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修斩天
转眼间,距离魏东在京城的第一场比赛又过去了十天。他的总连胜场次已经达到了令人瞠目的八十三场,还只有十七场就能受到皇帝陛下的册封了。
这几天,江氏兄弟一直在忙忙碌碌的,客栈里一直看不到他俩的身影。
“这两兄弟最近一直神神叨叨的,来无踪去无影的,小姐,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侍女霓裳非常怀疑的询问着马云禄。
“能有什么?要有的话,早有了,还能等到现在?”马云禄最近有点心不在焉。
“倒也是,那他们在忙些什么啊?整天看不到个人影?”
“人家有人家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
今天的比赛是安排在上午,魏东毫无悬念的又连赢三场。下午无事,则在小院里,心无旁贷的练着刀法。
经过这八十几场的斗武,魏东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猛增了不少,‘孔雀明王诀’与‘焚天诀’两诀的功法也渐渐的融合了。本来,魏东还打算百场武斗完毕,再做融合,没想到提前了,而且还融合的非常完美。‘怪不得,先人有以战养战的说法。这种修炼方式很适合自己啊。’
‘这根木头,真是根烂木头,一点也不解情趣,还不如江清那小子。’马云禄这几天心中满怀着委屈。她心中既想着自己的心上人是一个盖世英雄,又想着他也懂得儿女的风情。‘而不是这根烂木头!!!’
“阿嚏!”魏东无缘无故的打了个打喷嚏,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肯定是师姐想自己了。
马云禄从小被父亲马老爷当成男孩子养大,性格上较为刚强,给人英姿勃勃的感觉,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哪个女孩子不怀春,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幻想着自己的情侣是个完美的人。‘如果,魏东与江清合二为一就好了。’“啊,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马云禄顿时满脸羞红。
“呃……”旁边的侍女霓裳,惊讶的看着大小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魏东,魏公子在吗?”一声叫唤,打破了这里的沉静,也打破了某人的遐思。
“谁啊?”侍女霓裳首先站起身来。
“是我家大人,邀请魏公子今天傍晚去‘黔香阁’饮酒、畅谈。”来人说出了原委。
“哦?我就是,还请问你家大人是谁?”魏东收势,客气的询问了一句。
“我家大人说,魏公子去了就知道了,是‘黔香阁’天字号甲字雅间。”
“哦,我知道了。到时准时赴宴。”魏东并没有推辞,一口就答应下来。
“好咧,到时恭候公子您的大驾。”来人听后,转身离开了。
“魏东,你连谁都不知道,就敢去赴宴?”马云禄回过神来,提醒道。
“又有何妨?总不见得躲起来吧。有免费的老酒喝,为何不去?呵呵。”魏东见离傍晚的时分也已经不早了,便收刀进了小楼。
“这货!”马云禄虽然很不满意魏东的大大咧咧,但也无可否认的,就是爱他这点。
时间差不多了,魏东穿戴整齐和二女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雅客居客栈’。临出门,还不忘向看门的小厮打听了下‘黔香阁’的方位。
转了几个街区,终于寻到了‘黔香阁’——好大一座酒楼,在这京城中,足以可见它的地位。
进入酒楼,对着迎上前来的伙计,询问了声,天字号甲字雅间的所在,便独自上楼找寻。
‘嗯,就是这里了。’看着在天字区域,有扇房门上挂了块‘甲’字牌。
魏东敲了两下房门,从里面传出,“请进”的话语声。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到里面地方不大,是个四人坐的小雅间。
一张小圆桌面上摆放着三碟冷菜,一壶老酒。一位中年人坐在那儿,正在自斟自饮。一名管事打扮的老者在他身后束手而立。
“您是……”魏东虽然开口问着话,但此时的眼中只有那壶老酒。
“你是魏东,魏公子吧。我是英亲王的子侄,今天代他老人家前来,见见你。”此人话说的很是客气,可口气冷淡,更没有起身相待。
魏东也不介意,而是有些犹豫的挠挠头,“英亲王,可我不认识啊?”
“呵呵,坐下吧,慢慢的说,不着急。福伯,给魏公子满上。”那名男子轻笑了一声。
“多谢老伯了。”魏东半起身,对着福伯道了声谢。
“英亲王,那是当今皇上的亲伯伯,在这整个大羌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男子很是骄傲的介绍着。
“哦。”魏东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好酒啊!’
“你能得到他的赏识,是你的机缘来了。”男子继续说着。
魏东觉得喝完,还要叫人来倒,很不自在,于是起身把酒壶拿了过来,自斟自饮。‘痛快!’
