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剑魂
酒过三巡,风贤才叹息了:“还是师兄有福分,竟然拜见了师祖,不知道师祖现在何处?唉,风贤想举家去拜见他们!”
“嘿嘿,风师弟果然有心,只不过,难道你就猜不出来他们的去处?哈哈,前一阵听说他们在韩国,现在,估计已到了秦国了!其实,师弟不一定前往咸阳啊,师祖自然会到巴山来的!再说了,如果你去了咸阳,这巴山又谁也守候?”荆轲皱眉了。
他虽然想修剑道,可,他毕竟是护剑盟的二当家,这老三不管事,他可不得不管!再说,燕赵之事,向来由他主持,岂可轻言放弃?
风贤叹了口气,苦笑了:“师兄难道就不想在巴山修剑三月?我此去咸阳,最多三月可回!师兄在此修剑三月,必有所得,对于师兄争取剑圣之位,岂非有百利而无一害?”
荆轲思索了好一阵,才终于同意了,笑道:“也好,哈哈,那,我就在巴山苦修三月,你们速去速回!对了,如今已是春天了,你们可以骑马去咸阳,那样,速度会快一点!我在山下有几匹马的,你们快去快回哈!我最多三月就走,一天也不会多呆的!”
“诺,师兄放心,明日二月初二,风贤就全家去咸阳,给师祖请安!五月初二,风贤必还!哈哈,我知道师兄的意图,师兄放心,咱们误不了你的大事儿的!嘿嘿,这明年的中秋,想必就是师兄的登位之期了!哈哈!”风贤大乐,愉快地笑了。
荆轲这才爽快地笑了,这当然正是他这二十几年来的梦想:打败宗天行,夺得剑圣的名号,为荆家扬名立万!否则,荆家就被宗家打趴下了!
他最在意的,就是先祖荆武曾三次荣膺剑圣之名,而且,打得天下剑客个个心服口服,最后,还是因为倦怠了,才将剑圣之名让给了宗垒。
可没想到,到了自己这一代,自己不争气,反而屡屡败于宗天行之手,搞得他自己都觉得抬不起头了!幸好,最近运气不错,还是得了师祖提升功力,这回,这得了风雪剑意,看来,一定可以打败宗天行了!
风贤见状,就笑了:“师兄还是保持平常心才是最好啊!宗师兄的剑道就是太霸道了一些,正如他的人,从来不给别人留面子,所以,才搞得我们护剑盟不爽快!师兄,还是不要太计较才是啊!”
“知道了,你小子倒教训起我来了,哈哈,你放心吧,我的愿望是打败宗天行,又不是要杀了他,嘿嘿,赢了就好,哈哈!”荆轲越说越开心了。
风贤闻言,又是一阵叹息,随后,又赶紧敬酒了!
看来,想要解开他心中的疙瘩,谈何容易?这荆轲也是刚烈之士,宁死不折,唉,可惜,真是可惜,似乎这就是荆轲最致命的毛病!
他甚至隐隐觉得,这荆轲师兄迟早要栽在这上面,因为他太好胜了!所以,必须成全他,即使能赢他,也要输给他,否则,只怕又没完没了了!
次日一早,他就带着妻子、儿子下山了,当然,骑了荆轲备好的马!
荆轲处理这种事情最迅速,本来他只骑了一匹马的,见他们同意了,立刻就放信鸽让山下的属下给他们准备好了马,还要各处的堂口随时照顾,免得他们路上遇到麻烦!
有护剑盟保护,风贤一行果然顺风顺水,才半个月,他们就到了大秦的都城咸阳!
