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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干脆走人

穿越之教主难为
    直到离开黎府,都不见黎大老爷出现,春江看黎浅浅脸色不佳,悄悄的跟她说,“大老爷一早就去工地了,听说是几个工头有事找他。”
    “嗯。”黎浅浅脸色稍霁,“工头们找他何事?”
    春江笑着靠到黎浅浅耳边细语,黎浅浅转头看她,“请大老爷作媒?”
    “是。”春江轻笑,“其实只是男女双方早就说好了,请大老爷做冰人,不过是给女家作脸,听说女方是合塘城的富户之女,家里做木材生意的,男方那后生的父亲是几个工头的旧友,过世前将儿子托给他们照顾,他父亲生前就是负责几位工头所用木料的。”
    几个工头都是做木工的,木料用量大,他们没精神去盯木料质量,就全权委托给后生的父亲,后来就是后生了。
    “女方的父母很看好这个女婿,可家里难免有些人眼红嫉妒,说起话来就尖酸刻薄。”
    为了给女方作脸,工头们便商请黎大老爷出面充当媒人,其实他这个媒人就是露露脸,充场面的而已,真正要谈论婚嫁事宜,自有真正的媒人负责。
    不过也因为他不在家,所以大太太才敢跟黎浅浅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至于二老爷?他整天吃好喝好,跟女人厮混,顶多偶尔去关心一下老娘,对大房的事情,他是不闻不问不插手,而二太太,她现在除了盯紧二老爷新收的女人们的肚皮,时不时去气一下老太太,旁的事,她是一概不管。
    便是因为如此,大老爷不在,府里就大太太做主了。
    被黎浅浅和季瑶深一起拒绝,大太太心里满满的怨恨,去找女儿抱怨,却只得到黎净净清淡的一句,“早知道你不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直把大太太呕得差点吐一口老血。
    不成,她不能被女儿给看扁了,得想办法,让她们带着女儿进京去。
    不得不说,大太太因为这事,都有些魔怔了。
    奉命盯着黎府的鸽卫,看得直摇头,教主都跟她说得那么清楚了,偏偏这一位愣是转不过弯来。
    黎浅浅回到分舵之后,命人去请四长老过来,四长老现在忙得脚不沾地,不过再忙,都没忘在自己住处弄一块菜地,每天晨昏都可看到他在菜地里忙碌的身影。
    分舵主早就听说四长老的这样新嗜好,不过听得再多,都没有亲眼看见时来得震憾,不过分舵主的适应能力不错,看了两天后,就可以跟在四长老身后帮着挑水抓虫了。
    四长老听闻黎浅浅让人来请自己,不由愣了下,教主难得有事找他啊!“可问了来人是何事?”
    来通禀的是个未留头的小子,挠挠了脑袋,直把媲美鸟窝的头挠得更乱后,才道,“教主刚从黎府回来,大概是跟黎府有关吧!”
    四长老把手里的木勺放回水桶,“走吧!”将水桶递给一旁侍候的小厮。
    “啊?”四长老这就走啊?分舵主急忙跟上去,张了张嘴想问什么,然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从何问起,他对教主同黎家的事并不清楚啊!
    四长老虽知他满腹疑问,不过他并未为他解惑,来到黎浅浅住处院门外,他才开口,“你有事先去忙吧!”
    分舵主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教主请四长老过来,说的怕是私事,他不好进去旁听,会意的点点头,转身要走,不想被赶来相迎的春寿出声拦住。
    “分舵主也来了啊!正好,教主在里头候着二位呢!”她笑吟吟的迎他们入内。
    进了院子,就看到黎浅浅坐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忙上前见礼,黎浅浅请他们坐下,等他们坐定就直接进入主题,四长老很快就进入状况,但分舵主就有点反应不过来,教主不是找他们来说黎家的事情的吗?怎么说起温泉客栈的事情来?
    黎浅浅不止和他们谈温泉客栈,连四长老新开的茶行也一并说了,分舵主看他们两说得起劲,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四长老会开茶行,也是出自教主授意啊!
    他之前就是四长老的手下,看着他们夫妻两个竟成如今这个样子,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感慨,想当年大教主陪着四长老去谢家提亲时,谢家上下感恩戴德的样子,待知晓提亲的是四长老时,谢家兄弟脸色丕变,四长老和大教主不知,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谢家兄弟一脸鄙夷,彷佛四长老娶他家姐妹是高攀了。
    要他说,谢家才是高攀了四长老,纵使四长老当时年轻,在瑞瑶教中不如大长老和二长老有份量,但他好歹也是四长老之一啊!
