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不好惹
王长生的这个招绝对很损,这就是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效果,一点一点的蚕食掉余占堂的气运,然后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一点察觉的可能都没有,也许直到最后他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了。
气运这个东西很不好说,往小了说,一个人,一栋房子都有,往大了说一省一市甚至一国也都有气运。
人老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眼看要死了,都说这叫气数已尽。
以前各朝各代在兴隆的时候叫气势正浓,改朝换代了也是气数已尽。
所以说,当一个人的气运渐渐的被磨没了,那此人估计可能离废掉也不远了,唯一的缺点就是见效慢一些,比较耗费时日。
唐昆思索了片刻,抬头问向王长生:“按你说的,这大概得要多久?”
“不太好说,因为有很多因素可能会影响到这个因果,我这么跟你讲吧,如果余占堂所在的是一个大家族的话,而这个家族此时还如日中天呢,那见效就要慢上一些,我估计可能三年五载也说不定,但他要是就自己一个人,三个月五个月的没准就倒下了,因为一个人的气运和一族的气运毕竟还是有些关联的”
唐昆看了口气,咬牙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们不可能将他直接手起刀落的给干死了,以他的底细咱们谁也吃不了这个后果,总不至于为了干掉他报仇,把咱们都给拖进泥潭里去,我没有那个权力让你们被我给拖累了,行啊,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虽然不是君子,但十年报仇什么的我也能接受!”
王长生掐了烟头,淡淡的说道:“不过,我劝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别的不说,就他想要黑吃黑然后胁迫二黑一家的这个举动,就证明他这人心性不行,有句话说的很靠谱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能干出一次这种事,往后就还得有两次三次不知道多少次,人在做天在看,这种缺德事做的多了,就是耗损一个人的阴德,他长此以往的这么下去,会加速自己的气运走向衰败的,我估计最多一年左右,他就得霉运当头了”
“前提是,我们得让他惹点事?”梁平平插了一嘴问道。
王长生点头笑道:“对,俗称,助纣为虐!”
在唐昆他们三人闭门不出的时候,余占堂和商伯也在惦记着他,协查通报发出去了,从民警到居委会大妈都在努力的寻人,京城虽然是天子脚下,各种摄像头和巡逻也挺多的,可人要是不出来,你想找也没地方找去,干着急也没有用。
余占堂肯定没有想到的是,唐昆叫了外援过来,自己没打算出手,一切全靠辅助攻击。
有点万幸的是,当初王长生和唐昆他们掺和到一起的时候,二黑对此了解的并不多,他只知道这人是唐昆找来帮忙的,至于王长生的底细他一概不知,要不然二黑但凡了解的多一点,恐怕都得捅出来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四天,这些天里王长生和梁平平出门置办平时的吃喝,唐昆足不出户,他们在等着风声逐渐的淡去,毕竟不可能顶着风口浪尖去找余占堂的晦气。
而此时,也是正直长野和小四两人的头七。
这天晚上,三人所住的小区外一个十字路口旁,唐昆蹲在地上,手里掐着一摞黄纸正在往面前的一簇火堆里扔着。
“不好意思了,哥俩”唐昆哄着眼珠子,喃喃的说道:“昆哥没能照顾好你们,连累你俩了,都是兄弟多余的煽情话我也不说了,我活着只要一天,你俩的仇就肯定得有个说法,哪怕是我这条命不要了,余占堂我也得拉着他跟我一起上黄泉路……一路走好,四儿,长野,咱们来世还做兄弟。”
唐昆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拧开一瓶白酒然后“哗啦”一下全都倒在了烧纸上。
熊熊的火苗不停的跳跃着,火光阴沉着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唐昆为小四儿和长野烧完纸,就说了一声走吧。
王长生脚下没动,低头看着已经烧成了一堆纸灰的烧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平平诧异的问道:“你干什么呢,走啊?”
王长生说道:“唐昆,你说长野是死在庄园里的,是吧?”
“嗯,是啊”
王长生眨了眨眼睛,说道:“人死头七,为回魂夜,这一天晚上子时之前,他们通常度是要回魂的,一般来说都是回魂到家里然后看家人一眼,断了念想之后就该去黄泉路,准备过奈何桥了”
王长生徐徐的说着,初时唐昆和梁平平都没太理解他话里是啥意思,但是等到王长生在接着说道:“但还有另外一种状况,如果这人是惨死的,死的时候含着极大的怨气那他回魂可就不好说了,是完全有可能在哪死的,就再回到哪里去,比如长野?”
那天晚上被黑吃黑的时候,长野就死在了余占堂庄园中,被他一记密宗大手印给打穿了脑袋,而且尸体就被埋在了庄园的马场下面。
人之常情,死者的前七天都是守灵的日子,一直到第七天的晚上,家里人给死者烧梯子,过火盆,过了这一天才算是正经的天人两隔了,从此两世为人。
一般没啥大的状况,死者在回魂夜的时候,是通常没有什么变故的,但除非是惨死或者横死那就不太好说了。
梁平平悟了,说道:“你是想让小四在余占堂的庄园里,闹个鬼呗?”
唐昆吐了口气,点头说道:“然后趁火打劫!”
王长生说道:“可能会对小四有点不敬,但我想这哥们应该是不拘小节的……”
夜黑风高,残月如钩。
晚上九点多左右,唐昆开车拉着王长生和梁平平从小区里出来,直奔郊区而去。
子时之前,天地之间阴气最重,最易撞见不干净的东西,自然也最容易招魂了,直到鸡鸣声起以后,天地间的阳气才会逐渐的再次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