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一世情深(时笙顾霆琛)
墨元涟回到了梧城,可花微迟迟没有来接花儿鹿,不知道她是否遇上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或者是她特意将花儿鹿留在商微的身边,不然没有其他的解释,但花微的现状如何我们都不知情,的确需要去打听了解下。
商微一点儿都不想安抚花儿鹿,在他的心里他没有那份同情心,他继续磕着瓜子没点稳重的样子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妈,我希望她赶紧过来把你接走,烦人。”
花儿鹿彻底崩溃,在厨房里大哭,眼圈通红还流着眼泪,小模样真是可怜巴巴的。
商微扔掉手中的瓜子道:“闭嘴。”
花儿鹿才不理会他,继续哭个没完,而且越哭越大声,我赶紧道:“你哄着她啊。”
商微斜眼问我,“怎么哄?”
“谁让你把她惹哭的。”
商微直接过来将花儿鹿扛在他的肩膀上带离厨房,花儿鹿挣扎着道:“我讨厌你。”
“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讨厌我?”
“我长大后挣了钱还你。”
“切,我能活到你长大吗?”
商微怎么又给孩子说这个事。
我无奈,继续做着饭。
几分钟之后席湛进了厨房帮我,他替我洗着菜说道:“允儿和花儿鹿倒有的一拼。”
“都是爱哭的性格,可花儿鹿终究是要懂事些,她清楚商微是她爹地,故作不认商微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会解开这结。”
席湛诧异问:“商微的女儿?”
“嗯,商微对女人一向没个忌讳,在男欢女爱方面更是随性,花微是他曾经睡过的女人之一,没想到花微怀孕生下了花儿鹿,只不过这件事花微一直隐瞒着商微的,商微对花儿鹿的照顾……我都不清楚他为何愿意心甘情愿的照顾这个孩子三个月,太过神奇。”
席湛低低的嗓音道:“商微是最不会有儿女的人,没想到女儿都这般大了,跑到了你我前面,我猜他愿意照顾花儿鹿大概是对孩子的母亲有些特殊的感情,不然无法解释。”
席湛与我想到了一处。
除非有特殊感情,不然无法解释。
“希望他自己早些明白。”我道。
席湛将洗了的菜递给我,我接过用菜刀切了下锅,他忽而向我提道:“我想给席润取个字,这是席家历来的传统,你认为如何?”
席湛的字是辞镜,取自最是人间留不住,红颜辞镜花辞树,真的好听到爆炸。
我笑着问他,“允儿不取吗?”
席湛的音色柔柔的说道:“小狮子就挺好听的,席润是男孩,叫大狮子总归不得劲。”
“那二哥有想好的字吗?”
既然席湛提议那他应该早就思虑过,心底自然有了满意的字,不然不会向我提议。
“你的父亲字沉年,我字辞镜,席家下一辈的字牌是清,清字不太好取字,我昨晚忽而想起清樱落,魂低语,润儿便字清樱吧。”
“清樱落,魂低语是什么意思?”
“诗词名而已,我忽而想到你父亲的院落中种了一颗清樱,又想到这句诗词名,再想到席家这辈字牌为清,所以清樱最为合适。”
原来如此。
“清樱,清樱很好听。”我笑着说:“二哥取字这般好听,我都想让你为允儿取一个。”
“小狮子便极好。”他道。
席湛取字取了席家的字牌,可是他并非是真正的席家人,但他不按照席家的字牌起又该按照谁的字牌起呢?
他的亲生父亲吗?
他和他的亲生父亲都无联系。
其实席家于席湛而言是很重要的。
他的启蒙、他的文化最先来源于席家。
他前半生的根都扎在这儿的。
我笑说:“清樱,越念越好听。”
“嗯,你喜欢便好。”
只要是席湛取的名字我都是喜欢的。
况且他底蕴深厚,取的名字自然不差。
我眯眼笑说:“二哥,粥快好了。”
他点点头,我同他说道:“我是不愿意给孩子们喂饭的,因为他们都不太听我的话。”
我喂饭,他们不会乖乖的吃。
“你平常太宠溺他们,柿子还挑软的捏,他们清楚你容易对付,就喜欢与你唱反调。”
这是席湛对我的评价。
闻言我惆怅的语色道:“是,我平常太宠着他们了,即便他们有错我都舍不得责骂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他们是我拿命换来的,我舍不得,所以只有让二哥来做这个坏人,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做虎妈了!”
席湛忽而从身后搂紧我的腰,我僵住身体听见他温润的声音里充满着自责道:“你这一生最痛苦艰难的日子应该是怀着他们的时候,而我却无法陪伴着你,这是我的遗憾。”
当时席湛有席湛的无可奈何。
况且我的心里也有甜蜜。
这两个孩子带给我的甜蜜。
我最绝望的应该是听闻他们死讯的时候,我感觉心空荡荡的,压抑不住的痛苦和悲伤,这也是我曾经最恨顾霆琛的地方,我不怕他对付我,我就怕他从心理上折腾我。
想起他……
我又想起了那些难过的日子,同席湛在一起的这两三年让我更加的明白我曾经过的如何卑微,又如何的作践自己,曾经经历的种种让我更加珍惜我如今和席湛在一起的光阴,我总是期盼我们的未来不会有太大的磨难,可我清楚我和席湛会经历更多的磨难。
我和他的未来生死难测。
我们只有尽可能的珍惜当下。
“那二哥以后要多陪陪我们。”
男人嗓音温柔,从我的耳侧传来,“允你了,我心里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和这个家。”
这个家里有我和三个孩子。
我侧过脑袋亲了亲他的脸颊,商微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道:“在厨房里都要亲亲我我,你们腻歪人是不是,花儿鹿要喝牛奶。”
席湛松开了我离开厨房,眼神都没有给商微落一个,商微不屑的说道:“谁还不会装酷呢!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看在你是笙儿的丈夫份上我早就跟你怼上了!”
我翻着白眼道:“嘴炮打的过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