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老公有点坏
原本,他其实知道今天安澜来找他到底想说什么,因为他答应过她,等到集团安稳下来,便放她自由。这
一等,她已经等了太多年了。
但是今天看谭耀阳的态度,他又是欣慰的。谁
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至于谭景渊和公司的事情,老爷子也完全看开了,随他们去吧,他这辈子已经快过完了,剩下的他们能闯出什么名堂啦都不由他说了算了。管
家看到谭耀阳和安澜如今这个模样,也是打心眼里高兴的,因为他知道这样等于去了老人一块心病,他也不必为此自责了,所以他和老人同时露出了笑意。
不过这时候,佣人来报。管
家问:“什么事情。”佣
人低头回复:“是白家老先生来了,要请进来吗。”
白家老先生,就是白楚楚和白薇薇的亲爷爷,和老爷子有几分交情,为人也爽快仗义,只不过白家的那些子孙啊,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难为白老爷子那么大年纪,还要卖老脸四处替他们走动,白老爷子最希望的,就是和谭家结个儿女亲家。其
实白楚楚的事情,谭老爷子也没答应白家什么,一切都是白家自己在精明盘算,散播的几个谣言罢了。但
有些人就是这样,谎言说多了,就会把自己都骗了,自己都信以为真了。这
一次,只听谭老爷子淡淡说:“告诉白老爷子,说我环游世界去了,短时间不会回来了。”管
家站在一边,听着谭老爷子的话,差点笑出声来。
“笑什么。”老爷子哼哧了一声,“你以为我开玩笑?票我都买好了,你去收拾行李,我们下午就走。”
管家愕然:“老爷,你说真的?那您刚才怎么没和少爷他们说呢。”
“和他们说什么,我是没手没脚还是没钱,你赶紧去准备。”管
家见老爷子是认真的,真的没有开玩笑,便哎了一声,收拾东西去了,这样一来,也意味着老爷子真的彻底放下了。谭
耀阳和安澜是等老爷子上了飞机后才接到的电话。
“去环游世界了?”安澜满脸的诧异,“现在已经走了?怎么那么突然?”“
好,好,我知道了,那麻烦您照顾老爷子了。”
老爷子已经走了,事情已成定局,安澜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嘱咐管家好好照顾老爷子,不过老爷子这收走就走,也太突然了一点。
她问坐在自己面前的谭耀阳:“老爷子要去旅游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安澜诧异。“
现在。”“
啊?”见
安澜一点的石化,谭耀阳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谭夫人,麻烦喂饭的时候专心点,我可不想吃到鼻子里。”
“!知道了。”
安澜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巨婴,就因为手受伤了,竟然还要她喂饭,又不是三岁孩子了,真的是……
不过想到老爷子就这样心无旁骛的走了,她不由得流露出羡慕的神情。真
的好羡慕也好佩服老爷子说走就走的潇洒和勇气,不像她,身上那么多的羁绊,那么多的担忧和顾虑,让她想做什么都要畏首畏尾,不得不三思,最后便是不了了之。
没来由的,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叹息声幽怨而绵长。
谭耀阳蹙眉:“给我喂个饭让你这么委屈?”
“……不是,只是有些羡慕老爷子。”
谭耀阳浓密的眉毛一挑:“羡慕什么,你也想去环游世界啊。”
“不是,我只是羡慕老爷子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谭耀阳看出了她眼底的向往和憧憬,状似无意的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安澜兴奋的抬起眸,随即眸中的光亮便黯淡了下去,“算了,没什么,赶紧吃饭吧,免得凉了。”她
快速将一勺子饭塞入谭耀阳的嘴巴里,成功堵住了他的话。
等喂完饭,她还有重要事情呢。好
不容易给谭耀阳喂完饭,安澜看了眼时间,便急忙站了起来:“我有点事儿先处理一下,等下来收拾。”谭
耀阳眉心一皱,跟着她进了书房,见她快速的打开电脑,然后不停的在那儿看时间,纳闷:“你要干什么。”安
澜啊了一声,转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男人,电脑上的东西也阻挡不了,她只好老实说:“没什么,就是抢个票。”
“什么票。”谭耀阳的眉头都要打结了,无论她想要什么票,和他说一声不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的要抢。“
就是一个画家的展览票,”其实安澜的梦想,就是出国学画画,只不过当年因为和谭耀阳的婚事,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了,为了全心全意爱身边这个男人,她真的放弃了所有,包括自己的梦想。
到了现在才明白,这样不顾一切放弃一切的爱,就如飞蛾扑火,爱得毫无自尊,最后只会让自己一无所有。所
以她不久前已经重拾画笔,也计划好了,等离婚之后,便出国深造,将之前落下的,全部补回来。而
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画家,是傅清流。
虽然她的作品不多,而且最近几年更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可是她的每一幅画,安澜都记得,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她多么出名,只是因为她的画,能引起她的共鸣,所以决定重新画画之后,安澜便一直在打听傅清流的消息,而最近得知,她准备在A市办一个私人画展。
规模很小,因为是私人性质,所以对外发售的门票并不多,前几天已经炒得火热,安澜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抢到。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谭耀阳站在一边,看她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模样,意外的生机勃勃。他
是真的不知道,她竟然还喜欢看画展。
前几天偶尔看到她拿着画笔在画室画画,他走近了看才发现,她画的不错,但安澜觉得自己画的太稚嫩,太粗糙,不太愿意给他看,将他赶了出来。“
啊——”
倒计时已经进入最后一秒,安澜赶紧按下鼠标,她拍下的时候明明抢到了票,但是付钱的时候,就显示所有的票已经卖完。“
啊——”如果说之前的那一声啊是因为紧张而激动,那么这一声啊,则是因为失望和一脸遗憾,“怎么能那么快呢,我就知道会这样……”
安澜又刷新了几次,确定没有票子后,叹了口气站起来:“我去收拾桌子。”
傅清流……谭耀阳眸子微眯,看着安澜带着浓浓失望离开的背影,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好一会儿。
————
这是谭景渊进入公司以来最难捱的一天。不
过终于,在夕阳西沉之前,谭景渊结束了这一天的会议。他
率先离开会议室,金秘书跟在他身后,出门后,正准备寻个安静的地方打个电话,却见原本走在前头的谭景渊突然转过身来,幽邃的眸子带着一层薄薄的冷光看着他:“金秘书,既然现在你已经是我的秘书,那么我希望你知道到底是在替谁干活。”尽
管没有明说,可金秘书握着手机的手,还是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