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远东巨商
因为如今沪上的最大的私人运输就是韩怀义的新罗马航运。
他希望韩怀义能帮他赶紧将货物运去青岛。
日俄现在在旅顺打成一团,急需庞大的资源支持。
他上次带去的棉麻现在已经变成军需,而韩怀义掌握的一千五百吨煤炭更是日本海军的急需品。
所以三井家族才毫不犹豫的付出了溢价巨款。
韩怀义却先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给的理由是:“如果由新罗马帮你们配给本属于沙俄的战略物资,那我以后还怎么利用拉斯普京做俄国的生意?”
三井成看韩怀义态度这么坚决都有些怕,这货不会又拿钱又不给货吧。
他真的是怕了他了。
正好加夫里拉找来。
见到他和三井成在谈事,加夫里拉就先去外边等着。
“看到没,我正要和他商讨怎么接下费奥多罗夫的盘子。你应该知道那个市场有多大吧。”韩怀义问。
三井成几乎是在哀求了:“韩桑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被下达了命令,这关系到我的前途。”
他估计是和韩怀义来回的熟悉了,紧接着他就挺急中生智的说:“再不行我买下你的船,改了船号雇佣些水手运输总可以吧。”
韩怀义不和他玩了,给出条件道:“台湾的免费码头之外,还要有市场价的五百吨橡胶以及五百吨锡矿,在年底给付。签下合同订好市价十倍的逾期赔偿,那么我就安排人帮你运货。”
韩怀义不会坐视日俄在国土上厮杀。
既然改变不了时代韩怀义就只能在这个时代里尽最大可能的兴风作浪。
他把俄国人的货给了日本,日本人的货就得给俄国。
反正这对他来说已经等于是无本生意。
做着无本生意支援两个狗咬狗的国家,让他们杀的更艰难些,就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三井成现在想不到太远的东西,也认为韩怀义的要求并不算出格,虽然执行起来时间有些难。
但要是他能及时将煤炭运往青岛的话,那么他的地位就将彻底巩固。
三井成这就一咬牙:“好,我签。我这就回去准备材料。”
韩怀义却忽然喊住他,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下,道:“好吧,既然我们曾经说开,说放下往事以后合作,那我就从信任你开始吧。你处理完此事再签约不迟,我相信你是不会做蠢事的。”
他立刻拿起电话通知码头方面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不知怎么的,看到韩怀义举动后,已经给他玩残的三井成感动的都有点想哭。
这货走后加夫里拉进来兴奋的告诉韩怀义,费奥多罗夫的财富已经被他挖掘出来了。
他预算总价值在40万两白银左右。
韩怀义一笑:“我不急着这笔钱。你回去先告诉拉斯普京,日方会胜利,旅顺会陷落,接下来俄国的太平洋舰队也会受到重创。”
加夫里拉问:“这也是你的分析?”
“相信我,谁也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明白了,相信这对他的声望又是个提升。”
“这样你也能借机成为他的心腹。”韩怀义随即道:“另外你回去告诉他,你为他悄悄开发了东南亚的橡胶锡矿市场。他提供渠道,你给予提成。就不必谈及我了,我只和你做生意。”
加夫里拉感激涕零,他却不知道韩怀义八辈子都不想和那个臭名昭著的大鸟扯上干系。
怎么会那么大!居然有28!我才不和他玩!
处理完这些事之后韩怀义再度来到工地。
工人们正在马尾辫摇摇的赫塞的指挥下规划地基,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开挖。
韩怀义也不打搅他们只在边上安静的看着。
不知不觉已经是1904年3月了。。。
666的车忽然抵达,打断了他的思绪。
越发好看的鱼儿夹着本材料走了下来,看到韩怀义在这里,这丫头的眼睛就成了月牙。
韩怀义都不知道她开心个什么,鱼儿问他:“少爷,你也来看房子的呀。”
哦,懂了。
她以为韩怀义在看他和她未来的洋房呢。
女人真是。。。
韩怀义赶紧很聪明的说:“是啊是啊,我们自己的房子可得盯着点,万一赫塞这王八蛋偷工减料怎么办。”
“老板!我懂中文!”赫塞郁闷的提醒他。
鱼儿噗嗤噗嗤的笑,然后将手里的材料递给韩怀义:“少爷,这是武昌方面发来的电文,煤矿运输要在下月开始,他们请你提早安排。”
“怎么不找大哥?”
“他和无垢姐在商议结婚的事啊。”
韩怀义一听立刻拽着鱼儿上车去给大哥捣乱去,路上还在胡说八道:“其实他也不容易,再特么不结婚孩子都要有了,我看无垢八个月就下蛋的话他怎么和他岳父交代。”
“什么下蛋,难听死了。”
“我家鱼儿才不会下蛋的,就算下蛋也是一窝一窝的。都是受精卵哦。”
鱼儿不懂什么受精卵,但估计没好话,就掐他。
不多久两人回了家,韩怀忠正要找他,立刻问他:“老二,你说在我们家在沪上摆酒的话得放哪儿啊。”
韩怀义一听这话也懵逼了。
是了,现在新罗马这么牛逼,他亲哥结婚岂能不宴请八方。
可是哪儿找这么大的饭店。
“要不,我们沿街摆放得了?”韩怀义试探问:“钢结构搭棚子,从巴黎饭店一路延伸到大世界,主宾和重要的朋友都在室内,外边让其他兄弟坐,再放百桌流水席如何?”
“那,那得多少钱啊。”
“没事,钱够呀大哥,再说你头回结婚是不是,下次就简单点呗。”韩怀义说完忽然感觉不妙,韩怀忠逮住他就打:“混账东西,赶紧给我呸三口,还下回,这事能有下回吗?”
韩怀义在外边再横遇到亲哥老实的紧,只好连呸三口先。
苏无垢和鱼儿见他这怂样都掩口而笑。
正在这时处理好扬州事务的高玉明带着陈伯和王大头夫妻抵达了韩公馆,他还带来了卖掉那些家业后的二万两银子。
“正好拿来办酒席。”韩怀义说。
韩家上下看着那张银票,韩怀忠忽然想起弟弟败家时自己的艰难,他五味俱全的道:“谁能想到,短短一年,我韩怀忠办个喜宴就能花掉韩家过去三代的家当,现在却只当等闲。”
听着大哥的话,韩怀义想起这一路走来,也不由感慨。
“二弟,谢谢你。”
“不,大哥,这是我欠韩家的。”韩怀义说。
他说的是真的,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心理。
因为只有等怀忠风风光光的结婚再有个长房长孙,他才会觉得自己不亏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