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神医混都市
杨天看着检察长,说道:“检察长先生,还是让我们见一下小桃吧。
您也说了,小桃已经签了认罪书,那么现在,只要没有颠覆性的证据,哪怕她改口了、想翻供,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是一个等待刑罚的罪人而已了。
那,让我们见见她,也不会对案件审理造成任何的影响了,对吧?”
检察长听到这话,倒是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除非有逆转性的证据,否则,小桃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不可能翻供了。
所以让你们见她,对案件审理,的确没影响。
但……我刚刚也说了,这一见,只会让所有人加大对小公主的怀疑,觉得小公主是和犯人小桃串通一气的。
这……这样真得没关系吗?”
“我相信,小桃对于这妮子的重要性,远远高过什么被不被怀疑吧,”杨天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小公主,“对吧?”
“嗯!”
小公主这次没再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如果只是让我被怀疑,就可以有机会拯救小桃姐姐的话,我……我愿意承担!”
检察长听到这话,也知道说服不了他们了。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行,我可以让你们去见她。
不过……我得在旁陪同。
希望你们不要说一些不太应该的话。”
“没问题,”杨天干脆地点了点头。
……检察长很快就下令安排这场会面。
几分钟后,他便亲自带着杨天二人,来到囚牢,走到一个单独的囚室面前。
这个囚室并不大,但却很是黑暗。
隐隐可以看到,在囚室的角落,缩着一道身影,在微微颤抖着。
杨天和小公主仔细一看——那正是小桃。
此刻的小桃,和平日里那个热情活泼、满脸笑容的侍女,已然如同两人。
她穿着一身破烂的囚服,抱着双腿,蜷缩在墙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的脸上、手臂上、腿上,处处都是鲜红的血痕,有些像是被鞭子抽出来的,有些则是被烙铁烫出来的!而且她的双手手指,每一根的侧边都有被狠狠夹过而产生的血痕,而且痕迹相当之身,可以用皮开肉绽来形容,血液都将两手染得差不多全红了。
这显然是受了拶刑,也就是用串了绳子的竹片夹手指的那种刑罚,而且罚得相当之重。
她的脸色非常难看,还残留着满满的泪痕,光是看看就可以联想到,从昨夜到现在,她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要知道,这一切还都是能看到的——而她身上被衣服包住的地方,还受了怎样的伤,根本令人不敢想象!“天哪!小桃姐姐!小桃姐姐你怎么了?
小桃姐姐!”
小公主一下子忍不住扑在了铁栅栏上,隔着铁栅栏,看着小桃那凄惨的样子,心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而本来在墙角抱着腿、缩着头、瑟瑟发抖、意识模糊的小桃,听到这声音,忽然整个人一震,抬头一看,看到铁栅栏外的小公主,顿时也是泪流满面,忍着全身的疼痛,踉踉跄跄地爬到了栅栏这边来,隔着铁栅栏,看着小公主,道:“殿下!菲儿殿下您可来了。
殿下……”平日里向来坚强乐观,经常以大姐姐的身份安慰小公主的小桃,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靠着铁栅栏,泪流不止。
小公主都忍不住把手伸过了铁栅栏,握住了小桃的手,道:“小桃姐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你受刑了?”
小桃哭着点头道:“他……他们对我用了好多的刑罚,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认罪的……我真得没有下毒啊殿下。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小公主听到这话,都不由有些生气了,她转过头,看向检察长,道:“检察长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对她用了这么重的刑罚?”
检察长面对这个问题,表情也稍微有些僵硬。
顿了顿,道:“这也是没办法。
这侍女面对物证,死不认账,也不肯吐露任何讯息。
我们只能试着对她用刑了。”
“你们这算是,屈打成招?”
杨天脸色也微微沉下来,看着检察长,道。
“只是正常的刑讯逼供罢了,”检察长道,“在有充足物证的情况下,对犯人进行一定的刑讯逼供,是完全允许的。
这是写在怀南国法典里的。
而且……”说到这里,检察长忽然有些犹豫。
“而且什么?”
杨天立马问道。
检察长想了想,索性也就说了,“而且这件事,国王陛下相当重视。
而索凤殿下,也派人来施过压,说是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罪犯绳之以法。
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请殿下和杨大人体谅。”
小公主听着话,看着小桃姐姐身上满身的伤害,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红着眼眸,看着检察长道:“所以……所以小桃姐姐认罪,是在你们对她用刑之后?”
“这是当然,”检察长点了点头,“她如果早些认罪,也不会受这么多皮肉之苦。”
“那这不就是屈打成招么?”
杨天翻了翻白眼,道,“她只要不认罪,你们就继续用刑。
那是个人迟早都得被折磨得认罪吧?”
“您要这么说,也没有问题,”检察长平静地看着杨天,道,“但……换个角度说您可能就明白了——其实,那些物证,按照审判所的规则,已经足以证明小桃的罪行了。
而让她认罪,只是一个案件步骤罢了。
所以,无论她认不认,结果都是一样的。
哪怕真的是屈打成招了,那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怎……怎么可以这样?”
小公主双眼通红,又十分生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哪怕小桃姐姐什么都没有做,也可以被审理成有罪了?
哪有这样的法律?”
“不,如果她什么都没做,那盒子就不会在她的房间里,在她的床上了,”检察长淡然说道,平静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