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剑魂
匈奴大单于怒了,正想发火时,却见他的先头部队竟只下来了五千人,其余的五千人全被秦国人射杀了!看来,想硬下许城,几乎已根本不可能了!
难道,这秦国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匈奴人较量了?这仗还要不要打下去?粮草没上来,城又攻不上去!而且,他的精兵连城边都没摸着,云梯未架,就已损了五千人,这损失实在太大了!
秦人的防守力量为什么这么强?比赵国人高了不知多少倍!
难道这老家伙比赵国的李牧还厉害?奇怪了,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他还有重创秦军的机会,怎么秦国人的战斗力上来了?
难道,因为王子政在督战?所以,他们在故意打给他看?
他有点不理解了,叹气了,只得暂时收兵回营,将将军们都请到他的营帐,问他们该怎么打,怎么样才能拿下这秦国的边城?
“大单于,我感觉这回秦国跟以前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王子嬴政到了边塞之故,似乎战法比以前还要高明,似乎,也有高人在指点!”右大都尉赶紧说。
左大都尉也同意了:“他们前一阵子还冲到了我们的大草原撒野,哦,对了,前几天又冲出去了一去军队,人数不详,估计,至少在一千人以上吧!”
夜里,他的士兵没看清楚,只看到一队秦国士兵浩浩荡荡地往大草原去了,所以,他就以千人来预判了!
在他看来,千把人的秦国士兵能做什么呢?最多,就像前次那样,秦国人又偷偷摸摸打他们的小部落一下!
哪知匈奴大单于头曼一听,就大惊失色了:“一千人以上?你没看错?奇怪,这秦国人想干什么?到大草原找咱们拼命?不可能啊!这秦国人,想干什么?”
他已情不自禁地自喃自语了,一脸茫然,似乎完全没感觉到秦国人想干什么!
好一阵,他才大叫道:“好啊,这秦国人厉害啊!他们肯定是想断我们的粮草,让我们不战自乱,然后撤退!毒啊,秦国人就是狡诈!毒,比赵国人还要阴险!”
这会儿,他才明白过来了,秦国人要干什么了:人家不想跟自己打城池攻防战了,也许,左大都尉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可惜,他们迟了,被秦国人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了,看来,再打下去,只怕想两败俱伤都不可能了!
该怎么办?就此撤军?自己甘心吗?将士们甘心吗?秦国人这回可是占足了大便宜的!
“你们说说,该怎么打?咱们要不要先撤了?粮草上不来,再打下去,咱们只怕连两败俱伤都做不到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毕竟是匈奴的大单于,虽然喜欢征战、杀伐,但也不想输得莫名其妙!
左大都尉听出来他的意思了,假装思索片刻,就建议了:“要不,大单于,咱们撤吧!再打下去也没意思,粮草上不来,咱们两天后就要饿肚子了!”
“啊,退兵?怎么可以?咱们来一趟也不容易,就这么撤了,士兵们肯定不乐意!要不,咱们再打一天,不行,再撤!”右大都尉还没吃过亏,有点想表现一下他的部落的战力了!
大单于头曼一听,就有点不高兴了,随后,眼珠一转,乐了:“行,哈哈,古特,你想打,那就打嘛!这回,你做先锋,左大都尉,咱们做后盾!对,左大都尉,让你的部队去看看粮草什么情况,再不来,我们就真要饿肚子了!”
“诺!”两大都尉一下都满意了,仿佛角色的转换正是他们之所愿,没人不乐意!
头曼一见,又冷笑了一下,才吩咐他们各自行事去了!
城关上的嬴齐见匈奴人退回去了,随后,他也去休息了,却命令关上监视匈奴动向的士兵,严密监视对手的动态,不准偷懒!
“诺!大将军放心!”秦国士兵这回打出来威风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这回打得很痛快了,城上的士兵只伤了十几个,而且,都是轻伤,重伤的没有!
这次的战争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连嬴齐也不例外,他原以为,按以前的打法,秦国至少要伤亡十万人左右,奇怪,为什么?
匈奴人远道而来,利在速战,怎么反而不着急了?其中出了什么问题?莫非,嬴政他们偷袭得手了?
他越想越难以琢磨了,看来,这场战争进展程度已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能力了!
嬴政一行在草原上已游逛了三天了,这三天他们并没有休息,相反,比任何时候都紧张!
最忙碌的当然是李真,他已不分昼夜地监视匈奴的动向了,却也不敢深入大草原太远,只在嬴政他们力所触及的范围内,就近监视匈奴人的运粮军队,一旦发现,他们晚上就突袭,烧了就撤!
屡屡得手,每次都成功地将匈奴的粮草烧得一干二尽,而且,又是趁夜突袭,杀了不少运粮草的匈奴士兵!
当然,他们也有损失,毕竟,粮草也是匈奴人的生命线!
前两次对方没准备,他们烧得很顺利,毫无损伤!但第三次之后,就麻烦了,匈奴人晓得戒备了,轮流巡夜,搞得他们没有机会偷袭,只得硬闯!好在李真的剑气利害,但,毕竟要惊动敌人!
三次厮杀中,二百名士兵已折损了一半,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就地将这些士兵掩埋了!
王翦叹气了:“我们只有一百二十人了,咱们的弟兄已损失了一百人了,接下来,咱们的战斗更艰苦,我们不能再分兵了!”
此语一出,所有人就叹气了,的确,伤亡不小!虽然,匈奴人的损失比他们大,可,匈奴人有二十多万啊,他们总共才一百二十人了,再打下去,只怕这一百名士兵都保不住了!
如此,断敌人粮道之事更难了!因为,匈奴人的运粮队是三支,不是一只!现在,他们已经无法兼顾了,看来,只有每晚断其一支了,无法分兵作战了!
