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化学师
报复他人,尝到的滋味,像喝酒似的。刚一喝,芬芳甘醇,过后却满嘴苦涩。
正如郭钠所言,后半夜,大雨倾盆而至。雨声掩盖了跺幸六君子的喧闹声,也掩盖了山谷中回荡的狼嚎。
这么大的雨似乎为整个山庄带来了宁静,也带来了纯洁。
风吹开了于凡的窗户,窗户拍打在墙上的声音惊醒了于凡,于凡不得不起身关上了窗户。接着继续回到了温暖的被窝里,重入梦乡。
从下午到现在,那个神秘的小女孩的电话也再也没有打来。
次日清晨。
春雨过后,万物复苏,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惬意。于凡推开屋门,伸了一个懒腰,厅里比昨天要干净很多,看起来这曹苯三个人也懂得了规矩,没把房间弄那么乱。
于凡走出“天厢房”准备在院子里转一转,这个时候,于凡远远看见跺幸六君子晃晃悠悠从庭院向他们住所“地厢房”走去。
呃?他们这是喝了一夜的酒?现在才回去睡觉?
席宏利也从过道走了出来,碰见了准备回屋的跺幸六君子。
席宏利:“我在餐厅准备了早餐,你们六位居士要不要来吃些早餐再回去休息呀?”
跺幸六君子显然是还在酒醉状态,根本没搭理席宏利,继续扶着墙回屋了。席宏利无奈地摇了摇头。
于凡凑上前去问席宏利:“席管家,他们从昨晚喝到现在?他们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席宏利:“我前后给他们搬了七箱啤酒,六瓶白酒。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能喝。”
于凡捂着嘴:“七箱啤酒,六瓶白酒?我的天啊,真能喝啊。”
席宏利冷笑了一下,说:“哼,这么喝下去,离死就不远了。”
“对了,”席宏利问道,“你看见一熙老爷了吗?”
于凡:“没有呀,我刚起床。”
席宏利:“老爷说咱们今天一起去虚怀山后山看看来着,顺便打猎。可是却没见他人。我再去找一找吧。我在餐厅给大家准备了早餐,你们可以去吃了,吃了之后,咱们去后山转悠一下去。”
于凡:“好的。辛苦您了。”
席宏利一边拨着一熙的电话,一边离去。
于凡回房,分别敲了敲曹苯、陈万锂、郭钠的房门,他们果然都还在睡觉。
于凡在厅里喊:“都起床喽,吃早饭后,咱们要去后山转悠啦。”
在于凡的催促下,大家纷纷起床。
陈万锂黑黑着眼圈,慵懒地打着哈欠,睡意惺忪地说:“你让我想起了我大学时,周天晚上包完夜,第二天一大早宿舍舍长来喊人起床的场景。”
曹苯打趣道:“这不是让你完整体验一把大学的包夜套餐吗?哈哈。”
陈万锂:“呃,我觉得我年纪已经大了,扛不住了,我再也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动不动就包夜好几宿了。”
文锌:“你呀,还是抽时间锻炼锻炼身体吧。像你现在这样成天趴在电脑面前,猝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陈万锂:“嘴咋那么臭啊你?一大早就咒我。”
文锌:“我还嘴臭?你个只能发五句话的祖安人。”
几个人互相调侃道。
于凡无奈摇摇头,转身去看看郭钠,郭钠已经收拾完毕,正在整理她的刘海,她那乖乖的齐刘海格外令于凡喜欢。
大家收拾好后,前往餐厅。
餐厅里一瑞和席宏利已经在那等着了,跺幸六君子不出意外的没来,毕竟他们刚刚才去睡觉嘛。一瑞帮大家盛着早饭。
于凡问席宏利:“找到庄主了吗?”
席宏利:“电话打了没人接,庄园里也没找到。可能是先一步去后山了吧。没关系,一会我们正好要一起逛虚怀山的后山,兴许能碰上。”
于凡隐约间察觉到了一丝不祥,但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简单的早饭吃完后,一瑞和席宏利带着大家出发了。
穿过花园,走到了庄园背后的铁门前,席宏利掏出一把磨光的钥匙,插入锁扣,嘣的一声,锁弹开了,席宏利用力将栅栏铁门拉开,待众人出门后,又锁上。
席宏利:“山里狡猾的野兽很多,不注意锁门,指不定哪一个畜生又会溜进去呢。到时候处理起来才麻烦。”
一瑞:“我听爷爷说,有一次门没锁,溜进来一只臭鼬,把整个庄园弄得臭气熏天。幸好我当时上学去了,要不然就要跟着遭殃了,嘻嘻。”
沿着小路向山谷深处走,能深深地闻到一股泥土和草木的香气。昨晚刚下过雨,路也比较泥泞。
“你们看那个,”一瑞用手指着前面三百米处一个像小碉堡一样的建筑,“那个是爷爷和席爷爷打猎的‘狙击台’。爷爷说,他们就在那里狙杀猎物。”
席宏利笑了笑说:“傻孩子,那个小碉堡我们早就不用了,原来我们是用那个来打狼的,可是狼这个东西狡猾得很,整了几次就不往这边来了。”
一瑞:“啊?爷爷都没给我说过呢,那你们岂不是白建了这个小碉堡了?你们现在在哪打猎呢?”
席宏利:“就几块破砖头而已,没什么白建不白建的。现在我和你爷爷打猎,都是走哪打哪,哪里视野好,我们就守在哪。”
郭钠问席宏利:“席管家,你们和这山里凶猛的野兽相伴这么多年,有没有被野兽攻击过受伤呢?”
席宏利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说:“没有,与野兽作伴,其实没那么复杂,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更狠,谁就能活到最后。相比起来,和人打交道就没那么容易了,人总是善变的,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背地里做的事情,比谁都残忍。这些野兽要和人比凶狠?呵呵,还差了那么一点。”
一路上,一瑞滔滔不绝,为大家介绍着虚怀山的美景,还有和他爷爷的趣闻趣事,例如爷爷和他捅鸟窝了,一起偷蜂蜜被蜜蜂追,一起挖泥巴,一起做陷阱。一瑞也讲起了在后山中,席宏利的女儿教他飞花令,教他背诗,教他将文学融入着山水之中。
毫无疑问,一瑞的童年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也是五彩缤纷的。。
“时间不早了,咱们打道回府吧,回去该准备午饭了,估计那六个人也快醒了。”逛了好一会,席宏利说。
没错,过了这么久,酒劲应该要散去了。可是,有些人,怕是再也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