    谢家不过曾是书香门第,家道早已中落,竟然还敢肖想大教主当他家女婿,真是笑死人了!大教主是什么身份的人啊!在分舵主眼中,四长老娶谢氏,都是谢家祖上积德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些年,要不是四长老纵着妻子安排妻舅们的差事,怕谢家早就没落了,哪还能端着书香名门的作派在那儿睥睨旁人。
    是说四长老也真是的,宠老婆得有个限度嘛!宠纵得谢氏眼里只有娘家,就连自己生的儿女都不曾放在心上,有女如此,真真是谢家之福,但有妇如斯,当真是张家无福。
    看四长老颓废的窝在总舵,分舵主看得都替他心酸,幸好现在他振作起来了。
    对分舵主感慨良多的视线,四长老不可能毫无所觉,他对着黎浅浅苦笑,“让教主见笑了,他自小跟着我,跟我情同兄弟。”
    当他是兄弟,自然是心疼兄弟,看到他振作起来带着儿子建立茶行,纵张家几个儿子不入商队及货栈也能自立,免得四长老为儿孙日后生计伤怀。
    黎浅浅点点头,眼角瞄到分舵主眼角有可疑水光,立马对四长老道,“你这兄弟很多愁善感,你得多担待。”
    “那是。”四长老轻笑一声,温和的看了分舵主一眼,就转回来继续和黎浅浅谈正事,“茶行已大致上轨道了,他们兄弟几个还算听话,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有了之前被谢家人冷待的遭遇后,相信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就被谢家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你决定就是,那可是你们张家的产业,让他们兄弟好好用心才是。”
    “是。”四长老点头,在他撒手不管后,儿子们还算懂事,用心在打理家里的庶务上,没有因为他们夫妻失和,而想偏走歪。
    “不管怎么说,张夫人对张家贡献不小,对她厚道些,免得父子生隙。”
    四长老苦笑应下,看着面前长大不少的女孩,四长老总有种诡异的感觉,面前的女孩个头不大,面容精致,可是说起话老是让他感到老气横秋,明显和外表不符。
    不过她提点的是,谢氏再怎样不好,至少为张家开枝散叶,得记一功,他常年不在家,儿女都是她在教养,她虽把侄子侄女们看得比自家儿女重,好歹儿女们没被她养废,反观谢家那些小辈,倒是被她宠纵得立不起来。
    这几年他趁势将货栈和商队交出去,不再事事亲力亲为,谢氏当初叫儿子和娘家人退出货栈和商队,就是要逼他低头,不想他不只没低头,更没把谢氏的侄子、外甥请回去,就连自家儿子也都晾着不管。
    张家几个儿子退出去后,不等张夫人开口,就自己找了事来做,谢家那些人想回头管自家的产业,但产业本就不多,且早有人管理,他们之前虽在商队及货栈做事,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所谓的做事,是怎么回事。
    货栈和商队都是四长老和大教主及黎浅浅一手草创,黎浅浅师徒两把货栈和商队交到他手上,由他全权负责,他怎忍让蠹虫将它们毁了,眼看妻子和谢家越来越贪,一逮到机会将他们清出去,他自然不会放过。
    就算是夫妻失和,父子反目,他也不后悔,不过幸好儿子们还算懂事,就是女儿们有些偏了。
    说来好笑,谢氏自己是拚命从婆家捞好处回娘家,而她的女儿们跟她相反,是从娘家捞好处回婆家。
    黎浅浅看到四长老眼底的笑意,知道自己在他眼中,肯定还是小孩装大人的样子,便不再跟他多说,反正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们自会解决,她之所以提醒一句,是不希望谢家利用这点攻击他,进而影响到温泉客栈的运作,及张家的和谐,要知道瑞瑶教在水澜城一带的茶馆等产业,所采用的都将是张家茶行卖的茶,要是张家茶行出状况,这一带的产业肯定都得受影响。
    为长远计,她当然是要把看得到的危险全掐死在摇篮里。
    更何况,不过提醒一二,又不费什么力,四长老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怎么做最好,而不是顺着脾气发作粗暴的把妻子禁足。
    短时间是没事,时间一长,说不定就会有有心人找上谢家人,怂恿谢家人出来作怪,据她所知,可是有不少人对温泉客栈采观望态度,毕竟有间客栈的生意火爆,他们只是听闻,并未亲见,等温泉客栈正式营业,想必会冲击到不少商家的生意。
    黎浅浅打算把高订店搬过去,当然,城里的那家得保留,不然订不到温泉客栈的客人要上那儿去订制衣服?
    想到她还没和高订店的掌柜说这件,她头疼的拍拍额头,转头让春寿派人去通知锦衣坊和天宝坊的掌柜们。
    “温泉客栈里,不让福满园和茶馆进驻吗?”
    “温泉客栈自有酒楼和茶馆,温泉客栈走的路线是养生,因此针对的客群是有点年纪注重养生的贵人们,和有间客栈热热闹闹的水上、陆上活动是有所不同的。”
    四长老好奇的追问,“走的路线是何意?还有何谓养生?”
    黎浅浅摸着头呵笑了下,“走的路线啊!就是方向,你看市集上有不少卖肉的老板吧?可是有的肉摊,他们的肉只能卖给市井小老百姓,有的肉摊卖的肉,却是能卖到酒楼、饭馆去,为什么?因为他们卖的肉质量价钱不同啊!市井小民他们钱不多,逢年过节或家里有事才会舍得花钱买点肉回去打牙祭,而酒楼、饭馆是做生意的,他们的肉菜是要跟客人收钱的,要是用的肉质量不好,客人吃了之后不满意,之后还会上门来吗?”