“不行!那就伤不了匈奴人了,他们的粮草如果源源不断输送到匈奴主力大营,那,我们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好了,你们带这一百士兵一路,我自己一路,嘿嘿,这样咱们可能更爽快!不过,你们这些小子小心点哈,中了匈奴人的埋伏,我可救不了你们!咱们相隔至少五百里呢!”李真这回坚决地否定了王翦的主意了。
他想单干了,跟着这着小子跑,他自己都觉得憋屈,他们的速度太慢,完全跟不上自己的节奏,只是,往是不想打击他们的求战欲望!这回,到了关键时刻,他必须单独行动了!
否则,必然前功尽弃!
嬴政想了想,建议了:“师兄,要不,我随你行动如何?”
“切,小子,你最好跟我老实点,这回,我帮不了你了哈!我是从空中去的,对了,我那匹马你们给我看好了,归好,留几个士兵照顾那十几匹战马吧!你们大秦的战马并不多,损失不起啊!”李真又提醒他们了
随后,他就飞走了,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让他们自个儿决定自己的行动!看来,这回真的不管他们了。
见嬴政有点怅然若失,不知所措,王翦笑道:“王子,李真师兄的手段不是我们学得了的!好了,咱们的袭击目标是左侧的大草原,相对于李真师兄,我们的出发地与目的地更近,咱们最多两个时辰就可以袭击匈奴人的粮草军队了!好了,我们也出发吧,蒙恬,这回我指挥,你和嬴龙两人保护王子政!韩王王、韩将军、赵玄,你们也随王子政一起行动!咱们就不能派人保护你们了!军力有限,请你们几位贵客见谅!”
“嘿嘿,本王子也不需要保护,你们都随王翦将军一起杀敌,本王子也不例外,谁要是打得不积极,撤退不迅速,本王子将砍脑袋!别忘了,我是监军哈!下令吧,王将军!”嬴政一脸得意地笑了。
王翦闻言,立刻打了手势:“出发!”
随后,一百余骑立刻往左侧草原而去,速度很快,一下就没了踪影!
李真在空中看了一会儿,才乐了:“很好,这下本王子可以放心了,哈哈,我烧了东边的,再来帮你们!说不定,把北面的也解决了也可以!匈奴人,你们该退兵了!”
他立刻就行动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看来,已学会了仙剑了!
次日,右大都尉果然按捺不住了,指挥他的三万铁骑向许城进发了!
他似乎已总结了匈奴了前两次攻击许城的教训,这回,也不立刻攻击了,反而,开始掘土了:命令所有的士兵,将清除了野草坡,然后,将沙堆积起来,企图形成高垒,与秦国的城墙形成对垒之时!
匈奴大单于头曼看出来他的主意了,立刻命令所有的匈奴士兵都参与进来,才片刻就堆成了约两米的高台,如果,再有一天时间,他们就可以堆成与秦城相等的土坡!
如果,真这样,那,秦国就没有优势可言了!
嬴齐老将军一见,就知道不妙了,再不出击,如果,对方形成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土垒,那,秦军就没有优势了!而且,战场形势将被逆转!
所以,他不再犹豫了,欲将城楼的指挥权交给嬴轲,哪知嬴轲听了他的打算,就笑了:“大将军,哈哈,冲锋陷阵的事儿还是末将来完成吧,放心,本将军只需一万兵马,一定打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你必须带三万人马突击,如果,你们受挫,本将再亲率五万精兵增援!这是死结,我们必须要赢的死结,否则,一旦匈奴人占了上风,咱们就完了!好了,去吧,越快越好,我会令城上的所有弓箭手掩护你们冲锋的,用骑兵,不准用步兵,这是决战!懂吗?”嬴齐的脸色有点凝重了。
“诺!”嬴轲见状,立刻拔出来长剑,冲下楼,就要令士兵们开关冲锋了。
哪知就在此时,嬴齐并没有立刻下令让士兵冲锋,反而惊喜地叫道:“嬴轲,你再等等,似乎匈奴人想撤退了!哈哈,再等等,咱们二十万大军一起追击,你上来,咱们看清了再说!哈哈!”
嬴轲上楼一看,果然,匈奴人已开始退却了,但似乎有点慌乱,连匈奴大营都有开拔的迹象了!
“肯定是王子政他们打疼了匈奴人,哈哈,我们追击,但不要超过十里,在大草原上咱们占不到便宜,走!”嬴齐已大笑了。
随后,所有秦关的将士都冲出了城关,马上聚集在许城之下,沿草原追击了,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匈奴人,都成了他们的剑下之魂!
但秦军的纪律性真高,果然,只追到十里就停止了进攻!
嬴陆续收拢部队,笑了:“走,回城关,咱们准备给王子政他们摆庆功酒,哈哈,这回,如果没有他们,说不定,本将军也将战死在许城了!只不过,咱们怎么赢的,我想象不到,你们呢?”
旁边的众将一个个都摇了摇头,一阵苦笑,似乎他们也想不通匈奴人怎么就撤了?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损失啊,按匈奴的战力,打几个月都没问题,奇怪!
就是这时,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队骑兵,奔驰在最前面的就是王子政!
“王子政回来了!”所有人都惊喜地叫起来了。
随后,嬴齐将他们迎回了许城,马上命士兵献上了最美的食物、美酒,笑了:“哈哈,老夫还在做梦,仗就打完了,哈哈,至今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儿!看来,我老了,这大秦的江山,该你们这些小子来扛了!嘿嘿,老子政,不如,你将你们的战绩跟我们说说,如何?”
“是啊,哈哈,你们这些小子倒是痛快了,咱们却成了闷葫芦!刚才,咱们还担心匈奴人筑土城,跟我们对垒,那,咱们的优势就不存在了,说不定,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嬴轲也兴奋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