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骨之王
罗骱这个旧日之神只是别人认为,他自己可从来不这样认为,他很清楚自己是靠什么取巧才下潜到夸克层。
就算别人现在把他按在地上狂殴让他承认,他都不会承认的,如果认了的话,说不定真的招惹出真正的旧日之神,比如那条吞噬之蛇。
所以他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到:“撞名而已,你们也可能叫我钢骨头。”
“钢骨头?”阿奎文和星鲼看了看罗骱,又看了看地上的魔化巨树,不解的道:“你叫钢骨头,那它叫什么?你们不是一体的,你们拥有不同的气息,难道还能共用一个名字?”
“她怎么会叫钢骨……。”罗骱说到一半,立刻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转头怒吼到:“沃德崔,你冒充我!?”
沃德崔刚才就没有跟过来,此刻正远远的背着双手,抬头望天,一副风太大,什么都听不见的表情。
“你学坏了。”罗骱痛心疾首,没想到,浓眉大眼的沃德崔,纯朴单纯的魔化巨树,竟然学会了冒充别人,还学会了‘装听不见’,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啊,到底是谁带坏了她?
低头看了看自己,罗骱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转而向阿奎文两人介绍到:“我是钢骨头,这位是魔化巨树沃德崔,很高兴见到你们,狂暴幽灵阿奎文,虚空游荡者星鲼。”
“你认识我们?”阿奎文讶然的上下打量起罗骱。
他很肯定自己是从来没见过罗骱的,这就意味着罗骱就算能进入神殿空间,与他们的交际也并不深,可是从对方的语气,好像对他们很了解似的,连他们送葬者内部偶尔使用的外号都知道。
“当然认识,狂暴幽灵阿奎文,最擅长操控虚空能量,能用虚空能量捏出自爆的虚空幽灵,代表招式是幽灵洪流,用大量自爆幽灵冲垮所有的敌人,因为这一招能在投影的状态下使用,所以被推举为送葬者的首领。”罗骱娓娓道来。
送葬者里阿奎文的本体实力可能并不是最强的,但在投影的状态下,本体的力量再大,用不出来也没用。
而阿奎文的幽灵洪流却并不受投影的影响,只要时间足够,他能捏出数量庞大的自爆幽灵,冲垮一切敌人,所以当之无愧的占据了首领的位置。
外人只会以为阿奎文的实力强横,却不会意识到技能的优势,能连这种内幕都知道,罗骱对他们的底细简直是了如指掌。
阿奎文和星鲼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嚷了起来:“送葬者里有奸细!”
罗骱笑了:“呵呵,你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回过神殿空间了?根本不用奸细,你们的名字在神殿空间里早就烂大街了,大家早就把你俩的底细全爆光了。”
阿奎文和星鲼愣了好半晌,显然是不太明白罗骱这段话的意思,星鲼更是连大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虚空生物,长这么大还没有虚空中见过街道呢。
“烂大街?腐烂的街道?”星鲼喃喃的问到。
“应该是说我们的名字已经腐烂的意思,大家把我们的底细爆光了……,不好,他们知道我们俩单独来找这个植物支配者了!”阿奎文的理解能力不错,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罗骱的意思。
“啊?大家都知道了?这下怎么办?完了完了,大家会恨死我们的。”星鲼顿时急了,手足无措的急声道。
被十几个支配者,还是自己的队友同伴恨上,确实是件很有压力的事。
“不要慌,在神殿空间里他们又打不了我们,干掉这个支配者后,得到的资源够我们消化几十年了,到时离终熵之日不远,我们可能就不需要队友了,因为实力大增的我们很可能会被他们拖累,所以,恨就恨吧。”阿奎文安慰到。
马上就到终熵之日,神殿空间里的临时盟友根本没有维系下去的必要,有起事来,大家相隔遥远,无法相互支援,一起打劫的战利品反而要平均分配,散掉也好。
阿奎文这样一说,星鲼顿时也释然了,无论是阿奎文还是星鲼的心里,都没想过失败会怎么样。
“钢骨头,你们是什么关系?附庸?或者是合作?”阿奎文好奇的问到。一边问着,一边缓缓的抬起了右手。
支配者是天生的,至少阿奎文就不知道有通过后天修炼而成为支配者的,先天支配者属于掠食动物,处于食物链的最顶端。
像吞噬之蛇,无极蛛母这样,一吃就一个位面的支配者,如果两三个同处一地,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所以支配者绝大部分是独行独处的,除非是有特殊的共生关系。
阿奎文和星鲼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搞完这一单后,他们肯定是分道扬镳的。
按照他们的认知,罗骱应该也是支配者的层次,却和另一个支配者搞到一起,两者的关系有待探讨。
“都不是,我只是路过而已,看到你们欺负人,我看不下去。”罗骱随口胡扯着,眼睛盯着阿奎文那抬虚抬的右手,因为那只手上正汇聚着超强的能量波动。
罗骱张用手指,露出指缝里的绒毛,立刻,整个世界都扭曲了起来,而扭曲得特别严重的,就是阿奎文的右手,那里有一根仿佛长矛一样的东西正在凝聚。
阿奎文被罗骱这种胡扯风格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神特么的路过。
虚抬的右手猛的向前一挥,就像投标枪一样,把手中的‘长矛’激射而出。
长矛是由虚空能量所组成,所以一般的观测手段对它无效,罗骱如果不启动绒毛,也是看不见长矛的,只能通过它产生的强烈能量反应来感知它的存在。
这就导致了对它的感知是延后的,可能只有零点零零零几秒的时间,但对他们这种级别的存在却有着致命的危险。
罗骱下意识的一闪,但刚闪便发现,长矛并不是冲他来的,转头望去,只见沃德崔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长矛整个泯灭,连一块骨头都没剩下来。
余势未消的长矛直扎大地,然后轰然爆开,地面像被一张无形的大嘴啃掉了一口,一个直径达到七八公里的大坑突兀的出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