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破九重天
王崇杀了万足娘娘不久,又复遇到了两头阳真境魔物,他鼓勇跟两头魔物恶斗的剑气纵横,厮杀了半日。
忽然身外云光一紧,把他扯了回去,重新落在了巡天司的退魔台上。
王崇心道:“可惜!未能斩杀这两头阳真境的魔物立功。”
他身外云光散去,手下的各派弟子,眼光都是灼灼,一腔的热情,对这位顶头上司,崇拜的五体投地。
就连巡天司的其余同僚见得王崇,都是脸上情不自禁的堆起笑容。
无他!
这一次巡天狩魔,王崇实在是把威风杀了出来。
万足娘娘乃是有数的阳真境魔物,甚至退魔盟曾有传言,同为阳真境,退魔盟只有七位大修能够正面将之击杀,若不然就要出动太乙境的大圣了。
但王崇一剑就把这头纵横数百年,不知吞吃了多少阎魔天修士的魔物,横空斩杀。
这一剑!
让巡天司好多人都生出了一股寒意。
那真是凶威太炽了。
洗天派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凶人?
甚至于后来,王崇恶斗两头阳真境大魔,凶威赫赫,还在万足娘娘之上。
围攻阎魔天的亿万魔物,阳真之境有十八头魔物,号称十八王魔!
这十八头王魔都号称,阳真境的人族修士,绝对无法匹敌,能够单挑太乙境大圣不死。
万足娘娘那等凶物,也挤不进十八头王魔之列。
但王崇一挑二,还厮杀的有来有去。
让巡天司上下都没法再如以前一般,把这位洗天派的掌教视作寻常庸庸碌碌之辈了。
王崇自己还不觉得,毕竟他此时用是洗天经和洗天剑法,非是真正的本事,还深以没有击杀了两头阳真境魔物为遗憾。
他更不知道,巡天司的司主天相上人,默默的观察他许久,对身边的灵官说道:“下次再有十八王魔出现,就让季观鹰去对付。”
他身边灵官低声答应,心底却不由微微发寒。
这一次王崇做先锋,其实有些不合规矩,毕竟他只是新人灵官。尤其是王崇居然会遇上万魔娘娘,还有两位王魔,更是本不应该。
这几乎都有,故意坑杀这位新来的灵官的嫌疑了。
只是这位灵官,乃是天相上人的信心腹,当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只会默默烂在肚子里,谁人不敢说出。
王崇默默感应,不由得笑一笑,自言自语道:“我这身份用不得本事,想要逃出我天魔化身的魔爪,就未免痴心妄想。”
他带了手下部众,回去自己的灵官院修整。
此时域外虚空,王崇的天魔化身,已经把两头号称十八王魔的阳真境大魔,生生杀的魔血纷飞。
两头大魔物身上,无数脸面浮现,又有无数璀璨金莲,生生灭灭,更有无数暗金柔线穿梭来去。
它们的魔气,正在被生生转化。
王崇忽然心头微生感应,却是横跨千万里,见得郭怀玉也跟随大队人马,出来与天魔作战。
这位金丹境的宗师,指挥了“寒光剑”,正在跟一头魔眼恶斗,忽然手上一震,“寒光剑”就崩碎了。
他也不犹豫,立刻就换了一口飞剑,仍旧厮杀。
王崇笑了一笑,手中已经多了一口——天魔灭仙剑!
“你们两个,不要挣扎了!却去死一遭。”
王崇身法变幻,出现在一头身如无数触须,变化无穷的魔物身边,一剑就刺入这头魔物的身躯。
本来这头魔物的身躯,变化不定,任是什么法术,都不能锁定,什么法宝也只能伤毁皮毛。但天魔灭仙剑刺下,这头魔物触须漫卷,无数暗金柔线在它的魔躯之中钻出。
每一根暗金柔线都能带出无数天魔精气。
这头魔物忽然身躯坍塌,最后爆散成了无数张淡金的脸面,每一张淡金颜面周围,都有无数金色莲花,暗金柔线飞舞。
王崇哈哈一笑,天魔灭仙剑归鞘,无数的金色脸面也被他一并收入了鞘中。
王崇瞧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另外一头凶魔,笑道:“好死成双!周围魔兄,也请去吧!”
这头魔物嚎叫一声,化为百丈高的一头魔人,叫道:“你们这些真天魔!狡诈残忍,凶狠暴戾,必然为天道不容。”
王崇笑道:“你们这些原天魔!倒也有趣,始终还是死了的好。”
一人一魔各自驾驭魔光,在虚空争斗,王崇正一剑削了对手的小半块魔躯,又复感应到了郭怀玉,催动了蛟龙禅杖。
他伸手虚虚一指,数十万里之外的那根“蛟龙禅杖”就生生爆碎。
郭怀玉随手放出一道紫光,显然这位巡天司的灵官,身上法宝不少,毁了几件,也不当回事儿。
王崇信手一拿,天魔幡就自出现,如今这杆天魔幡上,又复多了一道魔光,乃是他击杀刚才那头王魔,天魔夺道来的神通。
这道魔光唤作——七变魔光!
这道魔光能模拟道家的仙气神光,故名七变,端的奥妙无穷。
王崇把天魔幡一抖,七道魔光飞起,顿时把跟自己对敌的那头王魔给生生困住,然后伸手一拍,天魔灭仙剑刺入了这头天魔的身躯。
不得多时,这头王魔以爆散成无数淡金脸面,满空飞舞。
王崇的天魔化身和两头阳真境的魔物大战,附近的虚空都打的崩塌,不知多少魔物被牵累,死伤无数。
此时大战消歇,万里之内,仍旧一片虚空,再无一头魔物,敢飞近这一区域。
王崇双臂张开,天魔灭仙剑和天魔幡化为一金一流彩两道奇光,绕身飞舞,大笑道:“老子就该修魔!这才来了阎魔天几日?这一具天魔元神,就有引发阳真第一难的征兆?”
“我这阳真第一难,乃是命劫魔劫合一,也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命数。”
王崇的天魔化身,连吞了三头阳真境天魔,数十头金丹境大魔的魔气,一时间没法再投入战斗,只能运功炼化一身魔意。
王崇其实也甚怕魔染,但运功良久,并不觉得自己功行有甚不妥,没有半点魔染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