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超凶
新的香蕉树还没怎么长大,所以这一批香蕉收了以后,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结出香蕉来。
桃源里土豆又在嗷嗷叫着,唐然试着连树带果收了一株香蕉进去。
土豆先是兴奋,紧接着就是嫌弃。
唐然想了想,也不管它嫌不嫌弃,连泥带树将整整二亩的香蕉全收了进去。修为晋升之后,她不止力气变大了,如此连土带树往空间里收,也没有感觉特别费劲,挺轻松的。
以前她一次只能收几十个立方,现在一次能收一千个立方,因此一口气将香蕉树全收完,也没有觉得特别累。
休息了一小会后,她又接着将别的收进去。
仿佛有强迫症一般,每次收进去的,都是方方正正一个立方的土块,土块上面长着庄稼。
土豆先是不满地哇哇叫着,后来就不叫了,高兴地在地里头钻着。
唐然抽空看了一眼,心里头想着,先让你高兴一下下。
等回到大唐山庄,就将这二十亩的东西全拿出来,连根草都不会留下。
连歇了九次,唐然才总算将所有庄稼收起来,原先的地里头不止了任何庄稼,连地都矮下去一米。
大荒石有不少人看到,正冲着她指指点点。
了解墟鼎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看到妖怪一般。
一众人议论纷纷的,将她看成了妖怪。
唐然没怎么在意,毕竟她若是在意的话,还要跟他们解释,得是多麻烦的事情啊。
“妖怪,你是不是把我大儿子一家全吃了?”大荒石上突然有道尖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唐然抬头看了一眼。
“这是……”
唐然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一脸尖酸刻薄样的老女人是谁,不就是顾大山的那个后娘么。
再仔细看了下,发现他们一家人都在。
大荒生活如此艰难,他们竟一个个都还活着,难不成是开窍了,懂得做人要勤快一些了?
“哎,你谁啊,我认识你么?”唐然眼珠子一转,饶有兴趣地调侃起来。
“你竟然不识我?”王婆子一拍大腿,立马喊了起来,“大伙快看,她果然是妖怪。要不是妖怪的话,怎么可能不认识我王婆子,可怜我那大儿媳和一对孙女,肯定是被妖怪吃了。”
唐然瞪眼看着,顿时就乐了,这婆子戏还挺多。
“你大儿媳妇怎么可怜了,你大孙子跟你大孙女又咋了?我怎么记得他们被你给卖掉了?换了一头熊,跟一个金币,是吧?”唐然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
王婆子表情一僵,她没将唐然认出来,但自唐然回来后,她就观察过,猜测唐然是这家的人。
见唐然只有一个人,做的事情如此奇怪,就想要……
想要干啥来着,她自己也不太明白,反正就是看唐家人不顺眼。
那母子三人卖给唐家以后,她好几次想找过去,都被撵了出来。
有了唐家人撑腰,那三个下贱的东西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然敢反抗他们,让拿点东西都不肯。
她这一肚子气,可是憋了整整一年。
“卖了又咋了,卖了难不成就不是我老婆子的媳妇孙儿了?”王婆子一拍大腿,哭嚎了起来,“我可怜的媳妇哟,可怜的大孙子大孙女哟,都怪我这老婆子不好,害得你们没了命……”
唐然看得好生无语,一年前王婆子就用这一招,现在还是用得这一招。
不过也真管用,所有人都冲她指指点点。
唐然挑了挑眉,说道:“王婆子你信不信,我若是妖怪的话,会第一个先把你吃了。”
王婆子僵住,显然被吓到了,只是转念一想,这里有这么多人,这姑娘肯定不敢把她怎么样。
“大伙快看啊,她果然是要怪啊,吃了我大儿媳妇大孙子大孙女不说,还要吃我老婆子啊。”王婆子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哭得很是大声,听着也真像那么一回事。
“王婆子,你大儿子呢?”唐然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看着王婆子问道。
王婆子表情一僵,老脸微抽了抽,反应过来说道:“我儿啊,也不见了,肯定也是被你这妖怪吃了。”
唐然一脸无语:“瞧你把我说的,村里头有那么多白白嫩嫩,又干干净净的小娃娃我不吃,偏生找那些干巴干巴瘦的,没二两肉的人来吃,你觉得我像那么傻的妖怪吗?”
众人:……
莫非真是妖怪?
陆天钰刚从紫阳过来,就看到大荒石热闹得很,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并不在意。
直到他看到唐然,再听到她这一番话。
陆天钰:……
皮!
“阿然。”陆天钰从空中落了下来,快步朝唐然走去。
唐然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笑着挥爪。
“怎么回事?”陆天钰问。
“喏,那个王婆子,大山叔的后娘,说我是妖怪,把花娘子,安平还有大丫吃掉了。”唐然耸了耸肩,又摊了摊手,一脸无语又好笑的样子。
陆天钰面色沉了下来,扭头朝顾家人看了过去,手放到了剑柄上,就要往外拔剑。
唐然余光瞥到,眼角顿时一抽搐,赶紧按住他的手。
“你想做什么?”差点被夺舍的后遗症吗?动不动就拔剑,一点都不温柔善良。
“这种人,不必活。”陆天钰认真道。
“……”唐然。
说得好有道理啊,但将人杀了是下策。
“杀她有什么意思,看我的。”
唐然扭头看向王婆子,手叉在腰上,大声说道,“王婆子,我跟你讲啊,你家顾大山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你都不知道,他可是走了狗屎运,现在不仅是个元武者,还特别厉害。
七级荒兽算什么,八级的他都能一拳打死。你道你那大儿媳妇,大孙女还有大孙女去了哪?还不是被你大儿子接走享福去了啊。
我问他为啥不接你走,甚至连回来也不跟你说。他跟我们说啊,你不是他亲娘,而且你这老婆子坏得很,对他一点都不好,所以他也不要对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