他们是首次来咸阳,以前,他们只到过山下的巴山,以及附近的县城,连郢都都没去过!这回,见到如此热闹、繁华的咸阳城,风夫人、风义自然惊讶了,一路好奇,当然,连风贤也不例外。
风义早就在各种商品面前摸来摸去了,人们见他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也不跟他计较,风贤赶紧拉住他,又不断跟商人们赔罪,却也招了不少白眼。
等他玩够了,风夫人玲儿才笑道:“夫君,咱们去那里拜见师祖啊?总不成在这咸阳城里乱找吧?唉,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唉,幸好,咱们荆轲师兄大方,哈哈,他竟然给了我们二百金,说是咸阳城的人比较势利,让咱们住得好点,吃得好点,嘿嘿,这回,咱们可算是沾了他的大光了,咱们去最好的客栈,让义儿也享受一下最豪华的生活!至于师祖,应该打听得到的!”风贤自信地说。
说完,他就向人们问路了,咸阳的人也热情,有个长者亲自将他们带到了秦国的国宾馆,才笑了:“这就是我们大秦最豪华的地方的,咱们大秦国咱们招待六国贵族的地方!”说完,就走了。
进了客栈,果然高朋满座,大堂里已有不少六国贵族在喝酒了!
店小二赶紧张罗了,问了他们的来意,就将他们带到了东跨院,笑了:“这是东院,每天十铢钱,一金可住二十天!”
风贤笑了,抛给他一金,爽快地道:“我们先住二十天!不过,小二,我给你打听一下,你们咸阳城可否有个叫逍遥居的地方?或者,快活居也行?”
“啊,逍遥居?快活居?你们是逍遥居的客人?”那小二的眼睛亮了,已开始上下打量他们了。
风贤叹气了:“咱们是楚国人,跟逍遥居的人多少有点渊源,还请小二哥指点去向!”
“哈哈,兄台,你要去逍遥居?好得很,本王子酉时也要去逍遥居做客,你可以随本王子一起去!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韩行烈听见了他们的话,从他的贵宾房里出来了,也上下打量风贤一行了!
风贤赶紧一礼,随后回复:“在下楚人风贤,逍遥居的主人正是在下的师祖,哈哈,我们正想去拜见师祖,还请王子引见!”
“什么,你就是风贤?护剑盟的三当家?”韩震也出来了。
“啊!”闻言,店小二已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赶紧溜了。
看来,护剑盟在咸阳的名气也不小,连店小二都闻之而色变,风贤却看得皱眉了:原来,护剑盟在天下人眼里,已几乎是洪水猛兽了!真是可笑,怎么会这样?
风贤不觉叹气了,好一会儿,才苦笑了:“什么三当家,哈哈,我只不过是一个闲人而已,哈哈!”
这时,店主跑来了,将他交的房钱拿过来了,连连赔罪:“不知大爷驾到,咱们有失远迎!大爷放心,你在本店住多久都没关系,一文钱不收,这是咱们对江湖豪侠的规矩!刚才老朽眼拙,怠慢了大侠了!”
说完,将金子放在风贤手里,赶紧就溜了,像怕被他截杀!
“唉,看来我们护剑盟真是威武了,哈哈,我都可以白吃天下了!”风贤一脸不爽快了。
看来,这风贤跟宗天行、荆轲不一样,似乎他并不赞成那二人的做法,看来,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儿了,否则,为什么他愿意一直呆在巴山修剑,而不出来帮那二人呢?
韩行烈笑了,赶紧跟风夫人拱拱手,笑了:“风兄,大嫂,还有这个小侄儿,你们先休息一下,我们去逍遥居时,再邀你们,如何?”
“行,王子说了算,那,咱们先休息,一会儿见!”风贤已一脸喜色了。
先前的不快似乎一扫而光了,一脸开心!看来,这才是他来咸阳的目的!
韩行烈、韩震见他们去了,相视一笑,都乐了!
韩震高兴了:“我喜欢这个风师兄,似乎他比我们还要单纯,哈哈,简直就是个隐士,也许,巴山真是个好地方!哈哈,我们也该去巴山了,听说,那里还有奇遇的,没准儿,咱们也能捡到宝贝!”
“宝贝?你就别想了,那是咱们老四的!嘿嘿,其中原因,咱们都知道!不过,撞撞运气也是不错的,哈哈,就看老祖宗给咱们多少福分!好了,去休息吧,一会儿咱们就要去逍遥居了,别忘了叫上公子玄!其实赵玄也是不错的,可惜,他跟我们老四的梁子有点深,老四虽然不计较,但要和他结拜,只怕没可能!好了,咱们也不必多事了,休息去了!”韩行烈已一脸爽快了。
他的确想撮合一下嬴政与赵玄的关系,但两人都表示就此止步!