    顿了下,她又问,“就像你开茶行,卖的茶自然不可能只有一种,而是有很多种,如果你卖的茶多是便宜的,上门的自然就是只买得起便宜茶叶的客人,想买好茶的客人,是不会上门的,就算你有他们想买的好茶,他们也不会来,因为他们觉得和那些市井小民挤在一块儿买茶,太没格调了。”
    四长老听了直点头,“您说的是,昨晚我那几个儿子就在问我这事。”四长老苦笑,“不瞒您说,我还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
    “很简单啊!就是我刚刚说的走的路线嘛!如果你资金雄厚,可以弄两间铺子,位在不同的区域,一家在贵人出入的市集,另一家则在市井小民较多的集市,平价的茶就放在市井小民多的集市这家,高价的自然就搁在贵人多的这间铺子卖。”
    其实四长老不是想不到,他只是一时没转过弯来。
    听黎浅浅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至于养生嘛!她把蓝棠拉过来解释给他听,四长老便明白了,“那么温泉客栈里的厨子也要特别培训了?”
    “那是自然,还有,我们温泉客栈的餐不叫药膳,而是叫做养生餐。”
    这有什么不一样,不都一样要放入药材吗?
    “当然不同啰!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听到药就不喜,因为那表示他们生病了嘛!我们的养生餐虽然也放了药材,但我们养生餐的主要目的是养生,而不是治病。”
    说穿了就是感受的问题。
    四长老若有所思。
    等锦衣坊等铺子的掌柜们过来后,黎浅浅把刚刚跟四长老说的,再跟他们说了一遍,并要他们帮忙留意厨子人选。
    四长老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教主,您忘了,大教主之前在雪山结识的神厨后人。”
    哦,对,她都忘了这人了。不过,“他当时只说他是神厨后人,可没说他家在那,我们上那去找?”
    “问容九爷应该就会晓得吧?”
    黎浅浅呵笑,“对,容九爷在雪山那几个山村都有宅子,想来他应该知道神厨后人家在何处。”
    “若有神厨后人相助,相信我们的温泉客栈必能一切顺利。”
    黎浅浅抓紧时间,与他们谈了一夜,隔日天还蒙蒙亮,黎浅浅一行人就离开分舵,来到城门时,城门初开,守门的城吏看了水澜郡王开的路引,忙恭敬有礼的送他们出城。
    而彼时,黎大太太才匆匆拉着黎净净上车,想要把女儿塞到分舵去,她就不信,人都弄到她面前了,她还能拒绝自己。
    没想到来到分舵,分舵外静悄悄的,命车夫上前敲门,却是半天没有人响应,黎大太太气得不行,黎净净冷冷的看她一眼后,抱着被褥靠到车壁上闭眼睡觉,完全不理她娘。
    直等到天光大亮,分舵才彷佛从沈睡中醒来,有小厮拿着扫帚出来洒扫,车夫忙上前让他们帮忙通传。
    小厮们互相交换了记眼神,其中一个个头较大的小厮取走他手里的碎银和名帖,“我去帮你通传吧!不过听说教主他们忙了一晚上,应该才睡下不久,怕是不会见客。”而且也没人这么早上门做客的。小厮这句话虽没说出口,而那眼里的意思,车夫怎会没看到。
    他陪着笑,又递了一把碎银过去,小厮接了碎银,丢下二字,等着。转身跑进门里。
    等了许久,黎大太太派了丫鬟过来询问不下三回,才看到那小厮红着脸颊过来,“还你。管事说了,教主交代,她要休息,今天都不见客,这位大爷还是请您家主人回去吧!”
    回去?这哪行!
    黎大太太气极伸手就要拉女儿下车,黎净净睁眼瞪她,“你够了,你要丢脸,自个儿丢脸去,我不奉陪。”
    “你,你这孩子怎么就讲不听啊!”大太太抬手抹泪,“你进去,她就不敢拒绝不带你进京。”
    “不去。”黎净净看她的泪眼,心里难得有点不怎么好受,不过这感觉一闪而逝,“人家都避我如蛇蝎了,你还推着我去干么?难道要我巴结讨好她不成?”
    “怎会?”
    “怎不会?就你那馊主意,我怕她和三叔要真应了,日后你女儿我就得看她脸色过日子了。”
    大太太愣了下道,“凭你的姿色和本事,想要拿下她相公的心,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算她是正室,也得听你的。”
    “娘,你真的确定,我能抓住男人的心?论姿色,我可不比她美。”黎净净顿了下,又道,“说本事,你女儿我有什么本事?”
    大太太被她问得满脸通红,老实说,她还真不知女儿有何本事。
    “相反的,黎浅浅要是想要我的小命,她只要把手搁在这儿。”黎净净伸手抓住大太太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轻轻一掐,我就死了,别忘了你那张椅子的扶手是怎么不见的。”
    “你硬要把我推给她,让她带我进京,除了争一口气,便是要她气极了,直接伸手要了我的小命吧?”
    黎大太太骇然,满脸不可置信,黎净净冷笑,“你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是没想过这样做,还是没想到我能猜中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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