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重帝狱
一种变化代表一种神魔武道,比如火,为火武道,比如水,为水之武道,神木亦属于神魔大武道,其中的亿万种神木变化也属于小神魔武道。
十亿种神木变化就算是小神魔武道,叠加起来也异常恐怖,比如对敌时武者释放的火之武道,原本克制寻常神木,完全可以幻聚为神水之木对抗。
甚至可以变化为传说中的不灭神铁树,以火为食,炼其神躯,到了这一步的武道乃是真正天功。
“一草一木一世界,一花一叶一如来,神木功,我略知其一,修行之人,生命力异常强悍,所属境界,不可能被同境界任何武者杀死。”
狱尊,接着撼动少年心灵:“你的大屠武王决,称尊同境,但是杀不死这些人,最终结果也仅仅是不分胜负,何况天功,乃是得天独厚得修行宝鉴,拥有极强大的修行效果,乃是其他武决万万及不上。”
“大屠武王决,我虽然不知道详细,但是想必,比起十大天功,在修行之上,应该有所欠缺。”
“这么强悍!”
饶是箫楠心性异常坚硬,堪称万邪不侵,万念不起,万意不灭,也是微微动摇:“他的大屠武王决面对这些人真的毫无优势?”
“未必吧?”
要论修行效果,自家人,知自家人之事,大屠神武决是有增幅效果的,只是无法对狱尊言明,就当做没有吧。
然而,他亦没有绝对把握,大屠神决,不弱于十大天功,光是今日所知的神木功,就令他震撼极致:“世间,竟然有如此玄妙的武道神决,果然配的上天功之称。”
“神木功,我记住了,这是此功法的全名,依你之见,修行此功之人是否会出现在圣天阁?”
他又下意识问道,跃跃欲试,想要和这种功决切磋,亦有些为微书生他们担心,要闯神榜前十遇到这些怪物可麻烦了。
他手上有大书武院三个名额! 可是,并不够全部分配,依然要走考核之路,神榜之争,最终落选者,再赠其名额才是对灵印大帝的人情完美利用。
微书生他们,并不具备着他这样的大屠武决,无法做到横扫同境无敌,遇到这些修行天功的武者,极大可能要落败了…… “神木功,只是这种功法的一种称号,全名大概是九极神木天功。”
狱尊道:“能称名九极,就足够知道多强悍了,此功在十大天功中也不过排名第九,还有更上之前,功效更为逆天霸道。”
“不过,也无需太过担心,十大天功罕见,东荒武界又是极致浩瀚,很多传承,早在神古年代就隐而罕见,你不一定有机会在圣天阁遇到。”
看到箫楠,微微松了口气,狱尊的美眸流转着丝戏谑,不过就在此刻,又是哼道:“你的老相好出来了。”
“嗯?”
箫楠一怔,抬头望去,顿时一笑,行出来的人不就是温倾城和慕雪儿吗?
一年不见,如今的她们出落的更是亭亭玉立,武道圣院教职的裙袍,格外雪白,绣着精致的枫叶,将她们衬托得像是九天神女。
一股迷人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带着甜蜜,如果说过去的她们还有些羞涩,现在就像含苞待放的花儿,彻底长开了,展现出属于她们最美好样子。
尤其是,她们怀中抱着书本,长发披肩,显得很知性,又比过去更添了丝成熟风韵。
她们的长相身段,俱是一等,又各具千秋,站在一起,犹如梅兰竹菊争奇斗艳得吸引圣院瞩目。
箫楠,眼前一亮,就要踏前,一小撮人,却先他一步挡住去路了,拱卫着个英俊高大的年轻人,冲着两女邀请道:“倾城教职,今晚,南宫家设宴邀请大元文武,一席难求,望你务必赏脸做我南宫胜的舞伴。”
“南宫世家?”
箫楠不曾听说过大元有这个世家,不过倒是听出来这个年轻人名南宫胜,姓南宫,名胜,求胜之心强烈,亦长得一表人才,看来对所求之事物,都存在着志在必得的锋芒啊。
他瞧人的眼光,一如十万年铸造得强悍武心,亦是独到强大。
微微眯起:“看的出来,此人在追求温倾城啊,一年时间罢了,就有人打他女人的主意,看来大元帝都已经无人在意他了。”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温倾城这般美丽出众更是万里挑一,不能吸引男儿目光,便真的不合理了。”
“南宫胜,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天赋不错,尤擅剑道,若是将精力全部放在剑道上,成就绝对不仅眼前的神轮大成。”
温倾城,顿了下,略显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接受这年轻学子递过来的邀请函,于慕雪儿微显玩味中,拉起她就要离去。
浑然无视南宫胜,陡然难看许多的脸色,俊美的五官,笼罩上一层阴霾,随着手指微微摞起,身躯都显得颤抖起来,低哮在喉中流转着:“为什么!”
