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剑魂
嬴政和蒙恬互视一下,立刻就同意了!
但他们并没有马上行动,此时正值正午,光线好得很,他们只有射在树丛之中,才最安全!所以,三人都潜伏在丛林之中,静待时间流逝!
可肚子却饿了!
他们没想到会在赵国停留,原想直奔回新郑,然后,回韩国都城新田,所以,干粮就带少了!
这回是嬴政平生第一次挨饿!在邯郸城,他几时饿过?
虽然王子佳、赵玄一直不待见他,可,衣食无忧啊!这回,反而挨饿了,这滋味儿真不好受,脸色自然难看了!
蒙恬见状,不觉想起来晋国晋文公的臣子介子推割肉喂晋文公的故事,所以,他举剑想割自己的肉!
嬴政见状,冷笑了:“你要割,本王子也割,哈哈,咱们都吃自己的肉如何?不就是一天不吃饭吗?本王子受得了!”
说完,他也拔出来剑了!
韩行烈乐了,大笑道:“本王子不吃人肉的,好了,你们等一会儿,晚上,我们过了前面的山岭,就可以生火吃肉了!这会儿,咱们可以先吃点山泉,免得饿得不舒服!”
说完,他已悄悄砍了竹子,又和蒙恬去山间取了溪水,递给嬴政了!
嬴政见状,立刻就佩服他了,笑了:“还是大哥有办法,哈哈,你这生存的威逼,三弟不如也!嘿嘿,这回,我得好好跟大哥、二哥学了!”
韩行烈闻言,不觉陷入了深思,好一会儿,才甜美地笑了:“这全是我那老祖宗教的!好了,晚上,咱们再溜到东边去,只是,我们得有三、四在丛林中过活了!但愿,我们能快点到燕国,然后,我们再大吃海喝!”
好容易捱到了晚上,他们才敢随意行动了!
赵人这会儿也疲惫了,只在路口设卡,他们则从山岭间往东而去,果然,一路顺利得很,很显然,似乎赵人又笨了,不知道他们想去哪儿了!
到了没人的山涧,韩行烈就开始钻木取火了,随后,又拿出来刚才蒙恬斩杀的野兔,才到六分熟,嬴政就忍不了了,开始撕肉了!
他们一共抓了两只野兔,本来,可以抓到野熊的,可惜,不敢带走,就放它一条生路了!
令嬴政奇怪的是,那韩行烈尽管很饿,却直到八分熟才开始吃兔肉,而蒙恬,真到自己吃到快饱了,他才吃食物!
这回,他感动了:看来,跟这二人比起来,自己还真算不了什么!以前在逍遥居自以为忍耐力强,没想到,到了野外,自己几乎什么都不是了!
“嘿嘿,三弟不必妄自菲薄!哈哈,我其实就是被我那几个老祖宗刻意训练出来的!唉,他们几乎就是恶魔,还带我到西域去杀儿狼,有时,还跟夷狄作战,几乎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幸好,每次最危险的时候,我那几个老祖宗都会出现,才没葬送了我的性命!”韩行烈越说越得意了。
的确,他自小就跟着小寒、太平公主东奔西跑,几乎什么都会,连做生意的手法,他们也教给了他!
所以,刚才他命令他们放过了野熊,只吩咐他们抓野兔,目的就是为了保存体力!
蒙恬听得目瞪口呆了:跟夷狄打仗?可能吗?难道,韩将军、太平公主在故意训练韩王子?如此训练方式,只怕任谁听了都要打哆嗦了!
如此,事情就没完没了!
嬴政听了,思索了片刻,就笑了:“难道,这回师父师母不帮我,也是准备用这种地狱式的训练方式来训练我?奇怪,这有什么好玩儿儿?”
他不觉纳闷了:这不是故意整治自己吗?难道,自己就该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生存?
“嘿嘿,老三,你别不服气,过段时间你就知道好歹了!哈哈,我那几个老祖宗是玩儿人的高手,他们不会让你舒舒服服做上秦王宝座的,肯定让你吃尽了苦头,才坐上那个位子!所说,这就叫‘先苦后甜’,让咱们知道吃苦的好处!”
