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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3章 冯郎君再现江湖

蜀汉之庄稼汉
    MMP!
    被喷了一脸唾沫的冯君侯脸上笑嘻嘻,显示出很好的涵养。
    没办法,这年头,都要讲风骨。
    像夏侯霸这种宁死不降的,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砍死了事。
    对方骂你是应该,你骂对方那就是没礼教,毫无公平可言。
    真要换了别人,管是你名将还是名人,惹恼了冯文和,说不得就要被直接借机弄死了拉倒。
    最多事后安上个得了破伤风而亡的名头,你能耐我何?
    只是这个夏侯霸,偏偏又动手不得,实是令人恼火。
    四娘不明不白跟了自己这么久,若说是为了爱……
    姑且就是为了那纯洁的爱情吧,那倒还好说了。
    可是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自己对她,除最后一步,该发生的早发生了,不该做的,也早就做了。
    总不能说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更重要的是,就凭自己和细君阿梅夫妻妾三人加起来,说不得还比不过人家四娘一半的政治智慧。
    以后要仰仗她的地方还有很多。
    在这个事情里,皇后倒是最无关紧要的。
    为了皇家利益,只要事情不闹大,她肯定自然不会吭气,就算是闹大了,大不了塞点好处。
    皇家哪来的亲情?
    女儿都能卖,更何况自家妹子?
    张夏侯氏才是最难搞定的那一个。
    老公与先帝恩若父子,情同手足。
    儿子领锦城羽林军,深得当今天子的信赖。
    女儿又贵为皇后。
    甚至远在北方的敌国勋贵都是她的娘家。
    还图什么?
    在冯土鳖看来,这个人生简直完美。
    这位未来外姑,估计唯一的缺憾估计就是这辈子离家太久,几十年来没见亲人。
    换作以前,就凭冯土鳖手里的东西,想要讨好人家,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不眼巴巴把这个难得的好礼物地送上门去,还等什么呢?
    只听得冯君侯说道:
    “夏侯将军啊,我跟你说句实在话,这西乡侯夫人,其实也算是我的半个先生,当初我也是向她请教过的。”
    这话不是假话,为了编写学堂的基础教学工具——三国时代的《新华字典》,冯永可没少向张夏侯氏请教洛阳音。
    “所以按这辈分来说,你也算是我的长辈,我唤你一声伯父,也不算是失礼。”
    夏侯霸一听,当下就是有些失神,不禁脱口而问道:
    “此言当真?”
    冯君侯“啧”了一声,大是不满道:“这种事情,我能拿来骗人?若是不信,以后你有机会见到了张夫人,且问她就是。”
    这年头,遵师重教,师长地位仅次于父母。
    夏侯霸心里已是信了七八分,他没有想到,自己那位从妹,居然还与眼前这位年青人有关系。
    再想起冯永对自己的称呼,若是此人当真是自己的晚辈,自己反被其所败……
    不但被其所败,甚至还被其所俘……
    这滋味……实是五味杂陈。
    冯君侯别的不行,但观颜察色的本事,却是一等一。
    看到夏侯霸的神色,知其心已经开始动摇。
    对方露出破绽,冯君侯马上化身冯郎君,开始发动特技,鼓起三寸不烂之舌:
    “夏侯将军,啊,不是,夏侯伯父,其实呢,我不但与张夫人有半个师生之情,与张家兄长更是有过命的交情。”
    张苞的命可算得是自己救的,这个过命的说法,不算过分吗?
    “还有张家阿妹,她可是叫我一声兄长呢……”
    噫?
    这小文和,与自家从妹的关系竟是这般不寻常?
    夏侯霸本是对蜀虏仇视之心甚坚,哪知冯文和在特技的加持下,三言两语下来,竟是让他的意志有所动摇。
    毕竟你再怎么仇视蜀虏,却被人家给生俘了,除了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骨,还能做什么?
    哪知冯文和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一上来只字不提自己的官方身份,完全是以一个晚辈的姿态过来叙旧。
    所以我是认下这个侄子呢,还是装作不认识呢?
    夏侯霸嘴角抽搐:“吾那从妹,自小便被贼人掳去,我久不知模样,更勿论其人变得如何。且吾与蜀虏乃是国仇家恨……”
    虽说先前的坚定意志被冯郎君一番话化解了四五分,但剩下的几分,仍能让他继续坚持。
    只是冯郎君的特技一经发动,造成的乃是真实伤害,任你是魔防还是物抗,皆是无视。
    “喛,夏侯伯父,你这话就过了。张夫人被掳,非是本意,此事如何能怪到一个弱女子身上,此言非君子所为。”
    夏侯霸一噎。
    “更何况,夏侯老将军(夏侯渊)战死汉中后,若是换作他人,说不得就要被枭首传于六军。”
    “幸得张夫人不避嫌疑,请求让彼收尸安葬,同时又年年派人前往汉中祭拜,难不成,这等情义,夏侯将军能无视之?”
