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吻上瘾
“慕小姐,天气太热了,还是进去吧。!”
卓然撑着一把伞走过来,替她遮去了刺眼的阳光:“昨晚新到了一箱国新疆进口的酸枣汁,要不要尝尝?”
卓希也道:“据说都是用的新疆和田玉枣制作的,我昨晚想要尝尝鲜,四少都不给碰一下。”
慕天星刚要答应,清眸却不经意间瞥向了轮椅面无表情的男人:“是给我准备的?”
她喜欢喝酸枣汁,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
还是不远千里从国空运过来的,这也太郑重其事了。
凌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卓希推他进了房子,卓然也在慕天星进家之后收掉了遮阳伞。
慕天星这才发现,偌大的别墅里居然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四个,她没有再看见一个人!
然,别具一格的地海风情的装修,很快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对屋内的装潢设计,这种白白的、蓝蓝的风格,是她最喜欢的。瞧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裙,这里转转、那里跑跑,俨然像是为了给这幢房子画龙点睛而生的精灵。
“哇,这个墙纸的颜色简直太赞了!”
“我第一次见浴室里用宝蓝色跟粉蓝色混合的马赛克,太炫目了,好美!”
“好大的化妆镜!还是双面的,这里还有放大镜的功能!”
“咦,这串风铃居然跟我在大阪的一家酒店看到的一模一样诶,大叔,你去过大阪吗?”
“啊,阳台居然还有向日葵!开的好漂亮!是真花吗?”
她一边跑来跑去,一边喋喋不休地惊叹着,原本死气沉沉的房子因为她的到来,跟着热闹了起来。
凌冽待在原地不动,飘忽的眼神随着她飘忽的身影来来去去。
最后,她酡红着一张脸颊,气喘吁吁地跑回他面前来,半蹲在他面前道:“你、你简直太腐败、太浪费、太奢侈了!这么漂亮的房子,你居然还要重新装修,啊,对了,我刚才看见外面有烟囱的,怎么没有找到壁炉?”
凌冽深深看着她,不语。
卓希笑了笑,道:“慕小姐,壁炉在二楼的客厅里,只是从来没有用过。”
蹬蹬蹬!
小丫头闻言后迅速转身,一下子窜楼去了。
“呵呵呵,慕小姐真是可爱。”
卓希放开了凌冽的轮椅,走到一边给凌冽取了双拖鞋放在他面前:“四少。”
凌冽没动。
深邃的眼始终盯着楼梯的方向,半晌,才道:“不用。”
卓希眼底顿显诧异:“可是,慕小姐不是您未来的妻子......”
在卓希看来,四少寻了慕天星半年时光,应该是放不下这个救了自己的姑娘,然心心念念的姑娘半年后还真成了自己的未婚妻,即将举行婚礼,这样的缘分四少定会珍惜才是。
还是说,他估测错误,四少根本没有对慕小姐动心?
“不要随便揣测我的心意!”
凌冽那双深不可测的眼,带着足以洞悉一切的犀利,严厉地看了卓希一眼。
卓希当即收回了拖鞋,重新站回了凌冽的身后。
不一会儿,那道水蓝色的身影踩着象牙白色的台阶窜了下来,她再次蹲在凌冽的面前,拉起他的一只手,眼神兴奋、半带撒娇半带哀求地说着:“不要了!这样很好!不要重新装修啦!好不好?”
凌冽不语。
她拉着他的大手摇啊摇:“拜托你,好不好啦?我喜欢住这样的房子,我最喜欢蓝色了,最喜欢向日葵跟大壁炉,最喜欢宝蓝色的马赛克,还有白色的旋转阶梯!”
凌冽的目光在她抓紧自己的白皙小手看了一眼,点了下头:“好。”
慕天星惊喜地笑了,放开他的大手起身的一瞬道:“你真好!”
凌冽有些不自在地错开眼,没看她。
她却是笑眯眯地再次追问起来:“对了,等我搬过来之后,我住哪间房?”
原本愉快的气氛瞬间凝结!
卓希有些诧异地拧起了眉头,而面对慕天星那张稚气纯真的小脸,埋怨的想法全都被压了下去。
她才十八岁,让她跟四少同房,或许真的太小了。
卓然却是极为平静地开口:“慕小姐,我以为您的母亲一定教导过您,一个女人在婚后应尽的责任跟义务是什么。您刚才已经去看过,相信您已经找到了您即将跟四少共用的卧室套间。”
卓然的年纪起卓希年长四岁,已经娶妻生女了。
他的妻子是他青梅竹马的爱人,也是从小跟着凌冽的,不仅如此,对于药膳跟日式、意式、法式料理等等,她都有很深的研究,她超然的厨艺也征服了凌冽一向挑剔的味蕾,成为凌冽的御用厨师。
一丝苍白的尴尬浮现在慕天星的脸颊。
或许在娘家人眼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是在婆家人眼她却已然是个要尽责任与义务的女人。
这其的差别
她困惑与焦急的目光投向了轮椅的那个男人,惊觉那个男人正在以极为犀利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捏了捏粉嫩的小拳头,在原则问题,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讲清楚:“单独谈谈吧!”
“不必。”凌冽的声音很淡,断音却极为干脆:“生活在这幢房子里的人,彼此,没有秘密。”
以慕天星的聪颖,她已然明白了他一语双关的深意:她若是要住进来,那么他们之间也将没有秘密!
而他在她嫁过来之前挑明了这一点,表示,他在给她反悔与选择的机会!
粉嫩的小拳头又紧了一紧,她深吸一口气:“那坐下来慢慢说吧!”
凌冽:“我一直都坐着。”
慕天星:“.”
卓然跟卓希分别散去,将家里大大小小的窗帘全都拉,黑暗即将笼罩在这片天地的一刻,家里大大小小的水晶灯打开,地海风格的蓝蓝的屋子里,华光摇曳唯美,乍一看,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水晶宫。
一杯酸枣汁放在了慕天星面前。
她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拾过一只大大的抱枕搂在胸前,没敢抬头:“我以为,对于这场婚姻,你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我们是有些默契的。”
凌冽一手撑着下巴,精致的唇线紧抿,看得出听得极为认真:“你所谓的默契,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