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的宠妃之路
常吉给送来了练武的器具,慧兰打算开始练功了,这个执着大概是前世留下的影响吧,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踏实,靠别人保护不如靠自己强大来的有安全感。
慧兰绑着沙袋开始练习基础的拳法,先增强体魄再进行下一阶段。她以前擅长用得是弯刀,幸亏修为不够,死前她把刀收进了空间,不愿意别人抢自己的武器拿去害人。
这具身体太弱了,需要强健体魄,希望能慢慢恢复以前的实力,看样子能有三分之一就谢天谢地了。
奴才们一开始有点好奇,但知道她被人虐待差点死掉,练武强身健体也就不奇怪了。
强身健体的药浴和洗髓伐脉的药膏可以交替同时进行,效果反而比单一一项来的要好很多。
一连好几日太子都没过来,慧兰每日浸泡药浴,身体明显了大幅度的改变和起色。
小脸看着也圆润了些,肌肤粉嫩白里透红,整个人气色都不同了,倒是瞧着越发清新澄澈好看了。
慧兰偷偷用自己的灵药替换了太子送来的药,他送来的药则用来做其他东西,也不会浪费。
有灵泉水的辅助,加上她自己的炼药术,身体日渐强壮起来。
夜里乘人不备,慧兰用自己唯一可以用的控物术给自己院子里的井口添加灵泉水,好处是给自己的,吃饭用水都是这口井,定期加点灵泉水方便受惠的主要是自己。
平时喝茶就偷偷用手指在茶壶里放水就可以了。
这几日太子没来是因为忙着,还被皇后叫去训话了。
坤宁宫内,太子微微低头给皇后请安。
“儿子问母后懿安。”
“嗯,起吧,你院子里那个李良娣是怎么回事?闹出那么大动静来?太不知礼数了。”
皇后一身铁锈红的裙装,人到中年看着有些严肃端庄。
扫了眼李承泽语气不是很好,眼底一片淡漠,没有什么慈爱的眼神。
“让母后操心是儿子的错,李良娣倨傲狠毒,之前她院子里安排了一个五品良媛,才十四岁连葵水都没来。
因为嫉妒她被皇祖母念叨了一句眼睛长得好给了儿子,就把人给折腾病了,连饭菜都夺了去,一日就给一个馒头生生要把人饿死。
良媛使了银钱才让常吉通报了儿子,李良娣撒谎成性,当着我的面就要处置良媛,让儿子给关了禁闭,处置了她的大丫鬟也算敲打警告了。”
皇后听了忍不住皱起眉头来,“这个李家女怎么如此跋扈。那个良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事出有因但闹得也太过了。”
“母后说的是,不过良媛确实委屈了些,并不曾侍寝就差点被虐待死,好歹也是四品官的女儿,正经选秀出来的,怎能如此苛待呢。
传了出去让人以为儿子多刻薄无情,连个丫头都容不下了,非要置于死地来巴结李家,这也不妥当,儿子就安抚了一下。”
李承泽微微低头态度极为恭敬的解释,始终都站着不曾坐下。
皇后想了想才点头,“李嬷嬷,拿一卷女德去给李良娣,你亲自跑一趟训诫她,若要再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至于那个小良媛,既然你已经安抚过了。本宫这次就念在事出有因,她也委屈的份上饶过她不通礼数以下犯上的错误,下次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是,多谢母后,让母后为儿子受累了。”
“本宫累些倒不要紧,你不要和李家走的太近,李家一屁股烂账自己都扯不清楚呢。”
她说到最后态度已经多了些厌恶的味道。
“是,儿子记下了。”
“你回吧,用心读书,好好旁听才是道理,其他的不必理会。本宫自会替你安排好的。”
皇后态度强势的挥挥手。
李承泽行礼后默默退了下去,出了坤宁宫常吉紧跟其后,一言不发,发现自家主子的气息变得更加冷峻了。
李承泽一路回了书房,捏捏捏着拳头,坐在书房好半响都不说话,整个人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
常吉悄悄的在心里叹口气,主子这些年真的太不容易了,摊上这样霸道控制欲强的嫡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外人看着太子身份贵重,位高权重,有皇后一族马家全力支持,其实不然,这些不过是空中楼阁,虚幻泡影,轻轻一戳就破了。
外有长大成人的兄弟环伺围击,内有皇帝堤防,还有一心要控制他一切的嫡母。
真正能真心依靠的外家却一个都没有,连生母林家都不敢过问亲近,导致情分浅薄,哎!说出来满肚子都是苦楚,却无人能领会。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常吉不得不上前一步,轻声询问,“爷,用膳吧。”
“去清晖园。”
李承泽冷声交代了一句。
“是。”
不多时李承泽和常吉就到了清晖园,一见面慧兰敏锐的察觉到今日的太子爷,气息低迷冷酷,简直像是掉进了冰窖里,冷的能冻死,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爷,嫔妾还想着你多久能来看我呢,我已经把药膏做好了,你看我提前用过了,效果不错呢,你看我白了没?”
她摆出最甜美的笑容,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像个欢乐的小鸟围着他叽叽喳喳,拽着他的袖子摇晃撒娇,非要他说自己美才行。
李承泽拉着她坐在自己怀里,仔细端详了一下,才捏着她的下巴问了,“竟然不问过爷,自己提前偷偷用?”
“哪儿呀,您误会我了,我是按照书上的配方要提前反复斟酌后才能炼制出来,还要亲身试验过才好调整配方剂量的多少。
哪能稀里糊涂就拿您做试验呀,万一出点叉子,我这脑袋岂不是要搬家了。人家可是一片赤诚,您不能怀疑嫔妾的真心。”
慧兰摇晃着脑袋一本正经的胡诌八咧。
李承泽瞥她一眼,没好气的问,“孤冤枉你了?”
“嗯,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您看。”
“好,掏出来吧,孤还没见过活蹦乱跳的人心呢。”
李承泽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好整以暇等着看她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啊,爷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她顿时傻眼了,随即噘着嘴主动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耍赖。
“是你说要把心掏出来给孤看的,爷可没有勉强你。”
李承泽一挑眉戏谑的望着她。
她脸上青红交错,表情丰富多彩,最后不得不低着头认错,“我错了,可我真的要试验过药性才能给你用呢。
药浴是有剂量的,而且药浴本身就很疼,剂量重了会超出人的极限,会有危险的,这个人家真没骗人。”
委屈的撅撅嘴,仰着小脸,泫然若泣的摸样真真是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