    夏侯霸哑然。
    冯郎君看到对方不能反驳自己的话,心头一喜,连忙趁热打铁:
    “况身为人子,先父之墓,远在敌国,不能去祭拜也就罢了。如今夏侯将军有机会前往,却又想方设法拒绝,这又是何意?”
    “知孤妹在远在他乡而不见,乃是不悌;知考墓在异地而不往,乃是不孝。”
    “夏侯伯父,如今夏侯一族,也算是天下知名。伯父自认是为国尽忠,但又可曾想到这天下世人,当如何看待伯父?”
    此人一番巧言令色,舌绽莲花,竟是把夏侯霸说得有些自我怀疑起来:莫不成吾当真要走这一遭?
    话说到这一步,冯永终于倒了一杯茶,双手捧上递给夏侯霸:
    “若是伯父不愿意,那就莫要怪侄儿无礼,强请伯父。到时即便伯父责我怪我,我亦不改此意。”
    夏侯霸目光复杂地看着冯永,却是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诚如你所言,若是让我去汉中,那倒也可以。不过有一件事,吾要先说明白。”
    冯永一听,顿时大喜过望:“伯父请讲。”
    “此去汉中,只为看吾妹与吾父弟之墓,与其他一切无关。”
    “这是自然。”
    冯永点头,“来,伯父请饮。”
    他这一口一个伯父,叫得极是顺溜。
    夏侯霸虽然没有应下,但却也没有反对。
    听到冯永答应这个话,这才接过茶水。
    看着夏侯霸喝下这口茶,冯君侯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冯永这边劝动夏侯霸去汉中,而南边的蜀地,阿斗却没有听从大汉丞相的劝告,放缓行程,等到局势明朗再前行。
    反而是有意加快了赶路的速度,向汉中前进。
    这些年来,汉中产出愈发地多了,与锦城的联系日益紧密。
    大汉丞相为了方便给前方运粮,所以特意下了大力气,把锦城到汉中之间的道路大修了一遍。
    大汉这几年多出来的人力,没有增服兵役,反而是花在了这条路上。
    所以虽然八九月份,这条路上也会下雨,但一来没有汉中那里那么严重,二来路况也不错,倒是没有那么难走。
    再加上阿斗小时候就跟着刘备从荆州入蜀,这种路没少走,也是吃过这种苦的,倒也能挺得住。
    因为汉中军情紧急,天子车驾来到阳安关,丞相府也仅派了长史杨仪与李遗率人前来迎驾。
    “曹贼那边可有什么新情况?”
    阿斗是个好脾气,再加上身边有张星彩提点,倒也知道轻重,并没有任何不悦,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甫一见面,就关心地问起了战事。
    “回陛下,一切如旧,曹贼仍困于子午谷中,难以寸进。”
    杨仪回答道。
    汉中的战报,每日皆有送往阿斗手中。
    所以阿斗对汉中的战况,也是清楚得很。
    他闻言就是一笑:“有道是兵贵神速,这曹贼行于子午谷已有近月,路程却不过一半。”
    “吾车驾行于金牛道不过一月,犹觉得困顿,况乎曹贼?这贼人即便是能到达汉中,只怕早已兵老师疲。”
    “谷口又有丞相亲领精兵严阵以待,到时我大汉只怕又是一场大胜。”
    说罢,又问道:“陇右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前些日子说冯永领兵出萧关,现在有消息了吗?”
    杨仪知道丞相曾有意让天子缓行,哪知天子却是置若罔闻。
    再想起丞相为了天子安危,每日皆要细览军中之事,实是劳累。
    如今再看到天子对汉中战事这般态度,却又对远在北边的冯永过于关心,心里实不是滋味。
    “回陛下,尚无消息。想那曹真,领大军南下汉中,欲侵我大汉疆土,故汉中才是胜负之地。”
    “至于冯永,不过是牵制关中曹贼罢了。成固可喜,败亦无妨,陛下无须太过关心。”
    阿斗碰了一个软钉子,有些讪讪。
    倒是张星彩,看到杨仪这般模样,当下眉头就是一皱,甚是不喜此人:
    “吾虽妇人,亦曾听过以正合,以奇胜之语。况冯君侯极善领军,麾下皆是虎狼之士,此次出关之兵,足有两万。”
    “这等精兵,莫说是看作奇兵,就算是当成正兵,那也是可以的,杨长史何以这般小视校尉府?”
    杨仪只当作没有听出张星彩话里的不满,他身为随军长史,丞相以下,就数他最大。
    如今皇帝又没掌权,他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皇后?
