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剑魂
楚国方面接到晋国的国书,立刻又都炸锅了:该怎么办?这吴人方去,晋人就来了,这不是要逼死楚人吗?
这时,申包胥又去了秦国,朝中大事基本由符令做主!
见群臣七嘴八舌,昭王一脸不悦,他就不高兴了:“喂,你们收敛点,边又不是街头巷议,咱们这是朝会,你们嚷嚷什么?有话,一个一个地说!不准吵闹!”
闻言,群臣才稍稍安稳了一些,随后就安静了!
见众人不说话,子西就抢先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晋人要来,就由他来好了,咱们楚国也不是好欺负的!大司马,以为如何?不如,由子西率军五万出巴山,抗击晋军!”
他已请战了,而且愿意做主将,似乎不想给风胡任何借口、机会了!
风胡一听,先自一笑,随后才说,这如何行动,咱们都听大王的!大王要战,咱们便战!如果要议和,咱们就议和!请大王示下!
楚昭王这才满意了,笑了:看来,这风胡还真是做大将军的料,拜他为大司马,没错!
于是,他哈哈大笑了:“很好,大司马有这个态度就最好了!你们说说,咱们是该战,还是该和?”
“大王,我楚国初定,不宜出兵!不如,咱们以和为贵,想方设法满足晋人之愿,如何?那泰阿神剑固然好,可不能当饭吃啊!”大夫屈成先说话了。
符令也是这个态度,马上就附和了,屈大人说得是,大王,我们和晋军作战,绝无胜算!先王时代已打过一次了,子玉将军还羞愤而死,所以,出战要慎重!
随后,大部分朝臣都表明要和谈了,甚至,愿意交出泰阿神剑,以换取楚国的安全!
楚昭王大失所望,一脸无奈,只得要求风胡表态了。
风胡见他不爽了,群臣之言又可谓迂腐之极,就哈哈大笑了:“咱们楚国虽然不好战,但,也绝不怕战!所以,咱们应该先礼后兵!我们提兵五万驻巴城,以逸待劳,如果晋国作罢,则和!如果他们想硬来,那,我们楚国也会将来犯之敌知难而退,这就是我楚人的原则!大王以为如何?”
“善!还是风大司马之言正合我心!哈哈,就这么定了,听说晋定公要来,那,寡人就亲去会盟,希望双方能止兵言和!咱们五日后出发,相信我们会晋人之前到达巴城的!”林楚昭王兴奋地说。
这时,他已完全熟悉了楚国的风土人情,也将地形基本看熟了,再不是已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浑小子了,说起话来,办起事来,已有大国君王的气度了!
群臣一呆,随后就都叹服了:“大王英明,大王万岁!”
楚昭王这才满意了,笑了:“很好,哈哈,大司马,这出兵的事儿由你全权负责,子西将军既有雄心斗志,似乎咱们该成全于他!就让他做先锋,如何?”
这回,他真谦虚了,说话越来越客气了,旁人竟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昭王吗?真像换了个人似的,奇怪了!
“是,大王英明!”风胡自然没意见:谁作先锋并不重要,关键是要赢!
那子西将军闻言,顿时大喜,自以为得计,立刻就一脸喜色了,仿佛忘了前次与吴国人交战的教训了!
这让风胡很不爽快,心中暗叹,回到府里,仍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两大美人儿自然不知所措,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面面相觑了!
她们只得按日常操作,将酒菜准备好了,陪他喝酒了,小凤才大着胆子说:“大将军,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你的脸色怪怪的?”
唉,那子西一心先想做楚国大军的先锋,大王同意了!可,我怕他误事儿,如果败了,咱们楚国就危险了!
说到这里时,风胡突然感觉到压力太大了,一人的生死何足惜,可,事关楚国存亡大计,真可谓不可不察也!难怪,孙武要将这《始计》列为《孙子兵法》的第一章,朝廷上的议论又不如人意!
如今,为之奈何?一招不慎,这楚国又将万劫不复!
