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神星河
“呯呯呯”
碰撞声不绝于耳。两人交手十数招,关长戚越战越勇,那柄普通的铁锤完全对他造不成伤害,就是敲击的瞬间,灵力稍微受阻让他有点不舒服。
铁锤早已没有锤样,坑坑洼洼难看至极,不过花寻风还在挥舞着。
每一次砸落,都砸在关长戚灵力运转之处,将其震散,这让关长戚出爪的威力骤减。花寻风也想过闪到“玄极”边上,抄起“玄极”对关长戚一顿砍,但关长戚根本不给他机会。
花寻风索性将全身灵力都灌注到铁锤上,再分出部分灵识覆盖在风云台另一边的“玄极”上,随时准备召回。
如果关长戚敢接自己全身灵力的锤击,必败无疑,花寻风相信就是两个关长戚都很难硬接!不过这铁锤估计只承受的了一击。若是关长戚不敢比拼灵力,便会闪开,如此一来花寻风便会催动灵识召回“玄极”。只要“玄极”到手,一切都不在话下。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战斗中的智慧!
胜败在此一举!
就在花寻风将全身灵力都聚集到铁锤上时,铁锤表面开始出现裂痕。就在此时,花寻风体内那两块忽隐忽现的薄膜忽然闪现,随后其中一块薄膜好似飘出体外一般。
花寻风能很清楚感受到那一块薄膜就在前方,在前方一块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有个熟悉的感觉在他心底涌起,他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捶打那片薄膜!
一瞬的失神,关长戚便抓住机会,一记锁龙爪以凶猛之势,迅速攻向花寻风左肩。不过入手时没有关长戚想象中的皮开肉绽,而是感觉到一片冰凉的触感。
花寻风失去先机,被关长戚锁龙爪攻的后退几步,若是现在用锤子攻击关长戚肯定会被闪开,于是他改变方向,将带着全身灵力的锤子,敲向前方一片空气中。
“轰!!”
锤子敲击在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竟然发出比之前任何打斗都要响的声音。
台下的弟子瞠目结舌,就连道基境和真丹境风云台的弟子也纷纷将头转向这边。
花寻风顿时想起这是什么了!
“虚空三击!这是虚空三击!”
花寻风想到了心得中的开篇所言:古之器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识做不识,故书为之意;炉兮若天涉地;火兮若万物成;锤兮其若塑型;法兮其若生灵;如虚空响者,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震兮其若奔雷,三响孰能生灵以静之凝聚?孰能虚火以静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器而新成!
锤子凭空锤打,却能发出打击金属般的声音,打击有三响,一响高过一响,三响后锤子燃火。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竟然打出了第一响!
还没等花寻风细细琢磨是否能敲第二响时,他手中铁锤被震为齑粉,全身灵力被抽空如干涸大地,经脉萎靡。而在他身侧的关长戚,则是七孔溢血,眼珠泛白,无力倒下。
秦如莫见状飞速上前查看关长戚的情况,心下有些无语,怎么每次这个花寻风上场都会搞出一些幺蛾子。
检查发现,关长戚的护命玉竟已化为粉末,他的全身经脉也残破不堪,若是不及时治疗,恐怕这一身修为也保不住了。
这是什么武技?真狠啊!秦如莫淡淡的看了眼花寻风。
张宝林也死死的盯着花寻风,心中好像将他和某道身影重合。众人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明明是桑天峰花寻风胜了,不过看张宝林这个桑天峰外门执事好像不是很高兴...或者说怎么会是一副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了的样子。
秦如莫修复好关长戚的经脉,再为其服下疗伤丹药后,见张宝林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花寻风,便宣布道:“桑天峰,花寻风胜!”
台下十强弟子聚拢台上,秦如莫道:“十强已定。尔等有谁不服,可来挑战,但不可有投机取巧之嫌。”
台下便有弟子问道:“敢问秦执事,何为投机取巧之事。”
秦如莫缓声道:“欲挑战关长戚,需赢严宇生方可挑战。”
“这...”原本心存捡漏的弟子闻言,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欲高万丈他心明,这些小心思大家心里头都清楚,秦如莫一句话直接就灭了场中想要再钻一些明摆着的漏洞来显示自己幼稚的弟子的心思。
“弟子想挑战查金平。”
“弟子要挑战游天阳。”
“弟子挑战曾力。”
......
出声之人皆是灵台阶段弟子,他们都是在前几轮中运气不佳,遇到了关长戚、严宇生、聂素心等一些厉害的人,提前饮恨了。现在终于等到展现自我、让人另眼相看的机会,他们早就磨刀霍霍、摩拳擦掌,怎么会安分?
关长戚的厉害他们有目共睹,在不出碧青剑的情况下,一手“锁龙爪”便可赢过绝大部分弟子,就算不提“锁龙爪”,单单那出神入化的“蛇形七法”就已让他立于不败之地。在花寻风上台前,没有一个人能跟得上关长戚的脚步,不在考虑内。严宇生一手“山河破”威势滔天,没有谁能正面硬刚而不落败,也不在考虑内。
最后就是花寻风...这个人让人摸不着头脑。一开始摧拉枯朽的赢了池上良,接下来莫名其妙的被吴东篱击成重伤,然后一直弃权,最后又和关长戚正面刚,还赢了。
关长戚的“蛇形七法”就连严宇生也无出其右,可花寻风不仅仅在步伐武技上没有输给关长戚,而且能承受关长戚一爪而不受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里面穿的黑色内甲,最差也是上品法甲。还有他的那把另类的宽大碧青剑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最重要的就是最后那一下,到现在他们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又是武技,又是宝剑,又是内甲。这说明什么?若是没个大佬支持,他能拿出那么多好东西?大家心照不宣。
他们非常识时务的避开了花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