温倾城的心,早给了一个人,那个像风来到她生命中,又像光一样照亮她的男人,就算他在紫墟武界,归期遥遥,也不是谁都能撼动她心扉。
慕雪儿,看在眼里,流露起一丝对南宫胜的厌恶:“他算是有心人,然而,此种锲而不舍,何曾不是对倾城和箫大哥感情的插足,乃是令人不耻的第三者。”
倾城,出生在青州青城,别名倾城,此生注定,是那个少年的一梦倾城…… “南宫师兄,又失败了啊,这已经是被第九十次拒绝了吧,要我说,温教职也太无情了,与其想着遥不可及的梦,不如在乎眼前人啊。”
“就是,神武王,说不定早忘了她,那紫墟武界是什么地方,强者如云,美人如雨,就算他心智坚定,能挡得住莺莺燕燕的诱惑,亦未必能在紫墟武界生存下来。”
有路过的圣院弟子,议论着,声音传入箫楠耳中,令他眼神微微冷厉:“武道圣院的弟子如此不修言行吗,难道他们的师长不曾告诉他们一年前的圣院之战。”
可是他亦微微吃惊:“南宫胜,还真是个有毅力的家伙,寻常人,追求一个女子,被拒绝两三次就会脸面大失的放弃,他竟然能够坚持到九十次。”
“你说错了,应该是九十九次。”
有人反驳到。
一个青衫弟子,笑了起来,竖起一根手指头:“算上这一次是第一百次了!”
“何苦呢。”
有弟子为南宫胜鸣不平道:“如南宫师兄这般人,年纪轻轻,就有大神轮境,家族又是个隐世圣地,更遑论此世的南宫老祖是个大星算师呢。”
“我还听说,他乃是被紫墟武界,一个顶级大王朝聘请为御用星算师,权势滔天,极为不凡,如今的南宫家主又是当今陛下眼前的红人。”
“你说对了,陛下如今,大小事务,必定询问南宫丞相,尤其是南宫丞相,深知圣心,为陛下选来心仪之人,伴架君侧。”
“南宫世家,在我们大元,早已经是一呼百应,身为南宫世家的嫡脉,南宫胜师兄的前途,绝对不需要怀疑,我要是倾城教职就会牢牢抓紧他。”
他们的议论声,很轻,也极是隐晦,又如何瞒得过现在的箫楠,丝毫不落的进入他耳中,掀起狂潮:“南宫世家,隐圣地,星算世,当今丞相,选其贵女,邀圣宠,权势遍布大元十三州!”
直觉告诉他,这个南宫世家既强大,又有手段,亦十分可怕,不是有所图,乃是图谋极大,必须要找元恒谈谈了。
他有些想不懂:“照理来说,元恒,心智坚定,断其臂,依然锲而不舍的修行,并不是那种容易被奸人左右之辈。”
“够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议论大元神武王,别忘记,你们所站之地,乃是大元武道圣院,此地,命运曾为他所掌控。”
温倾城,离去的脚步,陡然一顿,俏脸冷如寒霜,盛怒到了极致。
“他如果,不想要武道圣院存在,你们今天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对他指指点点,他的强大,远超你们想像!”
“你们,根本不配议论他。
“ 她的语气陡然一顿,眼眸瞪大到极限,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刹那间,是震撼,是错愕,是意外,只因为,前方站着一个朝思暮想的人影。
她心念急转:“是自己看错了吗,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产生幻觉了吗是?”
可是,在武道圣院弟子眼中,乃是温教职愤怒到失神! 他们,毕竟碍于身份,不敢硬逆,一颗颗头颅都微微沉默下来,使得此地的气氛,变得压抑肃重。
他们都不曾想过,在温倾城的心中,那个消失了一年的少年竟然有那么大的分量,原本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毕竟很多新生对他的名字,也只是停留在传闻中,并不如很多大元老人经历的真实:“那个家伙,乃是将此地,染成血,杀得苍天都颤抖的大怪物啊!”
“遥想那一战!”
很多人,心里都在抖,剑光,战傀,魂界,天神,群魔,碰撞,交织出一曲令人永远不会忘记得画轴吧… “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这一年时间,也非常奇怪,南宫世家,在他走后崛起,开始主掌朝中内外大局,竟然将他的影响力连同事迹都不断抹去。
以至于这群后辈都不知道他的可怕,有些不知死活之人,竟然微微撇嘴,其中以南宫胜身份的追随者更为不屑:“说不定,早死在紫墟武界了。”
“箫!”
慕雪儿,纤细的玉指,从雪白色的袖口中伸到樱口,衣袂间的枫叶显得极是清晰,露出里面的白皙手腕,显得她更是清秀可人。
然而,她的惊讶,又被武道圣院的无知之徒所震醒,转化为愤怒,反而笑起来:“呵,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不曾品尝过地狱和天堂之间的摇摆,自然不会明白,生和死之间的徘徊有多难。”
“等到了那一刻,你们就知道,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靠语言来形容,也不是你们,一句没什么了不起就能抹杀。”
“慕小姐,言重了,我辈武者,和天地斗争,永恒不灭,乃是唯一所执,纵有大胆之言,亦是进取之心,谈不上天堂地狱之说。”
南宫胜,卸去生起的尴意和隐晦的恼恨,转而淡淡从容,转身来到温倾城身边,十分真挚的望着她:“倾城,我待你之心,犹如九天日月,永不会磨灭,若我执你之手必永不分离。”
“一年了,也许你认为很短暂,但是对凡人来说,有多少个一年,对相爱来说,又有多少个一年,有情人的眼里,一年既生生世世,一辈子,一纪元,一轮回之苦。”
“如果他真爱着你,别说一年,就是一日,一个时辰,一个眼神都不会舍得离开你,换做我,就决然做不到,放弃你去追求武道。”
“你得梦该醒了。”
他伸开手,就要去抓温倾城的玉腕,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决心再博取一次,不成,便动用家族所说的那种后手吧。
南宫世家,放在紫墟武界,亦是万里挑一,他的家世背景,亦是远胜温倾城,她实在有些不给面子,已经渐渐令他失去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