那小琴一听,就乐了,笑了:“相公,不是还有荆武师弟吗?不如,我们先跟他打过招呼,咱们那五千精兵应该有大用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风胡一听,乐了,赶紧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一阵,才笑了,我都忘了荆武师弟了,哈哈,都怪那子西将军!好了,你们两个快去巴山把咱们即将出兵的事儿给我师弟说了!嗯,叫他先绕道去敌后,伺机烧晋人的粮草,不过,要注意安全!如此,我楚国必定大获全胜!
“诺!”那小风、小琴一听,都是一脸喜色,立刻就出去了。
随后几日,风胡已完全熟悉了楚国的将领、军情,三军之情已了然于胸了,同时,忧虑也上来了。
果如师父小寒所说,楚军的战斗能力比较弱,军纪废弛,平时操练不足,战场攻击力度不够,许多兵将只将军人当成生存手段,并无为楚国效死杀场的决心!
这与吴国人大径径庭:吴人每战必奋勇争先,凡后退者必诛杀,如此,士兵又焉能不尽心竭力为国而战?
他曾亲眼目睹吴国士兵的军容军貌,也佩服孙武的治军能力,不得已必须重塑楚人的军队意志,否则,如此军队怎可与他队强兵作战?
于是,他按小寒传授的兵法,挑选了二百余军中上层军官,对他们进行了三日培训,又让他们充实到各军中任职,试图带动楚人!
然而效果并不明显,短短几日,焉能有更大作为?只得按孙武的治军之道,以军纪管理士兵,并亲手诛杀了几个不听命令的中级将官,楚人的军纪才稍为有所改观!
可,他们就要出征了,如此时日,又焉能形成虎狼之师?
楚昭王到楚军军营巡视了一阵,也叹息了:“大司马,咱们的军队与吴军相较,如何?”
“大王,我军实不如吴军也!咱们只整顿了数日,操练尚未完全规范,只怕要三年才会有吴军之气势!可惜,晋军来犯,咱们唯有拼死一战了!子西将军,你的前军三万为先锋,又是我们楚军的精锐,只许胜,不许败,否则,我军危矣!唉,可惜,时不予我!”风胡已摇头叹息了。
楚昭王有点发怵了,胆怯地说,不如,我们将泰阿剑交给晋国算了,免得一场大战!如果,我们败了,泰阿神剑不也是晋国人的?
不,大王,如今我们身在虎背,唯有全力争胜,否则,我楚国有何颜面立于诸侯国呢?又怎么能赢得他国的尊重呢?所以,此战咱们必须打,而且,必须打胜!大王放心,我已安排了五千精兵为奇兵,他们一定会让晋人一败涂地的!
想到了荆武,一下,风胡的眼睛亮了:那小子一定行!
那子西将军原来野心勃勃,可这几天跟风胡练了一阵兵,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目光短浅,越来越觉得风胡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所以,立刻就支持风胡:“大王放心,咱们有计划的,我楚军精锐完全可以与晋军作战!至于摆阵的七万楚兵,咱们屯于巴城,以坚城守之,晋人断不能进军的!再说,咱们尚有泰阿神剑,听说那剑足以挡百万雄兵,所以,关键在于大王能祭出神剑,如此,我楚军必胜!”
闻言,楚昭王终于有了信心,笑了,哈哈,是啊,只要咱们有泰阿神剑在手,又何惧诸侯之兵呢?只是,那泰阿剑真有如此神奇吗?
脸上多少有点疑虑,似乎怕又是镜花水月般的虚幻!
大王放心,此剑乃欧冶子大师的倾心之作,又得了我师父、师母们的剑气相助,灵性十足,所以,堪称天下第一神剑!大王,我们一定会打败晋军的!
这回,风胡已一扫前先的忧虑,一派镇定自若的必胜之态了。
楚昭王这才放心了,大笑,随后,又激励楚国士兵了:“将士们,咱们就要去打败晋军了,你们放心,寡人将与你们同在,哈哈,来,上酒!咱们喝,以壮行色!”
