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一世情深(时笙顾霆琛)
席湛母亲的反对便是以死明志!
没有任何前兆直接决然的离开这个世界!
我低低的叹息说:“不太清楚。”
我心情惆怅所以不想和席魏解释太多。
席魏点点头进了别墅后面的房屋,我爬到梧桐树上和谭央躺在一起,情绪特别哀愁的说:“这次的事情会对席湛造成不小的打击。”
所以我和他该何去何从呢?
“我不太清楚,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叹息,望着天上的月亮说:“谭央,我们回桐城吧。”
“顾澜之邀请我明天和他朋友露营,我待会要去梧城。”
顾澜之在梧城的时间少之又少,他能有什么朋友?!
我想估计是顾澜之找的借口接近谭央吧。
“嗯,那我先回桐城。”
我起身从树上下来拿着车钥匙开车离开,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一点钟,我全身疲倦的躺在床上给席湛发了个消息,“已回家,勿念。”
没多久席湛回我,“嗯,晚安。”
席湛还没有睡,应该仍在忙碌,我没有打扰他,放下手机闭着眼睛很久才睡着,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抽空去了趟席家公司。
席家的事我开始慢慢上手,因为之前学习过半年所以很快就能上手,而且谈温教的仔细,我不懂得地方他能马上给我举一反三。
到晚上的时候谈温提醒道:“家主,席家的老主母在昨晚逝世,她的葬礼你得参加,不然落在席家那些旁系耳里会落下不好的名声。”
我诧异的望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清楚她去世的事?”
我压根就没和谈温沟通过,而且网上并没有传出席湛母亲死的消息。
谈温语气轻轻的解释道:“家主刚和席先生订婚主母就自杀说明是她……她刻意针对家主,你不想知道这件事很难。”
我叹息说:“替我准备孝服吧,按照席家的规矩弄,还有你联络一下在外面的席家旁系都回来参加葬礼,风风光光的送她最后一遭。”
顿住我问:“什么时候的葬礼?”
“今晚席先生守灵,明早上下葬。”他答。
我彷徨问:“那我什么时候回席家呢?”
万一席湛并不愿意我回席家呢?
他昨晚都没有带我回老宅。
“家主,其实旁系下午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到达老宅,而席先生守灵算起来不合规矩。而且席家旁系的小辈们因为都是在外面养大的,所以一向高傲、不懂尊卑,老家主以前凡是没什么重要的大事都不会将他们召回老宅。”
谈温的语气犹豫道:“如今……我想席先生应该会被他们冷嘲热讽的,家主应该当即赶回席家主持大局,再说他此刻也需要你的陪伴!”
席湛一向不屑旁人,被冷嘲热讽一般不加理会。
我怕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忙吩咐谈温随我回老宅。
回到席家老宅瞧见门庭若市,我怕他们认出我所以垂着脑袋进门匆匆的去往大厅,那里都是席家的旁系,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
我转身离开奔往席湛的庭院,一进去就瞧见席湛站在走廊上盯着人工湖旁的水仙花。
席湛的神色淡淡的,我察觉不到他悲伤的情绪,但眸色很沉,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我过去走到他身边喊着,“席湛。”
他轻道:“死去的是我的母亲,那个一辈子以姐姐身份活在席家将我当成她儿子的女人。”
席湛的语气很淡,淡到似乎在诉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我悄悄地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掌,听见他嗓音寡淡的又道:“我是九岁离开席家的,九岁之前一直跟着母亲生活,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真正收养我的人另有其人!那九年母亲待我很好,因为那时我还不是继承人,上面还有三位兄长,所以并不受人待见也不受父亲疼爱,在其他姨太太和小辈欺负我的时候她总是第一个出来保护我。后来我离开席家出去外面闯荡,那十一年的时间她总是给我写信让我撑下去,还替我在席家谋算,我能提前功成名就的回到席家很大部分离不开母亲。”
席湛的嗓音忽而沙哑,像是心底有浓重到化不开的悲伤,“我很敬重她,她也非常的尊重我,这辈子她唯一反对我的事就是当初让我与你分开,可后来因为我的坚持她同意你与我在一起……母亲因为我总是容易妥协,不曾对我有过半分坏心,前不久还说一定要好好待你这个儿媳妇,可转眼……已经阴阳相隔。”
席湛很难过,我能感受到他云淡风轻的表面下已经千疮百孔,我抱住他的腰身温柔的安抚他说:“会没事的,伯母她一定舍不得你这么难过,对不起……是不是因为我们订婚啊?”
男人的眼眶霎时泛红道:“宝宝,错不在你,也不在我,错就错在我母亲太过执拗。”
席湛口中的这个母亲应该是他还活着的那个母亲吧,那个母亲才与我的亲生母亲有仇。
而逝去的这个……
席湛说逝去的这个认同我是她的儿媳妇,所以她应该不会做这么极端的事情。
她应该是被席家真正的老主母给逼的。
我想说两句话安慰席湛,但门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阿湛你还吃不够教训是不是?”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瞧见席家的老主母。
她叫甘霜。
逝去的那位是她的双胞胎妹妹甘露。
甘霜喜欢我的亲生父亲。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爱到了骨子里。
而我的亲生父亲喜欢我的母亲。
所以她恨。
她不光恨我的父亲。
还恨我的母亲。
自然连带着我。
所以她坚决反对我和他的儿子在一起。
席湛没有理她,只是垂眸对我说道:“先回房间待一会儿,等会我过来找你。”
无论发生什么事席湛待我都温柔。
我乖乖的进房间,原本想偷听他们说什么,但外面没有动静,估计是离开了庭院吧。
我坐在床上很烦躁,没一会儿席湛便回了房间,他眉色忧愁的安抚我道:“无须多想,等母亲下葬之后我便陪你回桐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