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捡了一千年
忘尘身为天下第一门的门主,竟然在看到符化被击飞的那一瞬间,而变得骇然失色,那是因为他看出了符化被击飞的原因。
忘尘身为灵剑门的掌门,何等阅历见识,就在方栋梁被刺中的那一刹那间,被刺的地方瞬间扩散出了一圈白气,虽然这圈白气转瞬即逝,却依然没有逃过忘尘的眼睛。
这也正是忘尘惊骇的原因。
但除了忘尘外,其它几门的掌门,就没有忘尘这般见识了,根本就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子所用灵符如此怪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小子古怪的很!”符由子大怒道,“我看说不定他是魔道中人,是混入我们正道的奸细,不如先把他抓起来,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雷欺天冷笑,嘲讽道:“符老儿,可真有你的,眼看自己要输了,就想把魔道般出来转移我们的视线。我看这根本就没什么不对,这少年投入我雷刀门门下之前,就已经会使用符术,入了我雷刀门之后,因为在医术上颇有天赋,就学了我门的神医宝典。这少年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竟能将医术和符术合二为一,他所用之符会这么奇怪,那不过是他所施展的灵符,都是他自己研制的。”
雷欺天本来是非常不待见方栋梁的,因为方栋梁这小子看起来总是油腔滑调,整天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看样子也绝不像是个肯下苦功修炼的人。
雷欺天认为方栋梁难成大才,又和闭月走的太近,他本来是想借符门的手将方栋梁除去的,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符由子这个人做事也太绝,竟然和他立下了三场两胜的贝者约,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当然不希望方栋梁输了。
之前周才竟然输了,已经让雷欺天觉得获胜渺茫,没想到方栋梁竟然能在第二场出奇制胜,打败了符门的弟子,这让他雷欺天又有了获胜的希望,所以此时他才会帮着方栋梁说话。
方栋梁在雷刀门里整天都在做什么,雷欺天身为雷刀门门主虽然懒得询问,但他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会知道,是因为水月。闭月虽然表面上是水月的弟子,但真实的身份,乃是水月和雷欺天的女儿,这是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秘密。
闭月喜欢方栋梁,水月怎么会看不出,对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水月再了解不过了,知道她是个倔脾气,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方栋梁,那是谁也拦不住的。而且自从方栋梁来了雷刀门之后,水月虽然表面装着不理会方栋梁,实际是却一直在留意观察。
方栋梁虽然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水月还是渐渐的发现了方栋梁的优点。在水月看来,方栋梁虽然滑头,但算的上聪明,虽然有些懒,但心性不坏。最让水月所欣赏的,就是方栋梁在医术上极有天赋,这可是她亲自从孙土那里了解到的。
水月把自己的看法,悄悄告诉了雷欺天,说的多是一些好话,希望雷欺天能对方栋梁改变看法,她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方栋梁,而是为了闭月。闭月要是一心喜欢方栋梁,她还真的拿闭月没有办法,只能先想办法让雷欺天慢慢的接受方栋梁了。
水月的这些心思,雷欺天又岂会看不出来,但他心里实在是不待见方栋梁,只能对着水月打马虎眼了,但他还是从水月那里知道了关于方栋梁的不少事。
雷欺天能成为雷刀门的门主,能带领雷刀门从明争暗斗的修仙界壮大起来,还成了天下闻名的修仙大派,自然不是一般人,方栋梁为什么能取胜,以及那古怪的灵符怎么来的,他很快就猜出了七七八八。
所以,为了不让符由子得逞,雷欺天直接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别说,他还真的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听雷欺天这么说,符由子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然后他冷笑说道:“就算那古里古怪的灵符你能解释的了,那么我来问你,刚才又是怎么回事?!刚才符化一剑刺向了他,结果非但没伤了这小子,反而被击飞了,这样的道法我符某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若不是魔道打入我正道的奸细,还能是什么!”
“我们正道的修仙者,哪里会如此阴险恶毒的道法?!”
寒冰门的门主冰语,和符由子的交情一向不错,而且她和雷欺天也有些间隙,就开口替符由子帮腔道:“以妾身看来,符道友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少年看上去修为低下,就算在符术上有点天赋,也万不可能将符道友门下的最得意弟子给打飞,这里面恐怕有古怪。”
雷欺天一听暗道不妙,心里怒骂冰语:“好你个无耻的女人,谁不知道你和符由子的关系不清不楚,竟然在这种时候对雷某落井下石,这笔账我迟早找你算!”
忘尘一直沉默不语,没有表态的意思,现在冰语又站在了符由子那边,雷欺天一见不妙,就看向了剩下的两门门主,谁知他们俱是老奸巨猾之人,在这种时候,竟然选择了保持中立。
符由子冷笑一声,以毒蛇般的目光盯着雷欺天道:“那姓方小子明明有问题,你竟然一直在包庇他,不会连你也有问题吧?”
“你说什么!”符由子的话让雷欺天大怒,当场失了冷静,怒指符由子道:“符老儿,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怀疑你们雷刀门和魔道中人串通了,不然你为什么一直帮着奸细说话!”符由子狞笑道。
“你……!”雷欺天直接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符道友。”忘尘突然开了口。他一开口,其他几人皆是脸色一变,一起看向了他。
忘尘道:“符道友你一直口口声声,说那少年是魔道派来的奸细,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如果没有,岂不是有栽赃嫁祸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