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剑魂
的确,咸阳城的规模比邯郸、蓟城、新郑都要雄伟、宏大,它的占地面积几乎是邯郸城的一倍还要多,城墙也比邯郸城厚实,连守城的士兵,气势都比邯郸城的士兵更胜一筹!
一见到咸阳城,嬴政就喜欢上咸阳城了,他知道,这将是自己安身立命之地,咸阳城是他的,他也是咸阳城的,他将是咸阳城的主人!
甚至,大秦的主人,未来大秦帝国的主人!
他将是横扫六国的君王,中国历史上开天辟地的君王:秦始皇!
想着太平公主一直灌输的理念,一下,嬴政的脸顿时坚毅了,那双眼睛也露出来凌厉的眼色,连气势也一下就上了几个档次!
这回,不仅是赵玄服帖了,就连韩行烈、韩震都佩服了!
好一会儿,韩行烈才叹气了:“老四,你小子真是牛啊,一到咸阳城,整个人就都变了,一副大国君王的架势了,连我这个大哥见了,也不觉要打哆嗦!小子,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对我们韩国好点!”
这是入城前,韩行烈对秦国王子嬴政的最后一句话!
这回,嬴政竟没有回答他的话了,只沉重地点了点头:很想答应他,可,大哥,我还不是秦王呢!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目前,其实韩国才是自己真正的靠山!
“哈哈,烈哥,老大,想那么多干嘛?老四,入城后我们先去哪里?”韩震已发问了。
嬴政一下也没了方向,只得向目光转向了蒙恬,这时候,他才是他们唯一的方向!
蒙恬想了想,才思索着说:“咱们得分两拨了,大哥、三弟、公子玄住客栈,我陪同王子政、几位夫人去见吕丞相,随后,由吕丞相安排,如何?”
嬴政和韩行烈、韩震、赵玄简单交流了几句,就同意了蒙恬的意思,先将他们三人送到客栈,才会同几位夫人一起去了吕不韦的府第。
吕不韦的府第在城南,占地很宽,府第威仪、雄伟,连嬴政见了也有点望而生畏了!
仔细看了看吕府的门口,那条大街的左侧,几府全被其占了,大街两旁的房舍,据蒙恬说,都是跟吕相爷有关系的人,至于那些店铺,基本都是吕家的产业,只有几家属于他的亲信所有!
“这吕不韦还真是贪心啊!”嬴政见了,不觉皱眉了,这是他走入南大街后的第一句话!
雨依公主闻言,赶紧打了眼色,随后,才叮嘱他了:“王子政,你应该感谢吕相爷将你接回秦国,其它的话一句都不能乱说,记住了,夫君!”
嬴政一呆,随后赶紧应了:这个提醒来得很及时,再怎么着,这吕不韦也算自己的半个恩人了;要不是他派蒙恬前去赵国营救自己,自己这会儿还在赵国看王子佳的脸色过日子呢;如此算来,真要感谢吕不韦了。
他正要思量时,蒙恬已前去回报了,立刻,吕不韦就赢了出来,一见面就笑了:“王子政回国,不韦迎接来迟了,请王子政恕罪!”
“吕相爷不必多礼,哈哈,说来本王子还要谢谢吕相爷,没有吕相爷,本王子还在邯郸受赵国人欺凌呢!谢谢吕相爷!”嬴政立刻还礼了,一脸尊重。
这时,他才看清了吕不韦:一张清瘦的脸,一双犀利的目光,还有一绺有点白的胡须!至于身形,比自己差了一些,但也算强健!
吕不韦一脸开心,那笑容,几乎可以将任何人熔化!
随后,他又赶紧向韩国的雨依公主等问安!
雨依公主自然不敢大意,赶紧回礼,才随他们进了吕府!
将他们安置在东侧的院子,吕不韦就请他们稍作休息,还说一会儿就有丰盛的晚宴,明日一早,再送他们去王宫,拜见秦王!
至于蒙恬,也没有离去,相反,已被暂时任命为王子政的贴身侍卫!
