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天下第一
“头发长见识短,能中解元就说明未必不能中状元,老夫当年屡试不中,儿子有出息了我难道还要窝着藏着,老夫花着五万两银子为他捐个秀才的本意是怕他惹下什么不知轻重的祸端,有个功名在身也好处理,现在他能独当一面了,这还有什么不能张扬的吗?”
“是是是,老爷说的都对,说的好像你一个人生得出来一样,还不是妾身的功劳,志儿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有本事那也是妾身该高兴。”
“那是老夫的种子好,没有好种子,地再肥不也白搭。”
聊着聊着柳之安就开起了车,而且证据确凿。
柳夫人脸色一红:“柳之安你什么意思,你种子好,就是说妾身不行了呗,忘记当年你舔着一张脸怎么求我爹让我嫁给你的吗?现在嫌弃老娘人老珠黄了,你可不要忘了当年要不是老娘点头同意你早就吊死在了白家门前的歪脖子树下了,还说什么若是娶不到老娘宁愿死掉,老娘当年也是东海白家响当当的才女,嫁给你这么一个玩意还不是老娘心软,现在你嫌弃起老娘了,当年你别臭不要脸的号丧着啊非我不娶啊,当年上我们白家提亲的人门槛都踏破了几个,你柳家是江南柳,我白家还是东海白哪,你是不是想纳妾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瞎了眼啊。”
“嘶嘶...........夫人,夫人,我错了,快撒开,再拧耳朵就掉了!”
柳夫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一些力气,不过左手还是掐着腰恶狠狠的看着柳之安:“说,是不是嫌弃老娘人老珠黄了,想纳妾了?”
“哎哎哎.............夫人,做人咱可得凭良心说话,我柳之安什么人你能不清楚?这些年别说纳妾了的心思了,除了夫人别的女子我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天地良心啊,我对夫人的忠诚天地可鉴哪!”
“真的没想着纳妾?”
“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想都不敢想。”
柳夫人松开了柳之安的耳朵,细心的为其吹了几口仙气马上变了个模样:“老爷,妾身错了嘛,都是妾身不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柳之安苦着脸:“不生气,真的不生气,夫人贤良淑德,知输打你........额......达理的人,老夫怎么会生气哪!”
柳夫人忽然叹了口气:“老爷,依照妇道,切身三十岁之后就该忙着亲自给你张罗一门妾室,这些年忙着照顾志儿这三个孩子疏忽了,老爷你若是有中意的女子妾身便帮你张罗一个吧,府中丫鬟甚多,老爷不知道有没有看上妾身去帮你安排便是了!”
柳之安眼睛一亮,忽然感觉道一股子寒意涌现开来,忙不迭的摇摇头:“夫人,不要说这些话,老夫坚决不纳妾,就守着夫人一个人过日子,我很知足。”
柳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给柳之安揉了揉耳朵:“等志儿回来了,妾身亲自给你们爷俩煲点汤,庆祝庆祝。”
“夫人果真是贤良淑德。”柳之安皮笑肉不笑的擦了下冷汗,必须得告诉儿子了,越漂亮的女人,她们的话越不能相信,不然早晚要吃大亏。
柳之安嘀咕了一声:“老夫当年真是眼蒙了,取个母老虎,该,欠。”
“老爷,你说什么?”
“老夫说夫人熬粥辛苦了。”
柳夫人娇媚的白了柳之安一眼扭着丰腴的身段走向了前院。
老管家柳远托着年迈的身子走了进来:“老爷,少爷少夫人回府了。”
柳之安眼睛一亮:“快把老夫的虎子请进来,今日咱们柳府要大摆宴席,好好庆祝一番,柳远哪,你去安排一下,前院下人都要好好的聚聚,尽管吃,放开了喝,他娘的老夫高兴,不过了。”
柳远淡定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柳明志打前,垂头丧气的走进了正厅,看着端坐在首位的老头子蔫不拉几的:“老头子,我.........”
“回来啦,坐马车辛苦了,知道你不喜欢闷在窄小的马车里,过几日只要不逾制爹给你打造一个明亮舒适的马车,不就是银子吗,江南柳家缺银子那还叫江南柳吗?”
柳明志一愣,不对啊,老头子的反应不对啊,不应该是跟自己聊聊有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吗?怎么还聊起了马车来了?
穆然,柳明志眼眶微红,肯定是老头子知道自己落榜了,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故意扯开话题,果然哪,再差的儿子那也是亲儿子,柳明志眼泪汪汪的看着满面喜色的老头子,我的老父亲哪,我最敬爱的人,你是那拉车的牛,你是那登天的梯。
扑通一声,柳大少双膝跪在了地上,额头处地,真是无言面对江东父老啊,先前吹的牛逼太狠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该落榜了吧。
柳之安一咯噔,这咋还给跪了哪,随你昏暗的眼目也是一红,儿子真的长大了,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终于明白老夫的苦心,懂得感恩了。
马上起身搀扶起柳大少:“孩子,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地上硬。”
柳之安表现的越是慈父模样,柳大少心里越是过意不去,真是知道真实情况的时候鸡飞狗跳,互相蒙蔽的时候父慈子孝。
从而另一个方面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柳大少就是活脱脱的贱骨头,你说你老头子好好的对你你反而不习惯,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老头子,我....”
“好了好了,为父都已经知道了,为父已经下令了,大摆宴席,好好的庆祝一番。”
“啊?”
“别啊了!”柳之安拍拍柳大少的肩膀:“这些日子你辛苦了,肯定没有睡好觉,先去后院休息休息,待到吃饭的时候我让下人去你。”
柳大少一脸蒙圈的被柳之安推出了大厅,齐韵也是莫名其妙,公公的态度不对啊,可是夫君在哪轮到她一个妇道人家开口。
走在回廊上的柳大少回过神,伸出手去谈了谈齐韵的额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不烧啊,老头子发烧了?不能啊,看着脸色挺正常的啊。”
“别瞎说,哪有祝自家爹爹得病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头子刚才是说的大摆宴席,我保证绝对没有听错,别人家都是高中了喜庆的摆宴,没听说过落榜了还要大摆宴席的?”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喜事?”齐韵也是捉摸不定的说道!
“不能啊,咱家什么喜事是我能不知道的?”忽然柳大少脸色一白,猛地抓起齐韵的手:“娘子,老头子不会是已经对我绝望了,打算让夫君好好的吃上最后一顿晚饭吧?我听说死刑之前都是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一顿饱饭的。”
齐韵翻了个白眼:“瞎说什么哪?那是爹爹,不是监斩官!”
柳大少也悻悻的撒开了手:“也是.......哈....虎毒......还不食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