中年男子,感觉到魏东的心思全在酒上,对自己的话根本没有在意,不禁哭笑不得。多少人,上门拜访,求着要见自己,可这‘酒鬼’倒好,一杯一杯的喝,这货……
“你听到我说的没?”嗓门不由得加大了许多。
“嗯,你们是斗武场,开设赌局,真正的幕后大佬吧。”魏东喝着酒,眯起了双眼,“好酒啊!这酒叫什么名字?”
“呃……”男子不知如何回答,是先说酒名呢,还是先承认呢?‘嘿,这家伙,刚才是在装傻。’中年男子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算你明白,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剩下的比赛给我输一场,我们就保你做羌国上将军。”过了好一会儿,中年男子才说明了缘由。
“那这就酒叫什么名?”魏东继续充楞的问道。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刚想发怒,忽听得身后的老管事不住的在咳嗽,这才缓了缓情绪,“此酒名为‘特级烧刀子’,是我们这的名酒。”
“这么出名的好酒,怎么不取个好听的名字啊?”魏东颇为可惜的摇头叹息。
“你,别给脸不要脸!”中年男子,一拍桌面,“弄死你,就像捏死个蚂蚁。你看着办吧。”
“那多谢大人了。”魏东拿过剩余的半壶酒,对着两人恭拜一下,转身离开了雅间。
走出房门,看到了门口在不觉间已经站立了两名高大的护卫,就再次转身对着房门恭拜,“大人,不必送了。”说完“蹬,蹬,蹬”的快速下楼离开了。
留下两个人在屋内,大眼瞪小眼,“岂有此理!舅舅,这小子,弄死算了,看着就让人心焦。”中年男子站起,回头对着那名老者气呼呼的叫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沉不住气。他是故意气你的,你都看不出?”老者捻着胡须,轻轻的点着头。
“那,舅舅,您看怎么对付他?”那男子对着老者一揖。
“哼,我自有安排。走。”
出了房门,两名护卫对着老者躬身一揖,“王爷!”
魏东此时,美滋滋的拿着半壶‘特技烧刀子’,心里想着:‘待会给马大小姐,尝尝,这妞也爱酒。呵呵,赚到咯。’
“陛下!”江氏兄弟再次被皇帝召见,正下跪参拜。
“爱卿免礼”赵赟一摆手,说道。
“谢,陛下!”江氏兄弟起身站立在了一旁。
“这是五天前的传信,这些是今天刚到的飞鸽传信,你们看看吧。”赵赟指着身前案上的一个小托盘说道。
一名站在皇帝赵赟身边的宦官,这时双手拿起托盘走到了江氏兄弟面前,“江大人,嗯。”
江清接过托盘,江涛恭敬的取过一个小纸卷,慢慢的查看起来。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这才全部查看完毕。从江清手中接过小托盘,又回递给了那名宦官。
“看完了?”赵赟抬头看向江涛。
“臣,看完了。”江涛躬身一揖,恭敬的答道。
“有何感想?”
“此子经历复杂啊!”江涛沉默片刻,有点无奈的答道。
“唉,小小年纪,就有经历过如此的波折,实在是……”赵赟也叹了口气。
“陛下,刚才臣仔细地查看一番,感觉魏东经历虽是复杂,但也可感受到他的情义,他是个重情重义之辈。”江涛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感受。
“嗯,这和朕的想法倒是一致。但他捻转反侧,东奔西跑的,到底所图是什么啊?”赵赟对魏东的行为也是感到十分的不解。
“陛下,等到他百胜之后,您可当面去问他。”
“百胜?难啊!刚刚我还得到消息,英亲王派人和魏东见面了,双方不欢而散啊。”赵赟轻轻的摇了摇头。
“陛下,这不正好,我们借此也来掂量掂量他的实力。”
“得罪英亲王,他还真的胆大。你们也不要太掂量了,适当的帮他一下,点到为止。”赵赟说道这里,斜躺在了床榻上,“朕有点累了,你们退下吧。”
“臣,遵旨!”
“大小姐,我这有好酒,大小姐,我这……”魏东正敲打着马云禄的房门。
过了半晌,房门开了,“你这人,这么晚了,你想干吗?”侍女霓裳探出脑袋,训斥了魏东一句。
“这个,有好酒……”魏东顿时有点心虚的说道。
“拿来!”霓裳伸手抢过了那酒壶,“下不为例啊!”
马云禄在房中喝了口‘烧刀子’,‘真是好酒啊。那榆木嘎达,懂得献殷勤了,总算开窍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