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十八岁
习珍妮想着想着,车辆驶入了天上人间的车库,她从车库出来,穿越天桥,天桥上的景色很美,但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些灯光罢了。
习珍妮失魂落魄行走在天桥之上,一个人落寞地进入天上人间,坐在老地方,服务员送了酒水单过来。习珍妮点了一打,酒水一上桌,她叫服务员全部开启,她要一醉解千愁。
他正喝着酒,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酒瓶。习珍妮回头一看,是童小羽,她苦笑,说道:“童小羽,来,陪我喝酒!”
童小羽在她的对面坐下,说道:“怎么了?今天似乎不是来寻欢的?像失恋了?”
习珍妮大笑,站起来,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她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失恋?什么失恋?他都不知道我暗恋他,怎么可能失恋?他说我自作多情,说我不配拥有千纸鹤,就那玩意儿,谁没有,只要在网上那么一搜,要多少有多少,要一大卡车有一大卡车,谁稀罕?我才不在乎那些破玩意儿。”
童小羽大概听明白了,姚之航无情无义地伤害了习珍妮的少女心。
“既然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要伤心了,要千纸鹤有什么难的,自己到网上下单,要多少买多少。不要不一个不值得珍惜的人放在心上,不要拿别人的薄情来惩罚自己——”童小羽安慰她,他知道,爱情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了断。
爱情,不是在网上买千纸鹤,只要下单付款,对方便交货,它不是有付出就有回报,它无法算得一清二楚。
习珍妮又拿起一瓶酒,拼命地往嘴里灌,她想用就麻醉自己一颗受伤的心。
她万分痛苦,却又不能向姚之航发作,姚之航可没有说过喜欢她。真的是自作多情,习珍妮越想委屈,一瓶灌完了之后,摔掉酒瓶,趴在桌子上,“呜呜呜——”地放声大哭。
周围的人看向这一边,那眼神要杀人,都以为是童小羽欺负了一个小姑娘,童小羽手足无措之际,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天上人间的门口。
“姚之航!你给我站住!”
童小羽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拽住姚之航,直接拖过来,把他推向习珍妮的座位,姚之航被童小羽一推,摔倒在习珍妮的旁边。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扭头一看,发现习珍妮泪流满面的,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姚之航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怎么了哭了?谁死了吗?呵呵——”
童小羽脸上招牌式的微笑不见了,站起来,一拳打过去,姚之航卒不及防,痛死了,他捂住胸口,面露难色,习珍妮见状停止了干嚎,抹掉眼泪,扶着姚之航的肩膀,心疼地问道:“怎么了?姚之航,很痛吗?”
姚之航皱着眉头,挥挥手,推开习珍妮的手,习珍妮转向童小羽,大声骂道:“童小羽,你干嘛打他?”
“因为他欠揍!他欠了你的!他不知道珍惜一个好女孩——”童小羽理直气壮地辩解,他说的也是事实。
“姚之航没有欠我的,是我单方面喜欢他,我喜欢他就够了,跟他没有关系——”习珍妮的声音变得很小,到最后,她的眼睛撞见姚之航的眼神,习珍妮索性不说了。
姚之航怔怔地看向习珍妮,她喜欢他?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自己怎么不知道?难怪那么伤心呢?
童小羽一脸不屑,不想看姚之航。
姚之航的心很软,看着习珍妮伤心难过,他的心里也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姚之航想安慰她,扭过身子,扶住习珍妮的肩膀,拿纸巾帮她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对她说道:“习珍妮,对不起,不刚才不该乱说话,都怪我,不就是一些千纸鹤吗?反正童小颜也不要,扔了就扔了。别哭了,哭得让人心疼。”
心疼?他说他心疼吗?习珍妮破涕为笑,原本打算再也不见他,他却出现在天上人间,原本打算把他忘记,他却心疼她?习珍妮泪痕斑斑,笑了起来,趴在他的肩膀上······
姚之航不知道该抱她还是该推开她,左右为难,他想童小羽使眼色,童小羽扭头,不搭理他。
自找的,自作自受!
习珍妮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问道:“姚之航,你真的会心疼吗?是不是哄我的?”
