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小娇娘
等到过了初五,广平王就直接叫管家给二夫人和燕月一送上了一个花名册。
“王爷说了,这些都是他从官媒那里打听到又亲自核实之后,觉得适合三小姐的人家。二夫人和三小姐可以挑选挑选,如果觉得有喜欢的,就告诉王爷。”
“王爷这可真是费心了。”二夫人不胜欣喜,一脸的感激。
等到送走了管家之后,二夫人才懒洋洋的说道:“还说什么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瞧见了没?你才十五岁,就已经催着给你相看人家了。”
燕月一不忿:“伯父也只是想让我快点找人家,早点定下来好的,对我也是好事啊。”
“行行行,那就看看你的好伯父给你选的都是什么人家。”
母女两个打开花名册一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每户合适人家的各种情况。
比如资产,比如姑嫂情况,比如这个人的详细情况……
“昌平伯?都快没落死了吧?撑死也就算是京城的二流人家,你伯父居然还放在了首页,觉得是最适合你的?”
“皇商之子居然也提出来和你相配?这是得有多瞧不起你啊?”
“这个什么王大人?我没记错的话,家里清贫是出了名的吧?”
越看越生气,二夫人直接将手里的小册子砸了出去,怒冲冲中又带着冷笑:“好歹你也姓燕呢!居然这么埋汰你!看看他给自己的两个女儿选的是什么人家,再看看你!”
“到底只是侄女,还能对你多尽心?我呸!”二夫人气哼哼的,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前两年就不挑了,那个燕楚一没回来之前,你伯父还是多少疼你一些的,有这关系在,好歹能比现在选的好一些。”
二夫人气的心口疼。
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回来了?那当初死的那个孩子是谁的啊?
连滴血认亲都没有,直接就认了女儿了,可真是草率啊。
燕月一更是委屈的红了眼,直接发狠砸了一套茶具:“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燕绾一嫁的是侯爵之子,韩谨舟不仅年少有为,将来更是会继承侯爵之位!
就连一个半路出现的燕楚一,定亲的人家都是大将军之子!年纪轻轻就立了战功,那以后还了得啊?
到了她,就只剩下这么穷酸人家了吗?
“往日里,我说你大伯不是对你真心的好,你还总是与我分辨,不相信。现在你相信了吗?”二夫人凉凉的说。
燕月一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不说这些风凉话吗?现在怎么办啊!大伯父肯定是着急让我定下来的,我不想和这些人定亲!”
不是没权就是没钱,要么就是既没权又没钱,这样的人家,居然也好意思给她张罗?
怎么……怎么能如此轻贱她?
“怎么办,自己想办法啊,不想嫁入这些人家坐以待毙,那就主动出击。”
“什么意思?”
“你这样……”
一番嘀嘀咕咕之后,燕月一瞳孔里闪过了一抹害怕:“这样做,真的行吗?要是被大伯父发现了……”
“就你大伯父那个人,就算发现了,再失望,为了面子,也会帮你周全的。”
“可是以为,我还怎么面对大伯父啊?”
燕月一扭扭捏捏的,不愿意照做。
二夫人脸色也冷了下来:“女人这一辈子最为重要的就是嫁人了。如果你想以后也能好好面对你大伯父,可以啊,就乖乖听他的话,嫁给这其中之一啊。”
“不想嫁给那些人,又想保持你乖乖女的形象,那你去做梦吧,比较现实。”
二夫人和女儿相处的情况,真的是让人觉得很奇怪。
就好像两个人并没有多少感情一样,让人诧异。
到了最后,燕月一也只能妥协了。
在正月初六的时候,广平王府给大将军府送了回礼,但是当天却是传来了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秦氏死了?怎么可能?”燕楚一震惊到无以复加,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韩焱烯,若是韩戈知道了,那该多伤心啊?
再是感情淡薄,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可能一点都不难过的。
庚二回道:“是家庙起火,不对,是秦氏住的那间房子起火了,烧死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
“据说每天午后秦氏都会去午睡,今天是有个男人来找秦氏,两个人在屋子里说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起了火,还听到屋子里男人的大叫声,说什么一起死。”
燕楚一傻眼了。
这是……男人,起火,一起死,这怎么听怎么像是桃色新闻啊。
唯一庆幸的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怀疑是她想要弄死秦氏了吧?
过了半个时辰,燕绾一就匆匆而来,脸色很不好看。
“你说你都怀孕了,怎么不消停的在家待着啊?走的这么快,万一拧到腰怎么办?”
燕楚一忍不住碎碎叨。
这个姐姐,实在是让人太不省心了呀。
燕绾一:“你还担心我呢,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现在京城里都流传是你弄死秦氏的呢!”
“我?可是那个男人……听着不像是桃色新闻吗?”
“对,所以大家都说,是你不仅要弄死秦氏,还要在她死之前,诋毁了她的名声!可见你的心,有多么的恶毒了!”
燕楚一:……
这可真是的是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好端端的,怎么就背上这种大锅呢?
“找到这个男人是谁,查明他为什么要和秦氏一起死,我的清白不就来了吗?”
“我的妹妹,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一个人不相信你,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会找到反驳的理由的。”
燕楚一:……
好像也是这个样子的。
可现在怎么办啊?
看着燕楚一迷茫懵逼的脸,燕绾一忽然就笑了,心情很好的,“扣住你的这口锅,可真的是又大又圆,还是进口的啊!够结实的!”
“你还有心情拿我开玩笑?”燕楚一瞪了她一眼,转瞬便说道,“算了,别人爱怎么样想就怎么想吧,我不在乎。”
这种事情,她总不能抓着人挨个去解释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