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的贴身保镖
能够被派来保护金珠秀母女的保镖,自然不是庸手,要是论起武力值来,刘小龙压根就不是对手。
只是保镖先生没想到,刘小龙真敢拿枪招呼他这个外国人--一时的粗心大意下,中弹倒地。
还没有等这位仁兄从疼痛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双手已经被戴上手铐,被小童他们好像拖死狗那样,也不管他的腿子还在流血,就拖向了警车。
保镖先生这才从愕然中惊醒,正要反抗,一只手枪抵在了他脑门上,小童恶狠狠耳朵说:“敢动,就打死你!”
从小童等人那厌恶的眼神中,保镖毫不怀疑他只要反抗,华夏警察就会立即开枪,把他给就地枪杀。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保镖马上就放弃了反击。
等保镖被扔进车里后,金珠秀这才清醒过来,冲程主任愤怒的叫道:“程主任,把我保镖打伤,这就是你们华夏的待客之道吗!?”
金珠秀故意羞辱李承明,李承敏忽然动手去抓李承明时,程主任就非常的愤怒,对刘小龙能及时开枪打伤保镖的做法很欣赏,觉得就该这样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北朝人的无礼、狂妄,只是被李男哲意外死亡冲昏了头脑,也算是有情可原的了,所以在金珠秀提出抗议时,眉头微微皱了下,看向刘小龙正。
他刚要说什么时,就听刘小龙冷冷的说:“我们华夏的外交政策中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很抱歉,金女士,你们的行为很像豺狼。”
“你、你--你一个小小的警察,就敢这样对我说话?”
被喻为豺狼后,金珠秀大怒,气的面皮青紫,浑身哆嗦着指着刘小龙说道:“看来你是真不想穿这身皮了!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痴呆!”
刘小龙很纳闷,金珠秀凭什么敢在华夏这样狂妄,低低骂了一句后,拧身冲站在一旁的猛子(李承明的心腹)喝道:“猛子,现在我怀疑这三个人(金珠秀的另外三个保镖)是外国间谍,现在我命令你立即把他们控制起来,带回开发区分局严审!”
猛子是李承明的心腹手下,一般分局局长没有谁敢用这口气跟他说话的,尤其是守着李承明在场时。
但刘小龙可不是一般人,大少脾气一上来,别说是命令猛子了,就连京华来的程主任他也敢驱使--所以猛子没有丁点犹豫,立即亮出家伙与几个市局警员,扑向了那三个有些犯傻的保镖。
“住手!”
看到刘小龙要把事闹大后,程主任再装看不见也不行了,赶紧冲猛子等人厉喝一声,接着语气生硬的对金珠秀说:“金女士,请你冷静一下,不要用过激的语言来训斥我们的警务人员!要不然,后果自负!”
金珠秀也是在官场上混迹了好多年,眼光还是很有几分的,从程主任只训斥猛子,却没有对‘跋扈’的刘小龙有所动作后,就意识到这位年轻的警官来历不凡,人家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对不起,程主任,我想我可能太关心男哲的事情,这才有些失态了,还请原谅。”
金珠秀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媳妇,马上就调整好了心态,很光棍的赔礼道歉。
“可以理解。”
程主任脸色这才稍缓,摆了摆手对刘小龙说:“刘局,让你手下把那个人送医院先救治一下?”
程主任这个上面下来的工作组组长,如此客气跟地方上一分局局长说话的态度,更加印证了金珠秀的猜想。
对程主任,刘小龙还是很尊重的,随即点头答应了一声,这才拿出电话打给小童他们,命令他先把受伤的保镖送去医院。
这时候,李承明也放开了李承敏,也没有擦脸上的血痕,对程主任说:“程主任,那儿就是案发现场。”
看了眼围上来的村民们,他又说:“这些乡亲们,都是案发时的现场证人。”
“好,你先带金女士去现场看看。”
程主任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到乡亲们面前,热情的对方大爷伸出手:“老人家,您好啊。”
“好,好,领导好。”
方大爷虽然没见过太多世面,不过终究是年龄大了,在程主任这种高官面前,也没必要表现的战战兢兢,拍了拍领导的手:“领导,你们是来调查北朝人遇刺一案的吧?”
程主任与方大爷打招呼时,悻悻的金珠秀母女也没去现场,而是站在原地向这边看来。
程主任也没管她们,点了点头说:“大爷您说对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调查案子的--呵呵,老人家,我看村里发展的很不错嘛,新公路,新的厂区,很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意思嘛。”
“这都是多亏了天涯集团的高总啊,就是他给我们村带来的大变化。”
方大爷夸了高飞一句后,轻飘飘的话锋一转:“可是有些人却不想我们村过上好日子,非得来闹事,惹出了很大的麻烦,给我们全村一千三百口村民的心里,蒙上了阴影。”
程主任脸上的笑容一僵:“哦,老人家,这话怎么说?”
