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King先生
逃不掉,离不了,甚至至亲都开始厌烦她。
在一次被暴打的时候,她以为她这次终于可以解脱了,却没有想到在她浑身是伤的时候,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终于在她的面前倒下,而另一张凶狠的脸映入眼帘。
很快她就知道这是一个越狱的杀人犯,他杀了丈夫一家,唯独留下了她。
等到警察调查的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会帮助杀人犯掩饰。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留了她这个活口,她也不去想他为什么杀了她丈夫。
她只知道,与别人而言他穷凶极恶,于她而言是救赎。
甚至后来她还为了救这个人而掩护他,干扰司法公正。
紧接着她被怀疑,她却完全不相信曾经她一心想要求助的警察,更相信一个杀人犯,莫名其妙就跟着他一起逃亡。
最后他们被追得无路可退的时候,杀人犯用了她当挡箭牌,她最后死在了杀人犯的抢下。
魏姗姗说得很粗简,云想想却已经知道大概是个什么故事。
这是一部现实题材的电影,意义当然很深远,对于社会关爱女性,会起到很大的呼吁作用。
目前倒是有关于家暴题材的电视剧,不过并没有泛起什么水花,这个题材的电影却到现在都还没有。
随着电影市场的打开,越来越多元素被大众接纳,云想想也不敢肯定,这部电影的前景。
不过扑街的可能性会更大,题材太过于压抑,甚至太黑暗,但也不排除会被幸运之神眷顾。
“你问问你的内心。”云想想不知道该给魏姗姗怎样的建议。
这个和当初魏姗姗在《司天命》与《平阳公主》之间摇摆不定不同,魏姗姗犹豫应该是出于题材的考量。
“其实我很想接这部电影。”魏姗姗对云想想从来不隐瞒,“我一直在想,我们做演员,输出的作品意义在哪里?纯粹只是娱乐观众?让他们休闲时间有点消遣?”
没有等云想想发表意见,魏姗姗自己回答了自己:“我想做一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做不到每一部电影都能够传递能力,至少看到一部可以的不错过。”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又干嘛来问我?”云想想问。
“我经纪人反对我接这部电影,觉得太损形象,尤其是这部电影的题材冷门,他觉得这纯粹是吃力不讨好,凭白浪费了时间。”魏姗姗语气有点低落,艺人和经纪人之间理念不同,很容易产生矛盾,加上她之前确实给公司惹了不少事情,这会儿话语权特别低。
“所以你……”云想想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我想越过他,私下接。”魏姗姗鼓起勇气说,正因为是鼓起勇气做这件事情,所以她需要一点认可,一点鼓励,一点支持。
无疑整个圈子里,能够一句话就成为她的精神支柱的人,必然是云想想。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相当于和你的经纪人撕破脸。”云想想不赞同魏姗姗这样做。
“我知道,但我不这样做,这部电影我可能接不到。”魏姗姗心里早就做好了取舍,“上次时间,虽然南子帮了我,挽回了不少,可到底给我事业带来了极大的影响,现在找我的女一号剧本不多,都没有我看好的电视剧,好不容易碰上一部我想去诠释的,我不想轻言放弃。”
顿了顿,魏姗姗语气失落地说:“我经纪人现在主要精力也不放在我身上,我并不怪他,而是觉着这样拖着对我和对他都不好,我们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大,最后把以往建立起来的那一点情分也磨掉。”
“你这样先斩后奏,是直接打他的脸。”云想想轻叹口气,“你想换经纪人?”
魏姗姗这样做了,无论电影最后好不好,现在的经纪人都无法跟着她了。
“嗯。”魏姗姗坦诚这也是原因之一,“现在的状态就是他不太想管我,但又不好意思撇下我,我们这样不尴不尬的扯着也不好,那就让我做个恶人吧。”
“你要知道,你这样做了,如果电影反响好,你倒是可以翻身,如果反响不好,你这样的行为,公司和经纪人都被你得罪,你后面很可能被雪藏。”云想想不认为魏姗姗看不明白。
“我当时签约的时候签的是八年,现在已经是第六年。”魏姗姗把她想要离开辉煌娱乐的信息透露给云想想。
“你和南子说过吗?”
当初魏姗姗的恋情暴露,云想想才知道方南渊本来是打算进寰娱世纪,是为了魏姗姗才进入辉煌娱乐,恐怕魏姗姗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我打算拍完这部电影告诉他。”魏姗姗没有打算一声不吭就走人。
云想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姗姗,不提其他,单论这部电影,如果你相接,我会支持你,虽然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有机遇,但它的确有意义和深度。”
魏姗姗果然很开心,甚至眼泪都流出来,只不过捂着电话,不让云想想察觉,没有一个人支持她,只有云想想会理解她。
“不过这部电影拍摄起来可能会有危险。”云想想话锋一转,“可能比武戏还要艰难。”
电影可能有走位和借位甚至镜头拼接,可大量的家暴戏,肯定不能让女主角真的被家暴,可风险不小,娱乐圈不少因为拍摄这类情节的演员出了意外,最严重的被一巴掌打到终身瘫痪。
“我会小心,反复和导演与工作人员演练每一场戏,保护好自己。”魏姗姗不是娱乐圈的新人,很多事情她都懂。
听了这话,云想想就知道魏姗姗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接这部戏,她只能说:“加油。”
“嗯,我会加油,不在乎结果,只想拼尽全力尽情诠释一次。”魏姗姗语气坚定。
云想想又和魏姗姗聊了会儿,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就对上倚在门框上的宋冕,他抬起手看了看表:“十点十五分。”
云想想讪讪地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偶尔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