韩行烈已一副过来人的嘴脸了,显然,他早被他们整治惯了,所以,一向能躲则躲!
他最怕太平公主的心血来潮,那,他就没好日子过来!
正在这时,他听见了脚步声,赶紧将火灭了,随后,就惊道:“赵军来了,我们快点转移,咱们继续东去!唉,希望王子佳没猜出来我们的意思,否则,咱们的麻烦就大了!”
三人立刻转移,果然,才一会儿,漫山遍野就都是赵军了!
看来,赵军至少运用了两万人来此处搜索,一下,三人又头都大了!
在韩行烈的带领下,三人往山顶而去,随后,又故意转了两个山头,才甩脱了赵国大军的围困,却惊出来一身冷汗!
嬴政笑了笑,却摸了摸行囊,爽快地说,幸好,刚才我把那几块兔肉带了,否则,咱们明白又要饿肚子了。
哪知这会儿韩行烈却严厉地道,老三,你小子别说话,咱们可不能把赵军引来!好了,我们继续向东,也许,四天,我们就可以到燕国了!这几天,我们不能再生火了,咱们只能吃生肉了!
“啊!”闻言,无论嬴政,还是蒙恬,都瞪大了眼睛:吃生肉,这不是逼着他们过茹毛饮血的日子吗?
韩行烈笑了,这算什么呀?蒙将军不至于不敢吃生肉吧?好了,蒙将军和我吃生肉,老三,那些熟了的兔子肉算你的了!嘿嘿,告诉你,我们太平公主最喜欢吃生肉,当然,那是特殊材料做的,听说,叫什么生鱼片肉!后来,梅儿师母将狼肉也弄出来了,很香的!可惜,咱们没香料,否则,王子政,你肯定可以吃得流口水,哈哈!
“是吗?”闻言,嬴政不觉吞了口口水,眼睛里自然一片向往之色了!
连蒙恬也不例外!他丝毫不敢怀疑韩行烈的话,逍遥居的酒菜早就让他神魂颠倒了,似乎每一道场都有名堂,吃起来就像在享受最愉快的美食,让人回味无穷!
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快了,渐渐地,嬴政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
看来,王子就是王子,毕竟只知道享福,拉风箱可以,这走山路他就逊色多了!
前面的两人见了,都相视一笑,随后就慢下来了,嬴政这才跟上了他们的速度,尴尬一笑,正想说话时,后面已传来了赵国军队的声音!
“哈哈,王子佳说,这秦国王子嬴政很狡猾,看来,他们准备溜到东方的燕国、齐国去了!嘿嘿,我们一刻都不能松,一定要干掉秦国王子,他们一行有三人哈,一个都不要放过!”一个指挥官已在部署赵军的行动了。
韩行烈闻言,皱眉了,低声咒骂一句:“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个王子佳,有病啊!”
“有病?”蒙恬一听,立刻迷糊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那王子佳很精明啊,似乎已算计在他们的前面了。
韩行烈一怔,随后就明白了:这是小寒、太平公主的日常用语,蒙恬小子跟他们混的时间不长,所以,肯定不懂了!
这时,他们已到了燕赵的边境了,再行两天时间,就可以进入燕地了,所以,一下,三人就都来劲了,恨不得一下就进入燕地,摆脱眼前被人追杀的境地!
但就在此时,前方已没路了,只有一道高约百余丈的悬崖,如果跳下去,显然,他们将尸骨无存!
可,后来的赵军已越来越近了!
他们叹了口气,只得转向北部行动了,却因此露了行藏!
一下,箭雨已如急风暴雨般飞过来了!
他们只得弯下身子,慢慢地向北部挪动了,可,对方也侦知了他们的意思,前面也有了围堵的士兵了1
“二弟、三弟,没办法了,咱们只有冲过去了,记住了,咱们只有用断水剑法中最厉害的三招冲杀,不要跟敌人任何可乘之机!否则,咱们如果被这几千名士兵包围了,那,咱们就真的死路一条了!哈哈,本王子还不想死,所以,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快!”说完,韩行烈已率先打出来水银泻地!
