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才是最强大佬
周乔就此离开了医院。
她觉得以楚老爷子这种处境,就算她不索要,迟早楚西霖也得乖乖双手奉上。
所以,她也懒得在搭理楚家那些事,直接就回了学校,打算好好休息上几天。
只是才休息了两天,她就在宿舍楼底下被秦匪抓去补课了。
原本周乔只是打算下楼吃午饭的,谁料秦匪就在楼下候着。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挺怀疑秦匪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不然怎么每次都蹲在大门口?
不是学校大门口,就是宿舍大门口。
“你可以给我一个课程表,不需要这样……等我。”周乔想了下措辞,对他说道。
秦匪瞥了她一眼,“我倒是想给啊,问题是也要找得到人啊。”
周乔嗯了一声,“你可以现在就给我课程表。”
“……”
啧,小姑娘防备心真重啊。
行吧,没电话号就没电话号吧,反正人在这里就成。
于是他就带着这样的想法把人抓回去补课去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陪着小姑娘去楚氏,习惯了一个工作,一个坐在那里晒太阳休息。
那种感觉比起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感觉好太多了。
所以,还得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做题才成。
可怜的周乔就被镇压在那里做了一套又一套的卷子。
坐了一下午,她看着雪花片儿似的卷子,以及生生写没了墨的笔,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还有多少卷子?”
秦匪凉凉地一句,“你欠了两个月的补习。”
“……”
周乔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
她略有些烦躁的打算从书包里再掏出一支笔,却不想在包里掏了半天,最后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塑料盒。
她很是奇怪地拿出来一看。
是个药瓶。
她顿时想起来,是那天老爷子拿来砸她的那个。
只不过被她接住了,又和老夫人说了一通,就直接把这个药瓶子给带了出来。
“这是什么?”坐在旁边的秦匪一眼看到那个瓶子。
周乔很随意地摆放在一边,说了句,“药瓶而已。”
就继续去找笔去了。
反倒是秦匪在看到那个药瓶的时候,黑眸微微半眯了起来,“你怎么有这个药?”
周乔不在意地回了句,“是老爷子的药不小心落在我这里了。”
“楚老爷子吃这个药啊。”秦匪挑眉,嘴角的笑多了几分深意。
周乔听了,不由得抬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秦匪微微一笑,正要说你猜,结果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两个人齐齐往门外一看。
又是两个穿制服的人。
这让他们两人有些意外。
现在是寒假,穿制服的怎么会来学校里?
正奇怪呢,就听到那两个人道:“请问,是周乔小姐吗?”
周乔一听,是来找自己的,不由得皱眉,“我是。”
那两个人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说:“周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周乔立刻心生警惕,“为什么?”
“有人报警,说你谋害楚家老爷子。”那名警察也没有遮掩,直接道:“前天你和楚老爷子单独见过面,结果楚老爷子到现在人事不省,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对老爷子做了什么。”
这一番话下来,周乔基本上已经知道楚家要干什么了。
想必是老夫人对于自己心生不满,所以借故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周乔想了想,起身道:“那就走吧。”
她倒是痛快地应了下来,正要往外走,可惜身后的秦匪却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然后对门口的那两个人道:“不知道你们的‘有理由怀疑’是什么理由?老爷子不省人事的原因,是被她下毒了还是动手了?”
那两个人只是公事公办,就只是简单一句,“当时只有她在场,所以我们需要请她去做了个笔录。”
但秦匪哪里那么容易放过他们,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老爷子本来就病重,就因为她在场所以就要被抓?那老爷子之前抢救的时候还只有医生在场呢,不知道那些医生有没有做笔录?”
门口的两个人对此只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我们也是按流程办事。”
“按什么流程?没证据的流程?随意抓人的流程?还是受了指使的流程?”
秦匪这一番话让门口的那两个人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站在那里的周乔看到他们的脸色,怕那群人以妨碍公事为由把人给一并牵连了,所以脚下微移,挡在了秦匪的面前,对他们说道:“既然你们怀疑,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好了。”
说着就要甩开秦匪的手,往外就要走。
可谁知,被秦匪紧握了几分,他依旧带着散漫地笑,可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力度,“不许胡闹。”
周乔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过却微挣开他的手,说:“没事,没证据,他们拿我没办法。”
秦匪靠在那里,懒洋洋地睨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认识了那么久,他可不认为周乔真的那么单纯,会认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从那个地方平安走出来。
但周乔只说:“不去更让他们坐实了罪名。”
这话倒是让秦匪没能反驳。
的确,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她要是拒不肯去,反而落人口舌。
见秦匪不说话,周乔彻底挣开了他的手,跟着那两个人走了。
好在这会儿是寒假,又临近过年,学校内外都没什么人,冷清地很。
以至于她跟着两个穿制服的人从学校走出来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注意和围观。
这一路,车内的气氛极为安静。
周乔坐在后面,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的担心。
事实上,她的确也没有担心的必要。
老爷子又没死,老夫人能整什么幺蛾子?
无非就是把她困在警局里困个几天。
对她来说,这都无所谓。
甚至还还有点小期盼。
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再做试卷了。
这一天做下来头昏脑涨的很。
她就带着这样的小心思被那两个人送进了进去。
他们也没审,就把人请进去,倒了一杯热茶,门一关了事。
摆明了就是故意折腾她。
早就心里有准备的周乔也没半点恐慌,坐在那里,手里捧着热茶暖身,靠在椅背上就开始假寐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屋内没有暖气,冷得如冰窖。
手里的热水也慢慢冷却了下来。
不过周乔却没有再让人续杯。
她也知道,没人会理睬她。
这是老夫人给她的下马威,谁敢来搭理。
索性她拉了拉衣领,调整了个位置重新休息了起来。
屋内的光线就此渐渐暗了下来。
直到最后一缕光彻底湮灭。
室内彻底陷入一片漆黑中去。
大概又过了三四个小时,审讯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走廊的灯光就此照了进来。
还没等周乔睁眼,就听到一男人的训斥声响起,“你们怎么回事!不过是做个笔录而已,居然连灯不开?怎么,你们想干什么?”
随即屋内的灯被“啪嗒”一声打开了。
刺眼的白光照得周乔不由得眯了眯,再睁眼,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笑着道:“周小姐吗?你好,我是你的律师,等会儿问话的时候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沉默,由我来代替你。”
周乔眉目里透着奇怪,律师?
她没叫律师啊。
而且海城又有哪个律师敢找死替她保释。
她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谁叫你来的?”
那律师笑呵呵地解释:“周小姐别紧张,我就是法律援助而已,走一走流程。”
法律援助?
大晚上的,都快十一点了,法律援助还主动上门?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