姚之航支吾了很久,他不忍心再次伤害她,应付着说了一句:“是真的。”
习珍妮听他这么说,开心死了,一下子又笑起来,从他的肩膀上起来,趁姚之航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姚之航毫无防备,毫无心理准备,发愣,傻傻地看着习珍妮——
习珍妮回望着他,他很帅,他的眼睛很美,习珍妮情不自禁,捧起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姚之航先是一惊,随后推开习珍妮,瞪了她一眼,尴尬地看看对面的童小羽,又看看周围,不远处的舞台旁边,站着三位歌手,等待上场,一个是杰夫妮,一个是程淑华,另外一个是程瑞,眼睛里充满怒气,死死瞪着习珍妮,她想杀了她!
姚之航打了一寒颤,招谁惹谁了?一个强吻他,一个怒气冲冲,他一个都没有招惹。
姚之航扭头,不再看程瑞,转向习珍妮,习珍妮一脸笑容。正和童小羽聊着天,她倒好,强吻了他之后,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习珍妮心大,她从姚之航的一举一动看着出来了,他对她并不是没有感觉,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又恢复了正常的习珍妮。
“喂!习珍妮,这样主动亲一个男孩子,你觉得好吗?”姚之航苦笑着看着习珍妮,姚之航都尴尬死了,她却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习珍妮又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说道:“好呀,怎么不好?只允许男孩子主动亲吻女孩子吗?老土!”
习珍妮递了一瓶酒给姚之航,姚之航接过酒瓶,习珍妮主动和他碰了一下酒瓶,再碰一下童小羽的,习珍妮和童小羽咕噜咕噜地喝起来,姚之航也不再别扭,跟着喝了起来。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三人又像往常一样,开心地天南地北地聊天。
程瑞、程淑华和杰夫妮一曲完毕,三人走下舞台,程淑华和杰夫妮急着回酒店休息,程瑞还不想走,她的心在这里,因为姚之航在这里,程瑞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想一个小太妹一样,站在桌子旁边,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桌子摇晃了几下。
姚之航、习珍妮和童小羽停止了谈话,一齐看向她,两个男人都不说话,童小羽不知道程瑞什么意思,不知道怎么说,等着看戏,姚之航知道她什么意思,不想招惹她,选择不说。
习珍妮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她看出来了,来者不善。
“大歌星,来这里干嘛?想唱歌给我们助兴?”习珍妮挑衅地看着她。
程瑞怪怪地耻笑两声,把一条腿搭在凳子上,把帽檐扭到一边,认真看了一下习珍妮,轻蔑地说道:“不怎么样嘛?脸蛋一般,身材一般,胸部一般,屁股一般——”
“程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得歪七劣八,矮塔塔的,穿衣没品位,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批发市场打折弄的吧?看看你这帽子,你小太妹啊?”习珍妮打断她的话,她也不是好惹的主。
程瑞耻笑,“哼”了一声,拿起空酒瓶,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说道:“整天调戏姚之航,也得不了手,贱人!”
习珍妮大笑,站起来,说道:“你还不是一样?为了上姚之航的床,死皮赖脸住到他家里去,死三八!”
“说谁死三八?”
“聋了呀,说的就是你!”
程瑞被她激怒了,轮起酒瓶,往她习珍妮砸去,姚之航见状,猛地站起来,挡在习珍妮的前面,酒瓶“砰”的一声,砸在姚之航的额头之上,顿时间,姚之航的额头鲜血直流。
程瑞吓呆了,转身就跑,仓皇地离开天上人间,习珍妮用手压住姚之航的伤口,童小羽从服务员处拿来了纱布,做了临时处理之后,童小羽和习珍妮把姚之航带到医院急诊包扎。
在医院急诊病房,医生给姚之航包扎好了之后,输液消炎。童小羽急着接晚班,把姚之航交给习珍妮,匆匆离开。
姚之航的胆子并不大,看见自己额头上滴血下来,吓呆了,直到挂上消炎针,姚之航才回过神来,他发现,他一直死死抓住习珍妮的手。
习珍妮心疼地看看他,问道:“你怎么那么傻?明知道酒瓶砸过来了,还扑过来干嘛?”
姚之航慢慢的感觉到头很痛,但还是挤出一丝微笑,看看习珍妮,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想到女孩子被砸到了万一留疤就难看了。”
习珍妮感动不已,握住他的双手,眼睛里全是疼惜,看着姚之航。
急症病房的人来人往,姚之航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边说想喝水,习珍妮方才松开他的手,走向茶水间
看着习珍妮的背影,姚之航摇摇头,有时候心善也会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