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路上有妖魔
孙悟空没有体会到伫立高峰上扬眉吐气的感觉,虽说孙悟空被很多人所羡慕和嫉妒,但孙悟空依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单单是孙悟空的‘背叛’。
孙悟空和牛魔王成立‘真尼玛狗灵神音乐馆子’之后,每时每刻都在抑郁寡欢,孙悟空俩这才体味到什么是‘天下无敌的寂寞’。
于是,孙悟空想尽一切办法叫自己不那么寂寞,对此,孙悟空发现只有在路上,当一个旅行者才不会那么寂寞。
自由是孙悟空,包括牛魔王现在极渴望想达到的梦想。
孙悟空,牛魔王像往日一样站在最高的楼的顶层。
孙悟空使出全身力气大吼一声,惹得街道上行人驻足围观。
孙悟空对牛魔王说。
“魔王,我希望你答应孙悟空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哪怕舍命都答应你。”
“孙悟空回不去了,只有拜托你陪我当一个旅行者,不管世俗,多找些山砠水厓,我们享受那份静谧。”
这一切发生的好恶心,虽然是事先安排的,但总觉得很恶心。
“哈哈~~可以,先说好别说太幸福哦,哈哈~~这也是我憋不住要说的。”
“当然,我一定憋着。”
说完,孙悟空和牛魔王两人在最高楼的顶层放肆大笑。
驻足的围观群众各持其想,你一言,他一语,猜测孙悟空,牛魔王是以什么姿势落地的。
第二日某小报头条,‘当红歌手孙悟空,与其经纪人牛魔王日久生情,准备私奔’。
孙悟空咳嗽了两声忍不住的解说道:“传说,距离全石山只有五百米的一处‘弄娇林’每日气温最高时,站在‘弄娇林’中心的一块名为‘陨炽’的巨石上,很容易看到不名仙人对不明牧童讲道的画面,此状会呈现于全石山的背面。”
孙悟空又吭吭咳嗽了两声,继续道:“这样一来也就是说,只要掌握好规定的时间,地点及方位,眼睛便会于那时突成拐弯技巧,看到全石山背面不名仙人对不明牧童讲道的画面。这虽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确实有其事。”
一家卖灵神留音神盒的小店依旧放着几年前的那首成名灵神之曲《恶狗》。
“恶狗,请你不要呲牙又咧嘴,
恶狗,请你不要摇头又晃尾......”
虽然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孙悟空这个人迅速过气,但是孙悟空的灵神之歌却依然狂放不羁。
一架全包围为黑色的大马车载着孙悟空,牛魔王向传说的全石山,弄娇林方向开去。
车内,孙悟空鼾声大过大马车行驶所产生的各种声音。
孙悟空终于累了,身心煎熬好一段时间,难免叫驾驶大马车的牛魔王,欣慰加听力受严重干扰。
牛魔王打开了灵神留音神盒放了一首孙悟空宣布退出灵神歌坛前一天写的歌,简单试音了一遍,声音都没来得及处理,很容易听出卡顿的声音。
“就算卡顿也是完美的,总比过真的完美那么假不是吗?”牛魔王深邃的眼神里含着的是一种悲壮,虽然也没有什么可悲壮的。
不知道有没有人懂得,‘花落之地建屋舍’的意思,如果懂的那么是智者,不懂的只能是聪明人了。
镇里的裁缝铺还是临靠着聚君舍,还是那么雅致,还是那么叫人感到心神安然,这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能是一个人。
花音憔悴了,不光是因为她与孙悟空那份,可能算是爱情的爱情,还有她开始为一个事情纠结。
“我该不该另找别人?”花音倚靠在墙角,内心的纠结一览无余在她的脸上。
花音她有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后妈,和她爸杨庄结婚两年,花音她后妈叫李子娥。
李子娥浑身散发一股不守妇道的气息,说话似还没一个月大幼犬的声线,甩出一口奇怪的方言,说道:“果果啊,都老大不小的了,抓紧找个有钱的男的嫁了吧,我看呐,前街买羊肉的张大树就不错。”
花音冲李子娥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以为是人都得跟你一样啊,张大树都60多了,当爷爷差不多。”
李子娥耸了一下肩膀,说道:“果果你别这么说,现在这个世道我嫁给你爹又不是先例,流行着呢,你啊,心得大着点,嫁谁都一样。”
花音的脸上布满了嫌弃的说:“李子娥,我真的特别烦你,对你说话就算多一个标点符号都觉得恶心,你这种人是怎么厚着脸,嫁给大你三四十岁的人我管不着,但是少跟姑奶奶装大人,我做私塾小学徒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不知道吗?狐狸味十足,一边儿去,别打扰姑奶奶喘气。”
李子娥愤愤的一甩手,说:“哼,没见你少说。”左扭右扭向门外走去,好一派古时青楼作风。
就在孙悟空再准备回旋什么人设记忆时,突然他的新人设又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唰的一下。
穿过一个奇黑无比的旋风黑洞。
孙悟空还有牛魔王来到了一个叫做百杜县城的地方。
这个地方的一切必然是陌生的,但对孙悟空来说却又不失熟悉的一丢丢感觉,这里像极了海风县城。
用自己孙悟空的这个名字体验突然的人设,应该是兴奋的。
虽然在其中他没有另一个孙悟空的意识。
无言冰冷的百杜县城中,变化无常的花花柳街是渴望成为灵神歌者,成为人们心中的英雄的二十二岁的孙悟空最爱溜达着找所谓的灵感,思考歌唱什么东西,歌唱什么思想内涵能迅速蹿红的促成想法之地。
特别是到了晚上的花花柳街,孙悟空看到那眩晕迷眼的大灯笼,吱哇乱叫的百花巷,呜呜喳喳的戏曲馆,嘁哩喀喳的赌坊,不由得钟爱。
或许这嘈杂的一切能给孙悟空久不能成灵神歌者的凋敝心情,给予一丢丢的慰藉?
还是花花柳街,还是晚上,孙悟空的身影又出现在了花花柳街最东边的一家门面很窄小的算命馆前。
孙悟空坐在一个很矮的马扎上,瞪着一双渴望的大眼睛,带着一副走投无路的神情,面对着坐在他面前的一个干瘪的算命老头问。
“大师,你今个儿再给我算算,我啥时候能红啊?我这两年卖惨、耍贱、装萌、搞怪、摇头、喊麦、马路牙子上唱等待、桥洞下头演乞丐、拉着板车整豪迈的等等百八十种套路都弄一遍了,别人都能火,咋就是我火不了呢?大师呀,我做梦都想成为超级大灵神歌者啊!”
算命老头用手揪几把胡子,半闭着眼,摇头晃脑的慢声说:“年轻人啊,你在老朽这里问过不下五十次这个问题啦,说真心话,你不腻,老朽都腻了,哪怕你问点儿别的东西啊,比如说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