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暖婚:凌爷,狠撩人
工作室内。
将司笙昨日发来的图纸按照比例复制、剪裁、组装好的项文达,忍不住席卷而来的疲惫和困倦,将眼镜一摘,趴在了桌上。
趴了没几分钟,就听到左佑兴奋的叫唤声。
“项文达同志,先别睡了,学姐又发图纸过来了!”
一声惊呼,不仅将昏昏欲睡的项文达唤醒,还吸引了刚来的杭教授的注意。
“这么快?”
又爬起来,项文达摸索到眼镜,重新戴上。
左佑点头如捣蒜,“嗯。这次是另一个‘三分之一’。”
“她私发给你们的?”
翻看手机,没在群里得到消息的杭教授,拧着眉头奇怪地走过来。
在所有专家里,二人只对杭教授有点好感,见他主动询问,就没有隐瞒。
“嗯。”
左佑一点头。
他刚想说,要不要将图纸发给杭教授,就见杭教授主动跟他伸出手。
“我看看。”
挺急切的模样。
左佑没犹豫,把手机递给他。不过,在杭教授专注观察时,他也跟项文达凑在一起,用项文达的手机研究起图纸来。
这一个项目的主要内容,也分成三个部分,中心部分是花蕊,外面的花瓣是两个部分。
昨天的司笙发的是花蕊,他们也研究的差不多了,所以司笙的图纸没有给他们惊喜。
但是,今天这一份——
就连杭教授看了,都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项文达和左佑更不用说,险些直接跪了。
在这一部分,他们遇到诸多难题,一个接一个的,接连不断。最直接有效的证明就是:专家们的头发日渐稀少。
但是司笙这一份图纸,轻松理清了他们所有遇到的难题,尤其是解决的手段,令人为之惊艳,不得不佩服她的专业功底和奇妙的想象力。
看者全程皆是:卧槽,还有这种操作?!
“这……”
杭教授惊叹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左佑和项文达闻声,皆是往他所站的方向一看。
此刻,杭教授神情激动,嘴唇颤动,眼睛瞪直,一举一动,哪怕是细微的神态里,皆透着惊讶、钦佩。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得一乐。
拍拍项文达的肩,左佑故意同杭教授问:“杭教授,你觉得怎么样?”
杭教授哪管得评价,将手机递给他,迫不及待地说道:“你把图片给传我,我找他们过来开个会。”
……
这一日,司笙仅凭第二份图纸,就让杭教授以及一堆专家们,向她闭嘴。
昨日还对司笙能力充满质疑的专家们,今天,将司笙的图纸打印下来,围在一起,整整讨论了整天,结果让他们震惊——
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们昨天是不是太冲动了?”
“这姑娘究竟什么来头,不会是什么隐世高人的关门弟子吧?”
“一看就不是正规从学校里教出来的。我听说有一些古老的机关术家族存在,没落了,难找,但肯定还有存在的。不知道她是不是。”
“司老板的爷爷……就司铭盛、司老爷子,不就是说学过古机关术吗?”
“司笙、司炳,他们莫非是一家?”
“那这姑娘可不得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
专家们议论纷纷,萦绕在心中的最大疑惑便是:司笙究竟是何来历。
至于项文达和左佑,完全没想那么多,除了专注他们的模型任务,就是尽量在图纸里发现他们搞不懂的问题,然后抓紧时间,趁着这次机会同司笙好好请教。
*
大清早的,司笙还在舒适温暖的被窝里赖着,就被院子里吵闹的声音给吵醒。
“凡凡,今年是你写的,还是秦老爷子写的?”
“真是一模一样,反正我是分辨不出来。”
“凡哥,我来领一下我们家的春联!辛苦了啊!”
