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一世情深(时笙顾霆琛)
我心底瞬间想到易徵。
想到这我退出通话点进了微博热搜,庭子御这首我想做你男朋友又闹上了热搜。
还有个视频。
他和易冷对视的视频。
他唱这首歌时一直温柔的盯着易冷。
庭子御是个温柔的少年,眸中有光芒,这种光芒是我们这种年龄缺失的,也是易徵缺失的,被对视的本人易冷心底肯定心潮澎湃,因为他唱这首歌时令人全身禁不住的发麻,而且他长相高级赏心悦目,太过撩人。
这个热搜肯定会传到易徵那儿。
易冷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她在梧城待的时间屈指可数。
只是易徵,我想到他喊我二嫂让我帮忙的模样我于心不忍,我私心想他如愿以偿。
我对仍旧在通话中的季暖说道:“那个是易冷的哥哥易徵,是我的四哥,我刚看到了易冷追星成功的热搜,她玩的太大胆了。”
“我刚看到这个热搜,我说实话我认为这个少年更适合易冷,这两天到茶馆的这个男人太阴冷了,不太适合易冷那个小姑娘。”
我笑问:“她是追星你怎么给配对了?”
“易冷最近总是念叨我给她介绍对象,但我没有合适的,然后她突然宣布追星,她是易家家主,心思很了然,她自己找到了可以交往的对象,她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他。”
季暖的想法与我不谋而遇。
“嗯,你去照顾蓝公子吧。”
同季暖挂断电话之后我给宋亦然发了消息,大致是过几天回家让她帮我照顾孩子。
她担忧的问我,“你身体怎么样?”
我身体至少现在没出问题。
我安慰回她,“没事,别担忧。”
我想起外公,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住也是蛮孤独的,想着有时间找机会去看看他。
我放下手机又躺回到了床上。
一夜无眠,情绪特别不稳定。
第二天我又去了医院,输液到中午,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在楼下花园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墨元涟,他目光淡淡的望着天边的云层,似乎在想什么,这般模样瞧着很孤独。
我一直都觉得墨元涟孤独。
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孤独。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会过去他身后,“墨先生,你伤势好点了吗?我有点事要请教你。”
墨元涟一惊,偏头望着我,“小姐。”
从始至终他都喊着我小姐。
“我听靳又年说你是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他不帮我看病,我也忘了找其他人,想着你在这儿,所以我想顺道问问你,我最近总是呕吐恶心,身体状况差,医生说我是心里情绪太压抑导致的,心里太郁结了,对吗?”
墨元涟反问我,“小姐不开心吗?”
“是,最近席湛也对我冷暴力。”
他这几天都没有联系我。
似乎忘了我是他女人。
“他舍得对小姐冷暴力吗?”
呃……
我的重点貌似不是这个。
“的确是我惹着他了。”
墨元涟了然道:“因在我这儿,抱歉,我让小姐为难了,席湛他对你只是太在意了。”
墨元涟竟然帮着席湛说话。
我问他,“我心理情况……”
墨元涟连问了我几个问题,都是很专业的问题,我都一一的回答,随后他下着判断道:“小姐是心里郁结导致的恶心呕吐,短时间内没有问题,长时间下去小姐的心理会出问题。所以我建议小姐尽量的开心,说这话太笼统,归根结底是我的原因,我答应你小姐,往后我定不会再主动出现在小姐面前。”
我赶紧道:“你没有错……”
墨元涟太小心卑微了。
我怔了怔,我怎么会想到卑微这个词?
“小姐,抱歉我让你为难了。”
墨元涟的眸光很淡,泛不起一丁点的波澜,但我觉得这是一口深井,井里埋藏着我道不尽看不透的沧桑和痛苦以及无尽孤独。
“墨元涟,你没有错。”
他没有错,我没有错。
自然席湛更没有错。
我们的立场没有太大的问题。
只是我们三人纠缠在一起就是错。
而且这个纠缠都是大家不想看见的。
“小姐,有些事不是对错能概括的。”
我抿了抿唇道:“你真的很善解人意。”
“我是心理医生,自然善解人意。”
他在我面前从不隐瞒这件事,他用坦荡荡的姿态告诉我他能看明白我的内心深处。
我转身欲走,他忽然喊住我,“小姐。”
我偏回脑袋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我怕小姐过的不开心,所以无论如何绝不会为难小姐半分,自然也希望小姐别为了我与自己的先生起任何争执,倘若未来……”
他忽而顿住。
倘若未来什么?!
“怎么?”我问。
“倘若未来我和小姐的先生是无法化解的敌人,我恳求小姐务必要站在自己先生的身侧,无须为了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与自己的先生作对,我是死是活都与小姐无关。”
我震住,“墨元涟。”
“小姐,往后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心底一颤,像是堵住了什么。
突然感觉沉甸甸的。
我心底暗自佩服学心理学的男人就是不同凡响,能够轻而易举的化解我的心防。
我急不可耐的离开回到公寓。
易冷已经离开了。
这些天她在这里很热闹,她离开之后这里空荡荡的,我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
原本是席湛生我的气。
我想着我哄着他就行。
可他这样的冷暴力让我失望。
反而生起了他的气。
他说我什么都瞒着他。
其实他做事又何尝不是都瞒着我?
原本说好去欧洲结果到了南京。
我心底一烦,躺在床上又开始睡觉。
我好似又做了个梦,有人在轻轻的抚摸我的脸颊,我握住他的手掌问:“你是谁?”
一抹磁性又调笑的声音传来,“怎么?刚分开不过几天自家的男人都不认识了?”
我猛的睁开眼,“席湛。”
坐在床边的男人不是席湛是谁?
我冷着脸没说话。
他蹙眉问:“闹脾气?”
我仍旧没说话,他低头用薄凉的唇瓣吻了吻我的额头道:“之前的事就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