里姆林宫里面的那位先生做的决定,他不想去反驳,也不愿意去反驳,整个俄国境内,没有人会抗衡那位先生的意志。
“好好好,我喜欢爽快的人,只要你们把我想要的东西交到我的手,那么我立刻离开俄国,返回华夏。而且从此以后,我与你们俄国再无纠葛,一切恩怨都自此一笔勾销。”
陆恒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右手收了回来,空那庞大的赤红色拳头也随之消散而去。
“好,我这去让人给您准备。”
欧克应了一声,不过脸却有些迟疑地低声道:“陆先生,您也知道,您想要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敏感了,我们没有办法帮您运走。”
“没什么大事,只要拿到我的面前可以,我自有办法。”
陆恒淡淡一笑,轻轻伸了个懒腰后,便悠哉悠哉地朝着小镇外面走去。而冰凤凰则是在看了一眼尼古拉斯·奥尔赫与欧克,微微颔首示意后,立马转身朝着陆恒追了去。
“唉,真是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竟然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
欧克瞧着陆恒与冰凤凰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后,心幽幽地感叹了一声,接着立刻跑到了尼古拉斯·奥尔赫的身旁,从怀摸出了一支淡绿色的针剂,将其注射在了尼古拉斯·奥尔赫的后脖颈处。
“嗯!”
尼古拉斯·奥尔赫轻轻闭了眼睛,随着针剂的注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而当针剂注射完成后,他那看起来有些类似蝙蝠的头颅与身体,则是慢慢恢复到了原本的人类姿态,背后那两只硕大的血色翅膀也收了回来,身蒸发出来的血色雾气同样慢慢变淡消失。
在西方超能力界当,大家都有同样的共识,血脉觉醒者在进行血脉燃烧,换取最后一搏之力的过程,是不可逆转的。然而现在的这一幕,却是推翻了这个理论,尼古拉斯·奥尔赫刚才所进行的血脉燃烧,竟然直接被终止掉了。
“老师,如果我要是再晚来一分钟的话,恐怕您今天要战死在这里了!我们所研发出来的血脉药剂,还在实验阶段,虽然可以终止血脉燃烧的初期阶段,可一旦到了后期,那彻底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欧克将注射后的针筒又收了回来,观察了一会儿周围后,脸带着一抹担忧之色,低声说道。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其实早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只不过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陆恒竟然这么厉害,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可以轻易地压制住我了,这样的感觉,让我直接回忆起了冲虚那个牛鼻子老道。”
尼古拉斯·奥尔赫轻咳了几声后,眸光闪烁不定,略显疲惫与虚弱地回道。
“冲虚……难道师父您说的是那位冲虚道人么?”
提起这个名字,欧克的眼闪过一抹深深的敬畏之色,好像是听到了一个神祗的名字一样,既敬又畏。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去提及那个牛鼻子老道了。”
尼古拉斯·奥尔赫脸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看着周围在这一战,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广场,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