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King先生
也许是爱情的力量,祁隽和任昱林几乎是同时找到了李香菱,比云想想和宋冕还快。
宋冕和云想想去的半路上接到了电话,他们转道去了医院。
云想想急匆匆跑到医院,病房外祁隽和任昱林都守着,两个浑身透着戾气,眼神狠厉。
一种不好的恐慌瞬间揪住了云想想的心脏,她透过门上的玻璃部分看到有医生在里面围着李香菱,目光投向祁隽和任昱林:“香菱,怎么了?”
任昱林眼睛迅速充血,而祁隽却是握紧拳头一拳打在墙壁上。
病房里的医生处理好针水和治疗仪器,打开门走出来,摘掉口罩问:“你们谁是病人的亲属?”
“我是。”任昱林和祁隽几乎同时回答。
云想想看了一眼他们,上前:“我们都是。”
医生点了点头头:“病人可能一个小时左右苏醒,没有生命安全,醒后很可能出现情绪激动的现象,你们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其他情况随时可以呼唤医生。”
说完医生带着护士离开,云想想他们走近病房,就看到昏迷的李香菱脸上有淤青,甚至脖子上也有掐狠。
原本云想想以为李香菱只是受到了暴徒的袭击,等到了解完情况的宋冕将她拉出去,她才知道李香菱遭遇了什么!
“强暴?”云想想的眼神瞬间凌厉如刀。
宋冕点头,还是虐待性的用强,这句话宋冕没有说,但李香菱身上的伤害,不说云想想也能够猜到,她咬牙切齿地问:“是谁!”
“阿隽他们赶到的现场是被清理过后的现场,香菱的身上没有遗留任何可以指证对方的证据,只有等到香菱醒了,我们才能知道是谁。”宋冕把情况都了解清楚。
云想想眼眶又酸又疼,她冲进病房,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祁隽和任昱林是这样的反应。
她看着脸上带伤的香菱,心疼得无以复加,这种事情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噩梦,一辈子都无法释怀和走出的心理阴影。
香菱她那么坚韧,从小到大她经历了那么多灾难和命运的不公,但她从来没有一刻心里阴暗,她刚强,她努力,她清醒,她理智……
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姑娘,她要经历这样的惨痛?
李香菱的手指头都经过处理,血肉模糊,一定是她挣扎的时候,指甲里留下了对方的皮肉,云想想颤抖着指尖触摸着她被纱布包好的十指,泪水无声地滑落。
香菱,你快点醒来,无论是谁,我一定不惜代价,让他受尽折磨也咽不了气!
狠狠抹了一把脸,云想想把所有眼泪逼回去,她不能哭,她不能让香菱看到任何软弱和同情。
病房的气氛凝滞而又沉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十分钟后,李香菱微微动了动。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围在床边,看着李香菱动了动眼珠,缓缓睁开眼。
她微微适应了光线之后,眼神呆滞,宛如利刀扎入了关心她的人心里。
不过只是几分钟,她的目光重新聚焦,甚至缓缓扯开唇角,带着一点笑,凝望着云想想:“想想,我还能见到你,真好。”
她以往她再也没有活路。
云想想极力忍着泪水,握住她的手掌:“对不起,我来晚了。”
如果她早一天来,如果她没有倒时差,她第一时间去找李香菱。
轻轻摇头,李香菱声音虚弱:“谁也不是预言者。”
“是谁?”一直沉默的任昱林,他声音嘶哑,别人都不敢问这个问题,不想李香菱去回忆于她而言,宛如地狱般的记忆。
祁隽眼神凝聚杀气,直戳任昱林。
任昱林却无视祁隽,目光直直地看着李香菱。
李香菱视线从云想想身上转过来,和任昱林对视,他们俩四目相对,谁也看不清对方眼里藏着什么情绪,李香菱却笑了,笑了之后每一个字都无比用力,仿佛在啃噬对方的血肉:“洛根·格雷。”
祁隽豁然转身,要冲出去,却被宋冕给一手牵制住,宋冕问李香菱:“格雷家族?”
“嗯。”李香菱闭上眼睛点头。
“你冷静一点。”宋冕低声压制挣扎的祁隽,“他们是有准备的,并且现在知道我们来了。”
如果不是突然察觉到顾虑,以格雷家族的能力,是不需要转移现场,他们可以有千百种方法,让李香菱不敢吭声或者告状无门。
“他的犯罪现场。”比起像困兽一般凶狠的祁隽,任昱林显得极其冷静。
“他的家里。”李香菱回答。
那么证据现在肯定全部被清理,每个人都想得到。
“不需要证据,我一样可以要了他的命。”祁隽冷冷地说。
“然后呢?”宋冕问他,“不用我说,他现在身边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你能够确定做到不留一丝痕迹?你要知道,你不能全身而退或者你留下了证据,就不是两个人的恩怨,也不是两个家族的恩怨,你代表的祁家,他代表的格雷家族,可以上升到两国的问题。”
祁隽布满红血丝的眼痛苦地盯着宋冕:“我没有你冷静,是因为受伤的不是你心爱的女人!”
宋冕面色一冷,抬手就是一拳招呼在祁隽的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打倒在地的祁隽:“我今天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是不被选择的那个人。”
这话,当着李香菱和任昱林的面说出来,是把祁隽的脸面往地下踩。
“你想过你心爱的女人吗?你想过你杀了人,哪怕全身而退,她能够躲得过格雷家族的追杀?你冲动,幼稚,逞一时之快,却会真正的将她推入万劫不复。”
如果李香菱醒来是要死要活,她要的就是一时的报复,就是同归于尽,那么宋冕绝对不阻止祁隽。
求仁得仁,既然李香菱自己都把生死看淡,只想享受报复的快感,他们不是苦主,没有资格去劝阻。
可李香菱这么冷静,她恨,却没有想过要鱼死网破。
其他人就更没有权利,为她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