“多谢大王!”这回,楚人的雄心斗志终于出来了,一个个都精神抖擞了:有大王在,怕什么?
“此番作战,有功的将士,咱们大王将一一重赏!如有违背军令、胆敢退却者,本大司马将当场诛杀,绝不留情,谁也不例外!”风胡立刻重申军纪了。
“诺!”楚人已士气大振了,一个个都回答得铿锵有力!
这回,见到楚军军容一下提升了几个层次,楚昭王、风胡、子西都是大喜,欣慰地笑了!
随后,风胡立刻命子西率三万兵马出发了,次日,他才和楚王出征了,让符令会同史青等将坚守郢都。
大军到了巴城,巴城军民一片欢呼,人们都是第一次见到楚国大王,一个个兴奋得犹如打了鸡血,只拼命地喊:“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
见到群情如此热烈,昭王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得频频向民众挥手,随后,就和风胡一起上了巴山的铸剑池。
那泰阿剑依旧一动不动地矗立在剑池中央!周围,一柄柄铁剑如士兵般保卫着泰阿!
见到如此胜境,昭王感动了,立刻,有一种激情在他心头荡漾!仿佛,他看见了楚国的中兴大业,那些剑雨就是他身后的士兵,而自己,竟已变成了泰阿神剑了!
突然,一种使命感从他心底升起了,他赶紧率领众将士拜剑了!
三跪九叩之后,那泰阿神剑只动了一下,又立刻保持平静之态了,似乎一切都与它无关了,它只在剑池里享受群剑的膜拜!包括,世人的膜拜!
那楚昭王尴尬了,想起身又不愿,想继续跪下去,心又有不甘!
正欲说话时,风胡已将他搀了起来,在他耳边说话了:“大王放心,这泰阿神剑想出来时,自然就出来了,哈哈,上天必定眷顾我楚国的!这泰阿神剑一定是大王的!”
楚昭王这才稍稍放了心!
随后又见剑池附近的剑庐太简陋了,有点不想在这里多呆了,此地虽然神圣,但终究与楚王宫几乎是两个世界,自然有点不爽快了!
正想说话时,风胡又笑了,大王放心,您住在山腰,那里是我师父师母们的居停之所,他们最会享受了,一切物事比之楚王宫更华贵、逍遥,大王不妨前去一观!
“是吗?剑神之所在,寡人当然要去瞻仰一番了,如此,甚好,否则,这里虽然雄伟、神圣,终究简陋了一些,寡人实在不喜欢!”说完,楚昭王就剑风胡带他下山了。
这时,太阳钻进云层里去了,那泰阿剑也黯淡了一些,似乎精神也有点不爽快了,随后,似乎发出来一声叹息!
楚昭王自然不知道了,风胡却听见了,心里立刻卜通了一下:难道,泰阿神剑终究与楚国无缘?
却不敢说出来,只得和楚昭王回到了半山!
果然,一座豪华、高贵的庭院出现了,呈七星抱月状,屋舍排列很有讲究,中间为天枢,北斗七星之权柄所在!
整个格局就像刻意雕琢的小皇宫了,楚王宫在它面前也要相形见绌,给人一种安祥、高贵、尊崇的感觉!
楚昭王见了,自然喜欢,开心得不得了,立刻就往最中间的那间屋子走去!
风胡见了,多少有点不悦:那是师父、太平公主的居停之所,怎能让他住呢?可,他是大王,自己又怎能拒绝?
哪知楚昭王风到那间房子面前,正要进去时,一股强大的压力已向他扑来来了!
他不得已只有停住了,将目光转向了风胡!
风胡这才解释:“大王,这是我师父、师母居住之所,剑气弥漫,大王住不得的!唯有旁边的那院子,才是大五可以居住的!”
“啊!”楚昭王又心不甘情不愿了,却也只有退居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