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少女不修仙
月光下,一身黑衣的夜月澜横笛踏着月色而奏,一只红孔雀踏着节拍忽上忽下地跳舞。
月光在一人一孔雀身上筛下光斑,如同分别给他们罩了一层银边,画面还挺和谐。
君绯色:“……”
雪梵行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原来他们也在这里。”
君绯色今夜回到自己入住的殿中时,被雪梵行堵了个正着,他正有些为她悬心,想要去找她。君绯色原本想搪塞一下没搪塞过去,只得说了自己刚才的行踪以及发现。
她也趁机画了一张类似的符让雪梵行辨认,说也奇怪,她好不容易记下的四种符咒仅记住了一种,还记得模棱两可的。
雪梵行辨认半晌也没辩出是什么东西,所以他让君绯色带他来现场看看。
君绯色也想看看那白殿是不是对仙人体质不设防,所以就带着梵行返回来了。
没想到夜月澜还没走。
君绯色视线落在那只红孔雀上,恍惚记起千年前的叶邀月就是孔雀一族的,不过是一只蓝孔雀……
这个姚邀月会不会是当年的叶邀月投胎的?
性格儿看上去也蛮像的,比夜族的那位邀月郡主更像……
夜族的那位邀月郡主也是带着名字出生,这一位妖族公主居然也是。
邀月两个字很稀罕么?你也邀月我也邀月的。
虽然全大陆同名同姓的人一点也不稀奇,甚至容貌相似也不稀奇,但君绯色总感觉这整件事透着一丝丝怪异。
她视线又在夜月澜身上一转,他足下踏着节拍而走,他的视线是在那只火红的孔雀上,唇角隐隐有一丝笑容,那一身沉凝的黑衣让他穿出了飘逸如飞的效果。
君绯色猝然移开眸子,忽略心尖忽然涌上来的闷闷窒痛感,给雪梵行传音:“有他们在这里,那白殿只怕不能进了。我们先回?”
这白殿离那两人也就十几米的距离,稍稍有点动静就能被那两人发觉。
夜月澜还好说,那位公主如果发现就不好了,很容易打草惊蛇。
雪梵行微微点了点头:“好,我们明晚再探。”拉了她的手就走。
君绯色不太习惯雪梵行牵她的手,正要下意识甩脱,雪梵行却将她的手握的紧紧,难得强硬一些。
他的手掌心温暖,而她的指尖稍稍有些凉,他的温度正好暖了她的指尖。
君绯色又回头瞥了月光下一人一鸟的影子,忽然觉得自己严守男女界限有些可笑,没再挣扎,跟着雪梵行去了。
夜月澜的笛声稍稍错乱了一个节拍,但很快就纠正过来。
……
“银燕,派人调查四十年前嫁给前妖君的孔雀妖黄妃的身份来历,以及她所生子女的详细情况,在生其女芳华公主前有没有什么奇遇……”
“银翼,速度调查妖君姚幕衍二十年前的人际关系,一条人脉也别放过!”
“是!”
“是!”
回到客房的夜月澜分别联系下属,一连串吩咐下去。
等吩咐完毕,他又接通了黑白祭司的传音符,问她:“本尊吩咐你所办之事可查清楚了?”
“回陛下,已大体查清楚。向凤凰楼输送夜族少女为妓的是孔雀王,他一向负责夜族在外面的探子安置,属下已经将他带回审问过了,他说输送的夜族少女都是夜族探子,这些少女靠出卖身体来获取情报,将情报带回夜族……”
夜月澜唇角一牵,牵出一抹淡嘲:“我们夜族何时沦落到以女子为妓来探听情报了?”
“属下,属下也这么说了,但孔雀王很愤怒,他说只有女人这样探听得来的情报才更真实些,而且是这些女孩子自愿的……陛下,孔雀王在探听消息上确实很有一手,功勋卓著,属下把他抓回来后,他的下属曾经来死保他,说他为夜族忠心耿耿云云,属下又没有实质证据,所以……”
“将他放了?”
“没有,属下将他软禁起来了,除了属下,任何人不得私自接触的那种。”
“还不算太笨!你再审他,让他给你一份派出去的人员名单,一人也不许漏掉,以及各自带回什么情报,各自的藏身地点是哪里?还有,让蛟龙王玄墨带十八太保将软禁之地护卫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去!”
黑白祭司一顿:“陛下,这样是不是阵仗弄得太大了些?只怕会打草惊蛇。”
“无妨,浑水才能摸鱼,本尊就是让他们先自乱阵脚,然后才能揪住他们的破绽,将幕后的人扯出来!”
“是!”
夜月澜又吩咐了几句话,这才将传音符挂断。
银鹰在旁边听的热血沸腾,几乎要抻胳膊捋袖子:“陛下,请给属下分配任务!”
“你——”夜月澜看了他那张千娇百媚的脸一眼:“躺床榻上去!”
“啊?”银鹰一脸懵逼地躺在上面。
夜月澜缓步走近,慢慢俯下身去——
银鹰吓得整个身体都僵了:“陛……陛下!属下看上去是……是女人,芯子里是实打实的男人啊!”
“叫!”
“怎么叫?”
“女人被恩宠时的叫……”
银鹰脸都绿了!
“这……属下……属下没听女人……女人这么叫过……”银鹰垂死挣扎。
夜月澜微眯着眼盯着他:“嗯?据本尊所知,你曾经去过三十八次青楼,找过八位女子……其中就有极擅勾魂的杨美尔花魁……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银鹰打一个哆嗦,惊惧地看着自家的陛下,没想到陛下把他的老底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弱弱地道:“属下……属下那也是为了方便扮女装才……才亲自去观察她们的一言一行……”
他被夜月澜盯的头皮发紧,终于松口:“属下……属下叫就是了。”
他一横心,发出第一声:“啊——”
夜月澜瞥他一眼:“你杀鸡呢!媚一些,再摇一下床板……”
银鹰生不如死地只好模拟着女声嗯呀,哦呀叫起来,顺便把床板摇的吱嘎做响。。
他也豁出去了,那声音媚到人的骨头里去,让躲在外面偷听的人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