嬴政见了自然满意,随后笑了:“吕相爷,晚宴时可别忘了韩国的王子行烈,还有韩震将军,以及公子玄,他们都是保护本王子来咸阳的功臣!”
“是,谨遵王子政吩咐!哈哈,那韩王子、韩将军本相自然要好生招待的!至于公子玄,听说他在邯郸时曾多次为难王子政,王子,要不要本相爷整治他一番?”吕不韦有点想替嬴政出头了。
的确,秦国的王子在邯郸受尽了委屈,这回,回到了秦国的咸阳,不惩治一下公子玄,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闻言,嬴政一呆,随后才笑了:“吕相爷,公子玄和我之间是师兄弟的关系,而且,他已给本王子赔礼道歉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相爷,这事儿能不能从此不提,免得公子玄误会,当然,也免得我那师父师母不爽快!”
他故意提起来小寒、太平公主了!他知道,吕不韦肯定要买他的面子,因为,这吕不韦能成为相爷,全凭了太平公主府的支持,否则,他只怕连个小小的生意人都做不了。
果然,闻言,吕不韦的表情立刻就松下来了,随后,就哈哈大笑道:“好,很好,王子政果然气量过人,本相佩服!那,咱们今晚的酒宴就算上公子玄一份,王子放心,本相不会亏待他的!既是寒将军、太平公主的意思,咱们就都按他们的意思办!哈哈,没想到王子政也是他们的徒弟,难得王子的剑术如此高超了,听说,你在韩国一剑就将王子佳打下擂台,了不起!咱们大秦的子民都为王子而骄傲!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咱们晚宴再见!”
吕不韦果然精明强悍,又心思缜密,立刻吩咐下人不要打扰他们,随后,就赶紧离开了,生怕连他自己都打扰到了他们的休息!
见他去了,嬴政这才松了口气,他从吕不韦的脸上明显看到了他的喜悦,那似乎是怎么也掩藏不了的喜悦!
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回国了?
可,直觉告诉他,事实只怕不那么简单,这吕不韦的神情大有可疑,看来,回咸阳后的事情还很复杂啊!
雨依公主见他不愉快,还以为他有什么心事,想问时,却又感觉肯定跟吕不韦吕丞相有关,不敢问了。
“我没事儿,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哈哈,现在我轻松多了,这我是的家嘛,回国了,一切就会好很多的,至少,比在邯郸时要爽快得多!”嬴政故作轻松地说。
但他眉宇间的神情并没有丝毫松减,反而更凝重了,一种暴风雨就要来临的感觉涌到了他的心头,太压抑了。
嬴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去院里透透气,雨依,你好好歇息一会儿!”
“嗯!”雨依公主显然已看出来他精神状态并不好,似乎有心事:为什么?他不是秦国的王子吗?怎么才回到秦国,就如此沉闷呢?难道,跟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有关?
秦国,还有个二王子成蛟,也许,两兄弟还有一番争斗?
到了院中,长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嬴政的感觉才稍稍好了一点!
蒙恬已过来了,一脸微笑:“王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感觉有些压抑?因为二王子成蛟?还是别的?”
他当然知道咸阳的事情!
王子政回来是丞相吕不韦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让他回来跟二王子成蛟争秦国的王位!而且,坊间早有议论,说这王子政是丞相吕不韦的私生子!
他在邯郸当然不敢将此话说出来,可,现在当了秦国,这显然是王子政必须要面临的事情,要不要马上告诉他呢?
可,这是在丞相吕不韦的府第,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吕不韦的掌控之中,他敢乱说一个字吗?除非,他想找死,稍带着把蒙家一起带向地狱!
嬴政所掌握的事情并不多,当然不知道别的东西,想了想,才笑了:“是啊,回来就要面临二王子成蛟了,也许,这比在邯郸更凶险!好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没事了!你也休息去吧!”
“诺!”蒙恬赶紧去了,一脸谨慎,怕被别人看穿了他的心思!