在赵玄看来,只要嬴政不找自己的麻烦,就很不错的,虽然两人之间的误会可以消除,可,他毕竟赵国人,与秦国有仇恨啊,秦国当年的举动太残忍了,到现在他仍然难以释怀。
至于嬴政,他虽然大度,可,十余年被王子佳、赵玄欺凌,这段私人恩怨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的!他可以不计较前事儿,可真正要跟赵玄做铁哥们儿,似乎目前办不到!在他看来,等他灭了赵国,扬眉吐气了,一切都好说!
现在,他已有帝王之乐了,再进一步,就是秦王,然后,是天下!
酉时了,韩行烈果然来邀请风贤一家一同前往逍遥居了,笑了:“逍遥居距离客栈并不远,转过两条大街就是了,那里最清静,请吧,风兄、嫂子,还有小侄儿,你小子叫什么?给叔叔说说!”
“我叫风义,几位叔叔好!”风义并不怯生,瞪着大眼睛,一个个地瞧他们了!
韩震笑了:“这小家伙真可爱,自己走,还是我们抱你去逍遥居啊?”
“父亲大人说了,咱们是去朝拜师祖的,所以,嘿嘿,谢谢叔叔,义儿自己走!”风义已率先出门了!
但出了门,就在门口候着他们了,一脸恭敬!
韩行烈满意了,笑了,抱了他一下,才笑了,这小家伙挺可爱的,懂礼貌,哈哈,我喜欢,很好,走吧,小子,叔叔牵着你走!
说完,他已率先带着风家往逍遥居而去!
逍遥居!
见韩行烈他们带着风贤一家来了,太平公主奇了,笑了:“这是谁家的小儿啊,你小子成了拐带人口的坏小子了?”
她没见过风贤一家,因为,他们一直在巴山,而她已至少五十年没去巴山了!
小寒却笑了,丫头,这回你说错了,这就是风贤,还有他的家人,风贤嘛,哈哈,护剑盟的三当家!
哦哦,知道,知道,哈哈,原来是他们一家,风贤,还不给咱们磕头啊?你小子没规矩了!
太平公主的话音刚落,那风贤一家三口已跪到在地了,磕了几个头,才说:“拜见师祖!”
“乖了,起来吧,坐下说话,梅儿,你们多准备几道菜,咱们要招呼他们,热情点,他们是风胡的后人!”太平公主已吩咐了。
“诺,公主放心,好了,你们休息吧,陪咱们公主殿下说说话!我们的人手够多了,最多,一会儿帮忙上菜!”见风夫人要起身帮忙,林雪梅赶紧阻止了!
太平公主见了风义,自然喜欢,仿佛看见了李隆基,笑了:“你小子不错,喜欢我的小猫?一直盯着它看?哈哈,好哇,本公主可以让你摸摸它,抱抱也可以,过来!”
风义果然走到她面前,仔细地看小金了,还摸了几下:“这是猫?猫有这么大吗?”
“嘿嘿,在我们面前,它就是猫,而且,是最听话的猫!放心吧,它不会咬你的,去吧,小金,跟我们这风小子玩儿!”太平公主乐了,将猫给了他。
果然,小孩子不怕虎,一下就玩得很开心了!
见太平公主打过来询问的眼色,风夫人赶紧说:“公主殿下,这小子叫风义,十岁了!”
“嗯,不错了,很好,哈哈,好,似乎潜力不错!”太平公主显然很喜欢风义了。
风贤大喜,笑了:“师祖,不知道可不可以把风义留在逍遥居学剑?”
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如果,能将风义留在逍遥居学剑,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小子的剑术已经大进了,比之风胡也不逊色,你可以教他啊,嘿嘿,我不是好师父哈!”小寒自嘲地笑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称职的师父,除了李真,他几乎没认真教过徒弟,多数都是李真传剑的,自嬴政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