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路上有妖魔
周雷生坐到阶台上,一顿深思熟虑之后,说道:“咱两家近日没怨,往日无仇的,不该不见啊,还说水?水?”大惊一声道:“小师叔不在别处,是叫这老不死的拐来了。”说完,速的起身,朝那门猛劲砸去。
周四九脑袋一阵迷糊,疑惑道:“小师叔叫老不死的拐来了?”拍了拍周雷生肩膀,不解道:“为啥啊?”
周雷生急得大喊道:“像你这智商,我很难一时半会儿跟你讲明白喽,救小师叔要紧,快点儿的踹门。”
周四九片刻纠结,见周雷生如此表现,再没二话,抬起腿来就猛劲的往那江湖通的门上踹去。
震霆等看傻了眼,他们见周四九,周雷生二人一时起了怒势,不知怎样情况,一时不知作何表示。
震炎和震钰几乎同时向震霆疑惑问道:“五弟,他俩这是咋了?”
震霆一耸肩膀,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该是中了邪?”
震光在那铁匠铺门前一见,好奇的凑到震安跟前,说道:“四哥,这是?”
震安搔头不止,说道:“我在想他俩是得了失心疯了,还是得了疯牛病了?”
周四九再一脚,那门就一面子倒了下去,接着,周四九跟周雷生两人赶紧进了里边,走过一个过堂到了院子里,周雷生大声喊道:“老不死的,我知道你在家,你这老不死的,准是想死了,说绑俺小师叔干啥,快把俺小师叔放了。”接着,挨个屋子寻着。
江湖通在柴房里听着,手里忙活着将那窜来窜去的老鼠,一把一个抓起来,用那绳子拴成串。暮天楚有了点知觉,像是从柴堆上起来的架势,江湖通一见,赶紧点了暮天楚的睡穴,暮天楚又紧接着迷糊睡去。
周四九和周雷生翻腾了一阵,见找不到人影,两人就坐在那井边,泛起了失落。
周四九挥了把汗,说道:“这大冷的天,叫你一句,折腾出俺这一身汗,”一瞬烦躁喊道:“俺就问你人呢?”
周雷生一浑想,说道:“不该啊,我听这院里有人说水的,想咱小师叔是跟咱师父喝了酒的,之后一趁,他定会口干舌燥的,所以就会要水啊,再者咱俩白天挨家挨户的都找了,就剩江湖通家没寻,该是如此啊。”
周四九听这话更是怒了,大喊道:“俺叫害惨了,这无故踢坏了江湖通的门,师父知道了不得打俺板子啊,”指着周雷生瞪着眼,“你这浑人,还常说俺浑,你瞅你干的这事,瞎想了一通就叫俺踹门,小师叔没见着,江湖通也没见着,俺一顿板子可算是有了着落了,你说你是不是气我俊俏,竟使绊子。”
周雷生不顾周四九大喊大叫,他思量着自己的想法,再往这院子四周一扫,见了偏处的柴房,便就一个灵光,悄身的小步凑了过去,到那柴房门前,猛起了一脚踹开,正打算看一眼里面。这时只见那躲在里头的江湖通,一把将那用绳子系了一串的老鼠丢了出来,正好落到周雷生的脖子上,因那力量,那一串老鼠绕了周雷生脖子一圈。再等周雷生惊的将这一串老鼠从脖子整下来时,那江湖通就携着暮天楚上了墙头。
周雷生一见,冲周四九着急喊道:“老不死的驮着小师叔,快抓住他。”
听周雷生喊有‘江湖通’这句,门外的震霆等听见了,赶紧的跑了进来。震霆正打算问一句祝赐锦,周四九正准备反应过来,那在墙头的江湖通留了一句‘切勿焦躁’,再一声长笑,便就飞檐走壁,踏枝踩梢而去,再等一眨眼,便就不见了踪影。
周雷生冲周四九怒道:“我说什么来着,小师叔就是叫他江湖通掳来的,你,你竟不信我,我再叫你抓他,你竟如此速度,这下可如何是好。”说完,咆哮一声。
周四九自知错误,耷拉着脑袋,弱弱说道:“俺这脑袋向来转的慢悠,你叫俺咋好嘛,俺也是措手不及啊。”
周雷生努力控制着情绪,吼道:“那还杵在这作甚,赶紧回去告诉大师兄啊。”说完,随见周四九应了一声,紧着步伐朝周府跑去。
震霆见这状况,赶紧的向震炎等说道:“兄弟们,随我快快追去。”说完,震霆等朝江湖通去向随后追去。
天东边现有了一丝光亮,一夜间六安城里的狗,叫周四九等发出的杂声,惹得狂吠不止,一夜未眠。就连那隔着几条街的花街里的鸡,也是不得安生。
听声的百姓见这情况往往睡得比猪还要死,虽说多数百姓好那奇事,忍不住想露出头来图个乐趣,但是他们不敢判断这江湖事是凶是吉,所以只能是在被窝里藏着,因为想这江湖事,不管凶吉,又有几个人敢冒头的呢?他们没刀没剑的,只当是周四九等发出的杂声是无声。
卷云之象将刚大亮的天染了半边,裸露了千年的巨树的根,仍在风化的不成样子的杂石间屹立不倒,韩夕枫和申屠远正触景生情的,在这两种景象间,对那深不莫测的江湖事,含糊不清的表达着内心的情感。
韩夕枫从嵌在树根上的碎石,掰下了一块,往衣袖上磨蹭着,间歇说道:“走了这么久,才发现心里想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觉得呢?”
申屠远瞥了一眼韩夕枫脸上略带失落的表情,说道:“大概如此,也许是那样。”
韩夕枫再不知表达些什么,眼皮不听使唤的往下耷拉,如果申屠远再不说一句话,他很可能在下一瞬睡着。
申屠远盯了片刻的卷云之象,心事不定道:“江湖散石沉大海了,江湖上的人说过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韩夕枫没有应申屠远的话,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本来的困倦消退了不少,接着把手里握着的碎石,朝天的方向丢去,紧接着由于碎石没插翅膀和它本身的重量,不差一厘的砸在了一旁的申屠远脑袋上。
申屠远神游着,半晌觉不出碎石对脑袋的砸击,而产生的疼痛,再过了好大一会儿,申屠远的嘴角才哆嗦了一下,说道:“是天上的无用星降临了吗?”
韩夕枫不太好意思的眨了眨眼,咕嘟的吞了一大口唾沫,说道:“本来我是想吐出来的,所以当咽下去了才知道深藏着的后悔。”
申屠远不如韩夕枫的思维活跃,他脑子一时不知道怎么转悠,表情木木的问道:“为何要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