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King先生
“少爷您的意思是,让赵家易主。”宋尧躬身站在宋冕的旁边。
“既然想想说赵归璧是她的朋友,她难得认可一个人,那就让赵归璧当家做主。”宋冕头也不抬地处理手头上的文件。
这就是给赵隆两个选择,要么放权,要么赵家被其他人取代。
赵隆不傻,当然明白该怎么选择,宋冕也答应过云想想不弄赵家。
两全其美,赵隆也一把年纪了,早点退休,赵归璧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是毫无人性。
赵隆一天没有对不起她,赵归璧就会荣养他一天。
而对于赵归璧,宋冕为着云想想没有处置,还给了她一个大礼包。
只不过她乍然大权在握,能不能掌控得住赵家的企业,就要看她的本事。
她坐稳位置也得心力交瘁,她现在的身体处于恢复期,以后只怕要落下病根。就算能够慢慢调养回来,到底是要遭一场罪。
她要是坐不稳位置,赵家就是毁在了她的手里,与宋冕无关。
“明白了。”
“等等。”宋冕叫住要转身离开的宋尧,“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给我查清楚,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是。”宋尧恭敬地退下。
云想想是相信宋冕的,他答应了她,肯定不会发难,自然想不到宋冕会打擦边球。
而且这件事也不会在云想想留在鄂省发生,董事变动,股权转让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隔天在谢满梁再三确认下,云想想依然坚定回答可以,没有心理阴影,才接着拍戏,让她亲自上场。
熬了一整个晚上,终于在众人合力之下,将这里的戏份收工,现在已经十八号,她还有两天期末考,这件事谢满梁也知道,就让她当天先飞回帝都。
正好也不用请假,剧组人员得过两天才能全部在帝都汇合。
云想想习惯早早去飞机场的VIP候机厅,却没有想到赵归璧会来送她。
“你家里一堆事儿,你特意跑一趟做什么,有机会我们再见面。”云想想亲自走过去,推了她到桌子旁边。
可可立刻去给赵归璧要了一杯热水端过来,赵归璧接过:“谢谢。”
握着水杯,赵归璧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会儿:“你……没有想问我的话吗?”
“这件事情,的确有很多地方我没弄明白,但我相信你不会找个人来敷衍我。”云想想笑着轻轻摇头。
很多东西其实云想想都想不明白,不过这件事涉及到了赵归璧的家丑,云想想已经知道了真凶,也还把赵归璧当做朋友,就不打算追根究底。
“谢谢你。”赵归璧抬眼望着云想想,“可我压在心里也有点难受,你就当我一回倾听者吧。”
云想想坐在赵归璧的旁边点头,赵归璧其实就是来向她交代细节,。
既然赵归璧愿意说,她自然愿意听。
“我从来没有防备过赵归章,他是我父亲所有孩子当中,我唯一不讨厌的人。”
赵归璧沉沉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缕自嘲的光:“他的母亲,算是我妈妈推到我爸身边的人……”
赵归璧的母亲在知道赵隆有个比赵归璧还大的私生子之后,就彻底死了心,她再也不管赵隆,一心在为赵归璧筹谋,这也是为什么赵归璧没有同胞弟弟妹妹的原因。
只不过赵归璧的母亲在赵归璧还小的时候就查出了疾病,查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治疗期。
赵归璧的母亲一边强撑着,一边为赵归璧做打算,她知道她死了之后,赵隆肯定要娶赵归权的母亲。
她担心自己的女儿受到苛待,所以她按照赵隆的喜好找了个女人,就是赵归章的母亲。
赵归璧的母亲是特别了解赵隆,赵隆果然喜欢上了赵归章的母亲,并且第二年就有了赵归章。
有了孩子,赵归璧的母亲更高兴,做了母亲的人自然是要为孩子谋划,她的打算就是让赵归章的母亲和赵归权的母亲鹬蚌相争。
可以说赵归璧的母亲算得很好,赵归璧能够安全体面不受打扰的长大,除了她外公外婆,还有她母亲临死前的栽赃嫁祸外,赵归章的母亲确实出了大力气。
赵归权不知道,但赵归璧却知道,赵归权的母亲能够死得这么早,赵归章的母亲要居首功。
当然这里面不存在什么谋杀暗害,赵归权的母亲以为忍辱负重嫁入豪门,就可以名正言顺。
她终究不了解赵隆这个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她没有进门前,赵隆觉得有点对不起她,自然也就偏向她,等她进了门,又开始摆大妇的款,处处想要约束管制赵隆。
前有已经去世的第一任妻子大度宽容作对比,后面又有小意温柔的情人比较。
赵隆还能在她这里留多少心思?婚后的生活一点也不称心如意,让赵归权的母亲郁结于心,最后病来如山倒,就这样撒手人寰。
“赵归章到赵家我已经20岁,他才十一二岁,小小的怯怯的很乖觉,从来不会往我和赵归权身边凑。”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孩子心思敏感,但我妈妈去世前对我说过他们母子,我对他没有敌意,不讨厌也喜欢不起来。”
“我那时候忙着出国留学,回来之后也是住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外公送给我的房子里。”
“我和他没有怎么相处过,也没有任何摩擦和不愉快。”
“赵老头重男轻女,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赵归权日益被赵老头倚重,就算争夺财产,赵归章第一个对付的也不应该是我。”
所以那天,她看到了邮件,打电话给赵归阳,赵归阳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当赵归璧赶到山上的时候,停了一辆车,车子的后备箱打开,赵归章浑身是血,绑住了手腕,封住了嘴出现在她面前,她没有丝毫怀疑。
赵归章说是赵归阳把他绑到这里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才醒过来。
“我带他上了我的车,打算迅速离开,半路他对我扎了一个迷你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