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无上天骄
能够参加神宫宫宴,本是一种天大的幸运与无上的殊荣,可从雅典娜的寝宫里出来,何采薇却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虽然生活的经历让她比同龄人更加的成熟,但是她在雅典所经历的一切,委实太过梦幻,对她的世界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是不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神秘,并且充满未知?”
李浮图扭头笑道。
头顶的烟花依旧绽放不息。
何采薇眼神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
要是见识了亿万富翁的奢华生活,普通人很容易会觉得人生的奋斗失去了意义,何采薇此时感觉大抵有点类似于此。
李浮图牵起她的手。
温度通过手掌传递,让何采薇感受到他的真实存在。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法解释,也没想要再解释。
“其实每个人活在世界上都不可能只有一种身份,你需要关注的只是当那个人在你身边时,究竟是什么样子。”
何采薇眼瞳微微颤动,继而紧紧抓住了男人的手。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明白问太多只会让自己庸人自扰的道理。
无论这个男人和雅典娜究竟有着什么故事,或者说他在这个世界上究竟又有着何种惊人的身份,那对自己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自己之所以和他结缘,能够走到今天,只不过是因为那晚他在皇朝,替自己披上了那条浴巾而已。
“我们接下来去哪?”
灿烂烟花下,她仰起头,重新扬起笑颜。
李浮图望向西南方,轻轻一笑。
“伦敦。”
……
你若是厌倦了伦敦,那就是厌倦了人生。
伦敦不仅是日不落帝国的首都、第一大城及第一大港,同样也是欧洲最大的都会区之一兼世界三大金融中心之一,与m国的纽约和倭国的上京并列。
这里诞生了达尔文、牛顿、莎士比亚、培根、瓦特、丘吉尔、柯南道尔等一系列载誉千古的名人,在世界知名度上,甚至要超过龙国的骄子城市东海。
在古老的雅典度过了三日充满神话色彩的旅程后,李浮图和何采薇继续着他们周游世界的脚步,第二站落在了伦敦盖特威克机场。
这个面积不大可殖民地曾经几乎遍布整个世界的国家,它带给人的感觉无疑和希腊截然不同。
这里有古老的街道和精致的建筑,有四通八达的地铁,有数量众多的名胜景点与博物馆,居民来自世界各地,光是语言就多达数百种,可以说是一座种族、宗教与文化的大熔炉。
两人的伦敦之旅,从奔流不息的泰晤士河开始。
何采薇虽然从没有来过英伦三岛,但也知道泰晤士河是这个国家的母亲河,它几乎贯穿了整座伦敦,流经的沿岸,见证了伦敦百年的变化。
一个个经典的历史古迹大多分布在泰晤士河两旁,如葬有众多伟人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具有文艺复兴风格的圣保罗大教堂、见证过日不落历史上黑暗时期的伦敦塔、伦敦的城市名片的伦敦塔桥……每一幢建筑都称得上是艺术的杰作。
第一次认识伦敦,从泰晤士河开始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我知道这里,这是威斯敏斯特教堂!”
何采薇指着河畔的一个高大教堂兴奋的喊道。
伦敦拥有很多教堂,但威斯敏斯特却拥有独特的历史地位。因为这是是英伦君主专属加冕的礼堂,更见证了无数意义非凡的王室婚礼和葬礼。
“可惜现在不是礼拜时间,否则咱们可以进去看看。”
李浮图轻叹。
可何采薇却不觉得遗憾,能够亲自来到这里亲眼目睹这座传奇教堂的巍峨,她就已经足够满足了。
沿着泰晤士沿岸往下,李浮图突然停住脚步。
“走,这里好歹不能错过。”
“……我们可以进去吗?”
看望着耸立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隔壁的议会大厦,何采薇有些迟疑。
“当然可以,这里是允许民众参观的,即使是首相质询的时候也不例外,任何国民都可以免费进去旁听,包括外国人。”
在min zhu与开明这方面,无可否认西方做的更好。
要是在东方,召开代表大会的时候,普通人想进去旁听?
简直是痴心妄想。
哪怕你足够身份能够进去,不能坐在前三排,那也只是个看客,根本没有发言建议的资格。
“难道你不想摸一摸梅卡罗坐过的椅子?”
梅卡罗,日不落帝国的一代传奇首相,在世界上拥有不俗的知名度,哪怕是在东方,也拥有不少的粉丝。
可是在日不落帝国任性的脱欧之后,这位帅气首相也就任性的辞职了,再也看不到他坐在下议院激烈辩论的模样。
“走吧。”
见何采薇露出意动之色,李浮图拉起她的手,朝这座又有着威斯敏斯特宫之称的哥特式风格的大厦走去。
他们来的自然没有那么巧,没能赶上议会,但在空旷的威斯敏斯特厅内还是能感受到三院曾在这里激烈辩论的氛围。
两人从上议院再走到下议院,上议院富丽堂皇,下议院朴实庄重,下议院虽然面积比上议院小、装饰比上议院朴素,但在这里却上演了众多龙国相声似的撕逼大战,遥想当年帅气首相梅卡罗就在这间屋子用幽默的话语拆了多少次工党的台。
唯一的缺憾,或许就是这里不允许拍照了。
“世间如果真有那种不慕名利的人,或许梅卡罗就是其中之一了。”
从议会大厦出来,李浮图颇为感慨。
执法为公,执政为民,几乎从政者踏入权力场之初都会受到这八个字的警训,可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会有yu wang,有缺点。我觉得为官者贪财,好权,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只要他肯为百姓做点实事,就算的上一个好官了。”
听到何采薇的话,李浮图一怔,有些想笑,可嘴角扯了扯,却又有点笑不出来。
人民对为官者的要求如此之低。
这究竟是当权者的成功?
还是当权者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