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徒之路
接下来,唐风着重谈了谈新广成开出的条件,这种事没有白干之说,便再是亲兄弟,你也不可能让人白白替你卖命!
这些条件,李绩不置一辞,他只是个传声筒,不是谈判专家。
临了,他还是有些问题的,“那个过境五衰修士是谁?可知晓根脚?”
唐风摇摇头,“神秘高渺,云泥一现,既不知其名,也不知其处!”
李绩看了看他,“虽然可能性并不大,但彼如果为无上之前辈,或者与无上有关联的大能,借新广成界地界之奇,稍使手段,故弄玄虚,使新广成界不战自乱,为未来惧,自我放逐于宇宙,失去根基!
这种可能,是否存在?”
唐风一震,这种可能性他们还真没想过,“这,这,数百年来,也有不少大修明核盛衰,暗测阴阳,都认为那大能之预言十有八,九……”
李绩摆摆手,“你莫要问我,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至于如何去验证,不是我的事,我也没那份能力!
你方才所说,有界域中大修认同,大修?有多大?是真君阳神?还是五衰之士?”
唐风尴尬的笑笑,“是真君,新广成界整体实力在左周环系垫底,真君有限,至于五衰之士么,自建立新广成天地宏膜后,新广成仅有的两名五衰便鸿飞渺渺,谁也不知去了何处,何时能归!”
李绩又问,“现时之刻,围绕新界域的争夺,处于何种烈度?参与修士的层次?如果有朝一日新广成举界搬迁,又会达到一个什么程度?”
唐风道:“现在双方主要还是袭扰,在新界域拉拢土著,建立道统传承,培养信仰,烈度有限,基本限于元婴层次;至于未来可能的搬迁,那当然是尽我所能,但已现在的界域争夺战来看,应该不会超过真君层次,再高,便会惊动不可测之力量,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
“新广成界都联系了哪些势力,这个我不好问,但其中也包括苍穹剑门么?”
唐风正式道:“是,事实上因为实力的原因,新广成界其他门派在深空中能邀请的朋友极其有限,基本上,我嵬剑山邀请的,便是新广成邀请的!”
李绩就叹了口气,这话中包含的意思,不就是剑修对抗法修么?
………………
李绩离了嵬剑山,向新广成界中心飞去,虽然嘴上说新广成界阴阳变化自有大能判断,但作为一个对阴阳之道小有渉猎的修士,他还是想实地实身的感受一下,
因为有界域灵机衰减的巨大阴影在,沉重的压力让新广成界仅有的几个高门大派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互相间的利益争夺,勾心斗角。也正因为如此,他一个元婴真人在界域上空的自-由飞行才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当然,嵬剑山赠予他的嵬剑信符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所谓双洲环抱,从地形上来看,只要你飞的足够高,就会发现新广成的两片洲陆便如两个半圆,互相契合,中间是一条内海分割,
一洲名为橘上洲,就是嵬剑山山门所在地;一洲名为下弦洲,内海则名浮沉海,投物不坠,颇为神奇,但以李绩想来,无非是盐度较大,人可浮其上而已。
新广成的地界,如果完全铺平放整,就如一张巨大的八卦阴阳图,要想从中感应神妙的阴阳之意,首推阴阳眼的位置,再次便是浮沉海分割线上,
李绩先是寻找阴阳眼的位置,这并不困难,却是无法驻留;因为阳眼灵机极度充沛,被新广成一家和嵬剑山齐名的大派占据,他再是身份特殊,也不可能在人家山门上空感悟阴阳,
阴眼则完全是一死地,沙漠形貌,死气沉沉,别说是灵机了,便连风都没有一丝,安静沉寂的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停止了一般。
于是只好回到浮沉海,在海中心处一块凸起的礁盘上,开始了他的感悟。
浮沉海,说是海,其实不过是条稍大些的江,百十里宽,风平浪静,却是少有人迹,因为海中无鱼,死水一潭。
既无渔夫,离渡口距离也远,基本也就绝了凡夫俗子的打扰,时间一长,风吹日晒,李绩便如礁石的一部分,慢慢融入浮沉海的死寂中。
所谓感悟,并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朝思暮想,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连真君都不能参透的东西到了自己这里就能迎刃而解,不过借感悟之名,行炼化灵机之实。
自和吾为剑狂交换灵机后,他现在纳戒中的玉清灵机已攒有千五百缕,紫清也有数十缕,赑屃盛会后一直没有机会安静下来,踏踏实实的炼化灵机,也正可趁此机会看看能否做个突破,把自家元婴搞到七寸去。
至于新广成界的阴阳变化,不过是顺便之事,有所获最好,无收获也无所谓!
………………
苏呆子并不呆,他其实只是看上去有些傻里傻气罢了,作为一个孤儿,他从小就生长在浮沉海边的小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倒也洒脱快乐,
受欺负是常态,不过他身子骨皮实,也算有惊无险的活到十四,五岁,这样的年纪,家底殷实的人家,有的已经开始说上媳妇了,
当然不会有人替他说媳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是他现下的真实写照,男孩子一过十五,贫困些的就要下地干活,象苏呆子这样的,愿意再无尝供他吃食的人家也是越来越少,他必须通过自己的劳动才能获得足够的食物。
偏这小子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从小没人管教,又能学得什么好?坑蒙拐骗不至于,但偶尔时偷鸡摸狗,顺便拐些小零小碎的也是常事,估计再长大些,也就是村镇游荡的地痞二流子类的人物。
没人知道,苏呆子心中也是有大志愿的,还不是村子里那些青涩孩童般的多种几亩地,娶个能生养的婆姨,或者读书谋个出身这样平常的出路,
他想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