“易爷爷家要贴春联吧,我匀一点胶水给你们。”
“这就是易爷爷的外孙吧?哎哟喂,小伙子长得可真俊。”
……
没做隔音墙,隔音效果差得很。
终于,司笙忍无可忍,一蹬被子,翻身从床上坐起身。
趿着拖鞋,司笙径自走到窗前,把窗帘一拉,然后推开一扇窗户。外面的凉风一股脑扑过来,将她的睡意瞬间拍走大半,脑海愈发的清明。
她微微侧身,避开风口,视线一抬,落到院里。
院子里,放着一张红木八仙桌,桌面摆满了喜庆的红色春联,厚厚一叠的“福”字,以及写春联必备的文房四宝。
街坊邻居来往,打声招呼,要了春联,送点东西或是道个谢,聊几句就离开了。
就秦凡一直站在附近。
“叩叩。”
司笙敲了敲窗户,把秦凡的注意力拉过来。
秦凡一回身,见到她站窗口,眉眼一乐,立即走过来,“刚醒呢?”
“被吵醒的。”
神情倦倦的,司笙对烦躁、不满没一点遮掩。
大清早的,跑她家院落里送春联,不存心扰人清梦吗?
再者说,老易还得休息呢。
“我这可是经过易爷爷批准的啊,”秦凡笑眯眯的,“你们家位置好,来往比较方便。”
“……”
“而且就你们几个在,太冷清了,给你们家添添人气。”
“合着你家人口就多了?”司笙无语地问。
秦凡“啊”了一声,特地数了下人数,有点懊恼地垂下头。
“还真是诶,都三个。”秦凡感慨着,旋即话锋一转,又嘚瑟上了,“但我们家热闹啊,这种时候,来看老秦的,一拨接一拨的,家里就没个空闲的时候。”
谁管你啊!
扔过去一记白眼,司笙把窗户一关,将秦凡彻底隔绝在外面。
秦凡“哎——”了句,敲着窗口想跟司笙说点什么,可司笙已经转身离开了,没搭理他。
秦凡只得放弃。
约摸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穿上外套的司笙,才拉开客厅的门,走进气温冰冷的院落。
见到她,闲得没事嗑瓜子的秦凡,赶紧招呼她,“你们大门口的对联,按照你说的写的,已经让萧逆贴好了。要看看吗?”
“哦。”
司笙往外面走。
果然,院落的大门口,左右都贴好了春联,红艳艳的,连倒“福”都好好贴着。
萧逆做事还挺靠谱,对称整齐,贴得挑不出一点错。
就是这字……
眯了眯眼,司笙倏然看向院落,喊:“秦凡。”
“什么?”
秦凡蹦跶两下,就从门里跳了出来,停在她身边。
下颌朝春联一指,司笙挑挑眉,“这字儿,怎么回事啊?”
“啊?”
“你没睡醒写的?”司笙讥诮地问。
秦凡挠挠头发,不满地反驳道:“怎么可能。”
“那你解释一下你现在的水平。”司笙淡淡道。
搁其他人眼里看不出,只觉得他写得水平跟以往一样,但司笙跟秦凡相识多年,他的作品看过无数,水平如何她心里有数。
这是个老天都赏饭吃的人。
书画水平素来稳定,从来没有出现过“有失水准”的时候。
“稍微就,下滑,那么一点点……吧。”
秦凡迟疑地说着,在司笙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虚。
“一点点?”司笙眯缝了下眼,狐疑地盯着他,声音微微拖拉着调子,“小神童,你的世界里,存在过‘一点点的水平下滑’吗?”
被她问得心虚,秦凡摆了摆手,干脆道:“哎呀,写多了,偷个懒嘛。”
“在你易爷爷家偷懒?”司笙问出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秦凡自幼跟易中正关系好,其余人他尚且可以应付,但在易中正家里,绝对不会“敷衍了事”。
“我错了。”
秦凡耷拉下眉眼,老实、规矩、惭愧地认错。
尔后,他问:“要不,给个机会,重新写?”
盯着他片刻,司笙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松了口,“算了。”
她转身,又走进院落。
瞧见她的背影,秦凡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跟在她身后进门。
因为对春联那“一点点的不满意”,秦凡怕司笙真生气了,围在她身边,插科打诨地说好话、逗她开心。
司笙坐在八仙桌的长椅上,脚踩横栏,剥着秦奶奶手炒出来的花生。
就在这时——
“司笙?”
大门方向,传来楚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