哪知道他才刚转个弯,就看见了吕不韦!
只见他一脸凶光,两只眼睛都露出来凶狠的神色,而且,他已在警告蒙恬了:“咸阳的所有事情先别给王子政说,明白吗?去,把王翦找来,我有事情交待你们两个!”
“诺!”蒙恬先是一惊,随后,赶紧去找王翦了。
说完,吕不韦也自去了!但他却没发现,嬴政已看见他们,并听见他和蒙恬的对话!
看来,咸阳的事情并不简单!也许,又是一场龙争虎斗了,幸好,有蒙恬他们在,还有,那个在暗处的李真!
不知道师父师母回来没有?要不要去他们的逍遥居看看?可,自己才刚刚回来,不至于那么急切去拜访他们吧?
晚宴就要开始了,吕府上下已忙着一团了,连吕不韦都有点紧张了,因为他不知道王子政的口味!刚才,他竟忘了问王子政,等想起来时,已来不及了,只得按他平常最喜欢的菜式准备晚宴了!
他准备用烤全着的方式来招待王子政,这是他喜欢的一种晚宴,也是学自于逍遥居!王子政应该也会很喜欢的,毕竟,他是他们的徒弟!
可,应在此时,门房上已来回报了:阳泉君、二王子成蛟到了!
好啊,这个阳泉君来得还真是时候,这大王子嬴政才回到秦国,他就来了!看来,他的情报很准啊,以后一定要小心!
吕不韦心里想着,嘴里却叫了:“快请!啊,不,我亲自去迎他们!”
忙不迭地将阳泉君、二王子成蛟迎进府,吕不韦就赶紧命人去请大王子嬴政了,随后笑了:“也许,大王子还在休息中,请阳泉君、二王子稍待!”
嬴政才刚刚想休息一会儿,吕府的丫头就来请他们了:“大王子,阳泉君、二王子到了,相爷请你和王妃去见见!”
“知道了,你告诉相爷,咱们很快就出来!”雨依公主赶紧答复了。
侍候着嬴政更了衣,又洗漱了一下,才对那四个美婢说:“这种宴会,你们三个就不必出席了,只桃儿随我,给我和王子政斟酒,懂吗?”
“诺!”那四个丫头赶紧应了:她们只是王子临幸过的美人儿,目前,还没有资格出席这种比较正式的宴会!
嬴政、雨依公主随丫头来到大厅,就见阳泉和一名少年正与吕不韦说话,就笑了:“王子政拜见阳泉君、吕相爷,这位一定是本王子的弟弟成蛟了!”
那少年脸色温和,并无不爽,语气温和,赶紧一礼:“成蛟拜见王兄、王嫂!”
显然,他已知道了嬴政的一些事情,知道这位一定是韩国的雨依公主!
阳泉君已在一旁参拜,同时也解释了:“大王子,王妃,你们辛苦了!哈哈,我一回到咸阳,就告诉了大王、二王子,还有咱们大秦的君臣,我大秦的王子政何等英勇,只一剑就将赵国的王子剑打下了擂台!如此壮举,大涨我大秦的声望!所以,听说大王子回到了咸阳,我就立刻邀了二王子来拜见大王子,希望没打扰到大王子休息!也没干扰到吕丞相的计划!”
吕不韦先是一怔,随之一怒,然后,才平和地笑了:“哈哈,你哪里会打扰到我们啊?好了,咱们的酒宴就要上了,大家快请坐!王子政,你坐右边首席,二王子,你坐左边首席,阳泉君,只有让你坐二王子之侧了,因为,我们还有几位嘉宾要来,嘿嘿!”
“无所谓,咱们就是来瞻仰大王子的风采,二王子,请坐!”阳泉君立刻陪二王子成蛟入座了。
嬴政这才仔细打量二王子成蛟了!
只见他神情似乎温和,但眉目闪动,显然,心中已有计较,看来,这场争斗只怕难免了,只是,会到什么程度呢?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点不爽快了,随即,就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