    只见他笑道:
    “皇后有所不知,冯永虽号称两万余人出关,但其中多有从陇右召集的胡骑,算不得真正的校尉府精兵。”
    “故在臣看来,冯永能引起长安曹贼的注意,让他们不敢全力南下,那就已经算是大胜之举。”
    “且安定郡本就有曹贼重兵把守,若是冯永与安定郡曹贼纠缠不休,那他兵出萧关,也不过是以攻为守,防备曹贼攻打萧关而已。”
    论起谋略,张星彩自不是逊男儿。
    但她终究是不像关银屏那样,经历过那么多的战事,甚至还能亲自领兵。
    而杨仪本就是随军长史,对军中之事甚是熟悉。
    这一番话下来,竟是让张星彩一时间无法反驳。
    杨仪不敢失礼抬头看皇后,所以不知道皇后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但阿斗却是注意到了。
    小胖子连忙打圆场道:
    “冯君侯所领精兵,即便只有一万,那也不少了。我记得,当初他不过领六千人,就能轻取陇关,重挫张郃。”
    “想那安定贼将,又如何能比得过张郃?也不需要冯君侯攻城掠地,只要他能挫败安定贼人,想来长安那边,就会有所注意。”
    “如此一来,也算得上是杨长史方才所说的大胜了。”
    看到杨仪还要说话,阿斗又连忙说道,“当然,冯君侯那边,终究算是奇兵,最后这一场战事最后如何,还是得看丞相这边。”
    好了,这一番话说下来,两边都照顾到了,张星彩和杨仪终于停止了在这个事情上的纠缠。
    阿斗趁机借口说车马劳累,需要休息。
    杨仪便领着天子车驾入南郑,把帝后安排在早就建好的行宫里。
    等安排好这一切,他又顺着双南大道赶回成固向丞相汇报。
    “丞相明明上了密表,让天子暂且缓行,如今天子不但不从,反而有意加快行程来到汉中。”
    杨仪面有忧虑之色,“丞相,如此一来,我们必须要更加谨慎,以保天子安全。曹贼势大,我们却要束手束脚……”
    诸葛亮的胡须已经变得花白,他佝偻着身子,趴在案几上,眯着眼,仔细地观察汉中舆图。
    虽然这张图他已经看过不知多少遍,早已了然于胸,但他每天还是要观摩一遍,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听到杨仪的话,他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
    “天子已经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况且,天子亲临汉中,军心大振,这是好事。”
    “更重要的是,若天子没有必胜之心,如何会不顾劝告,执意赶来汉中?”
    “昔孝武皇帝两次从萧关出塞,耀兵胡地,当今陛下,总算是有几分汉家天子的气概。”
    诸葛亮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揉了揉有些酸涩眼睛,苍老的脸庞上竟是有几分欣慰之色。
    杨仪没想到丞相竟会说这番话来,只听得他说道:
    “某观天子,似乎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怕是皇后鼓动……”
    诸葛亮眼中闪过精光,看向杨仪。
    杨仪顿觉得压力倍增,下面的话竟是说不出来。
    “皇后……也是为了陛下好。此战若是能胜,陛下的声望,就算是真正立起来了,这是好事,好事……”
    诸葛亮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有些疲倦之色,闭上眼靠到椅子上,“去,把魏延给我叫过来。”
    杨仪本来想说的就是这个,没想到丞相居然会主动自己说出来。
    一时间他竟是不知道丞相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听到丞相的吩咐,他只得应了声“诺”,然后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魏延过来了。
    “丞相。”
    “曹贼那边的情况,什么时候能查探清楚?”
    连日大雨,不但让魏军难以行军,同样也让汉军这边难以查探魏军的真实情况。
    魏延久在汉中,又曾仔细研究过子午谷,熟知地形。
    此时却也是有些无奈:“回丞相,山路难行,雨雾遮谷,探子实是难以知道真实情况。”
    “想办法!我们必须要知道曹贼究竟有多少人!”
    诸葛亮睁开眼,略有烦躁地说道。
    曹真号称五十万人马,但实际究竟有多少,到现在都还没能确定下来。
    无他,此时的子午谷,要么是下雨,要么是雾气蒸腾,探子根本没办法目测出来。
    更重要的是,魏军的动作实是让诸葛亮觉得有些古怪。
    慢,实在是太慢了!
    虽然路途难得,可是他们走得实在是太慢了。
    也不知道他们在半路上磨蹭什么?
    “天子已经到了汉中,此事不查清楚,我心中不安。”
    诸葛亮说着,拿出一样东西,“此物,我暂且借你。”
    他所拿出的,正是从冯永手里黑来的价值五十万的望远镜。
    “末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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