“有个年轻人啊,听说是北朝来的。”
扫了眼金珠秀母女等人一眼,方大爷气愤的说:“今儿半晌时,他带人冲进了厂里,对厂里化验室的赵科长--一个文静的女孩子拳打脚踢,把那个什么化验室砸了个稀巴烂,我们村的大立柱、哦,就是我们村长都拦不住啊。”
因为很愤怒,方大爷说话有些费力,在程主任的关心下喘了口气才继续说:“我老头子活了快九十岁了,到现在也不明白,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时,我们上百万志愿军为了北朝人的幸福,跨过鸭绿江帮他们对抗美帝国主义,牺牲了十几万儿郎,才帮他们保住了家园--他们就怎么没有半点的感恩之心,反而来我们内地闹事呢?”
方大爷的这个疑问,已经上升到了程主任无法回答的高度上,所以他只能微笑着不出声。
絮絮叨叨的说完这番话后,方大爷总算是说到了正题:“那个死了的白眼狼姓李吧?”
程主任尴尬的看了眼脸色不好看的金珠秀母女,轻声说:“嗯,他姓李,叫李男哲,就是这位女士的儿子。”
“嗯,我看也差不多。”
方大爷冲金珠秀冷哼一声说:“我们都说有什么样的大人,就会养育什么样的孩子,这句话还真不错,她们刚才的不讲理我们老百姓都看在眼里了,有那样不讲理的儿子,也就说得过去了。”
听老方开始对死者、死者家属言语攻击后,程主任赶紧岔开话题:“老人家,你能不能说说当时是种什么情况呢?”
“好,领导,你不问,我们也得说的!”
方大爷重重顿了下手里的拐棍,气吁吁的说:“那个姓李的外国人,把化验室砸了个稀巴烂后,被赵科长劝出了厂子--我们老百姓不知道赵科长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我们只看到,姓李的白眼狼,竟然让赵科长从他下面爬过去!”
“领导,一个外国人在我们华夏人的土地上,竟然这样羞辱我们的孩子,要是你,你会不会生气?”
方大爷越说越愤怒,幸好没有爆粗口:“会啊?嗯,这就对了!白眼狼的做法,动了众怒,我们村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程主任,实话跟你说,当时我们村去教训那个白眼狼时,就是我老头子冲在最前面的!我听后生们说,一脚踢死他的赵科长是主犯,那么我就从犯!领导,你把我也抓起来吧,我保证配合你的工作,坦白从宽!”
“领导,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当时我可是也踢了那白眼狼一脚的!”
王奶奶颤巍巍的向前走了一步,努力的直着腰板,没牙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是不是在咒骂谁。
“还有我,我也揍他了!”
“也算我一个!”
“我们大家都动手了!”
随着王奶奶的站出来,越来越多的村民都围了过来,纷纷坦白他们也是‘帮凶’之一。
看着几百号男女老少,程主任哭笑不得。
正所谓法不责众,就算非得把所有人治罪,可谁敢抓捕老方等人?
七八个来阵风就倒了的老头老脑,就算脑袋被门夹了也惹不起啊。
“各位乡亲们,请大家冷静一下!”
程主任抬起双手,挥舞着正要再说什么时,人群中有人喊道:“领导,白眼狼是我们帮赵科长打死的,但你们不能把责任按在厂子上面!谁要是想以这个为借口来干扰厂子正常运转,我们方家村一千三百多口人,发誓要跟他们血战到底也不退却!”
“血战到底!”
“坚决不像恶势力低头!”
此类的口号声轰然响起,久久不绝。
程主任这次带领金珠秀母子来李男哲死亡现场,一是带他们缅怀一下李先生的‘丧命’之处,二来是走访情况,三来却是听说案发当时,有一个形象猥琐的家伙拿着刀子带头挑事,想搞清楚那人是谁。
只是他们没想到,方家村的人却把责任揽在了自己头上,只要他们一提到兔子跟萨拉娜,村民们就会异口同声的说没有这俩人。
到了最后,激动的村民们甚至高喊说,李男哲不是被赵娴静杀害的,而是犯了众怒,被他们给活活打死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完全失去了调查的必要,程主任觉得最好先撤退,因为他清楚的看到,有几个村民手里拿着砖头瓦块的,都目光不善的看着金珠秀母子等人。
程主任相信,这时候要是一旦有人失去理智,那么群情激奋的村民们,或许真会扑上来,把金珠秀等人乱拳打死。
那样,事儿可就惹大了,程主任不敢再犹豫,赶紧问金珠秀母女:风大,撤乎?
好吧,撤乎。
金珠秀母女立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