一下,十余名赵国士兵就倒了下去!
随后,蒙恬已打出来一泻千里,而嬴政也不妨多让,一招抽剑断水击了出去!
这回他们不敢留手了,一下,三十余名士兵就全倒了下去!
他们终于在赵军未合拢之前,杀出来一条血路!
随后,韩行烈在前,嬴政居中,蒙恬断后,三人如猛虎般向东北方突袭而去!
同时,赵军已完全发现了目标,一支响箭射了出去,随后,又是一道烽烟升起来了!
这是赵国军队的联络讯号!
三人一见,赶紧夺路而逃,随后,快速向前,终于到了燕赵边境了!
可,黄河已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只有渡过了黄河,才有一线生机!
这里没有渡口,也没有人烟,只有树木和大河!
事已至此,除了造筏子,再无他法!
韩行烈根本不懂水性,用眼睛望去时,那二人也是一脸摇头!
幸好,旁边有一片竹子,正好,可以用来做竹筏!
“快,砍竹子,蒙恬,老三,快掉,我们必须争取时间,在赵军未赶来时,造好竹筏,否则,我们就逃不了了!”韩行烈赶紧说。
他毕竟有野外生活的经验,立刻就下令,作了最正确的决定!
砍了竹子,之后,随后,三人甚至解下了腰带!
当他们刚扎好竹筏,赵国的军队就到了!
三人只得赶紧将竹筏推入浪花之中,随后,跳上船,扬长而去!
王子佳正好到了,叹了口气,立刻就叫道:“给我射,射死他们,凡射中敌人者,本王子有重赏!”
于是,万千士兵一个个张弓搭箭,向那三人射去!
一阵格档之后,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支箭去,如闪电般,刺入了嬴政的胸膛!
随后,他就晕了过去!
“王子政!王子政!王子政!”蒙恬已在疯狂地呐喊!
一下,他几乎晕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替他挡住这一箭呢?难道,王子政完了?
韩行烈见状,叹了口气,赶紧以剑作桨,让竹筏往北而去!
那里,是他们唯一的生机:燕国!
也许只有到了燕国,王子政才有生机!
所以,韩行烈划得越来越快了,竹筏,也飘到了对岸:他们终于到了燕国之地了!
这时,蒙恬已清醒过来了,尴尬一笑,才叹道:“大哥,为今之计,咱们如之奈何?咱们怎么给王子政医治啊?我看这支箭似乎是毒箭啊!肯定是那王子佳亲手射的!”
他说得没错,那一箭,正是王子佳的手笔!当然,也涂了毒药!
王子佳的意图很明显,一箭封喉,将嬴政彻底消灭,免除后患!
只有嬴政死了,赵国才有安宁,王子佳才会顺利登基,成为赵国大王!
所以,回到邯郸的王子佳一脸兴奋,几乎他自己就是赵王了,开心得不得了,马上就进宫向赵王复命去了。
“什么?你一箭射死了秦国王子嬴政?这可能吗?你确定他已经死了?”赵王见到兴高采烈的王子佳,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像他自己才是中了箭的人!
王子佳一呆,随后,就笑了:“父王,我的确一箭就射中了嬴政的胸膛!而且,那支箭含有剧毒,哈哈,你说说,他能不死吗?”
说完,他又得意地笑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只怕未必!王子,你虽然一箭射中了嬴政,可,没砍下他的脑袋,所以,严格说来,嬴政应该还没死吧?”赵玄听了,不觉皱眉了,马上就反对王子佳的判断了!
如果,王子政死了,那,师父师母的意图不就落空了吗?虽然,他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王子政是万万死不得的!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否则,他们何必派李真去解救王子政呢?
王子佳一听,就冷笑了:“哈哈,没想到,赵玄如今竟成了秦国的王子政的奴才了,很好!不过,他死了,他的确死了!如何?你一定很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