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
蓝棠她们不知道的是,严瑞她们的靠山福云郡主严珊,因对无双公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在家里闹着要嫁给他,让她娘真月公主给罚了。
因有真阳公主这个妹妹的前例在,真月公主真怕女儿犯胡涂。
在她看来,这无双公子短短时间就在京城造成轰动,让她女儿非君不嫁,看起来就不是个良配,女儿在她面前说越多无双公子的好,她就越发担心,对女儿采取高压手段。
严珊被禁足,严瑞她们姐妹几个去逛街,看上的东西没人跟在后面付账,因此和人起了争执,来银楼前就已憋了一肚子火,想找人出气,可放眼望去,尽是高官显贵家的女眷。
蓝棠跟着吕大小姐出现时,她们就盯上了,心说吕大小姐不过是个商户女,跟在她身后的蓝棠,身份肯定也不怎么样,又听到她们说无双公子,便忍不住出手了。
现在听人说,这银楼是吕家和瑞瑶教合作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下。
近来声名鹊起的蓝神医,可是出自瑞瑶教,家里长辈最近正商量,是不是要请蓝神医到家里来,给老祖宗诊诊脉,听说这位蓝神医很难请得动呢!
之前他为专心给韩驸马治病,所以不接诊其他病人,这几天却听说,他去姚家为姚夫人看病,祖父便动了心思,想让真月公主出面,跟真阳公主打声招呼,好请蓝神医给老祖宗看病。
严瑞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严璃几个也一样,要是刚刚那女人跟吕大小姐告状……“瑞堂姐,怎么办?”
“没事,别自己吓自己了。”严瑞轻斥道,严璃几个年岁小,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怎能不害怕。
包厢里头,蓝棠捧着茶定神,吕大小姐坐在她旁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黎浅浅坐在她的对面,托着腮看着她。
“好点没?”
“好多了。”蓝棠点头,黎浅浅见她两眼清明,便问,“昨儿你不是去个病人家里看诊,那人情况如何?”
蓝棠抿口茶水,低声道,“那夫人是个可怜人。”
不止身体有病,头也因受过重击而时不时疼痛,“病况与韩驸马竟有些相仿,不过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当数她脸上的伤了。”
“她脸上有伤?”
“嗯。”蓝棠点点头,却没对黎浅浅细述姚夫人的伤势,黎浅浅也没问,她对姚夫人的病情并不在意,她在乎的是,让蓝棠从眼前的惊吓中平复下来。
“那你打算怎么给她治?”
“还要我爹走一趟,她的情况不单纯,我怕自己一个弄不来。”
韩驸马与她相比,还算好的了,姚夫人身心皆受创不轻,而且她本就柔弱,经受过丈夫被冤枉、抄家等一连串打击下来,她能撑到现在,已算是奇迹。
“老实说,她的底子都已经被掏空,再撑下去,只是平添痛苦。”
“是吗?”黎浅浅垂下眼眸,吕大小姐长叹一声,“可是对她女儿来说,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希望她娘能活下去。”
黎浅浅点头,“那是当然。”她们三人都是没娘的孩子,对姚女官所想,都能感同身受,黎浅浅两世都年幼失母,又在异世生活了数年,对于世事无常,她只能逆来顺受。
她到这世界时,长孙氏已死多时,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她有些厌世,原本的世界里,她是爸妈的掌上明珠,是哥哥的宝贝妹妹,盛夏寒冬有空调,宅在家里工作,连大门都不用出,生活用品只要上网选购,就有专人送到府,对了,想吃什么除了团购,还有哥哥为她请来的厨师效劳。
可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爸,没有妈,哦,亲娘好歹还陪了她四、五年,亲爹打她一落地就没见过,亏得村里的人照顾,她孤身一个小娃娃,才没在大冷天又冻死。
对表舅,她有点雏鸟情结,谁让他是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亲人呢!
所以知道他出事,她急得不行。
蓝棠亦然,蓝海被掳,她根本就坐不住。
“对了,那个姚姑娘……”吕大小姐突然想到此人,原本闹得很凶,一度还传出,孟盟主和凤公子挟恩以报,对她始乱终弃,可后来她去分舵一闹,丢脸的变成了她,转天又传出她遭人毁容,不少好事者一度把矛头指向凤公子,谁让孟盟主不见踪影呢!
不少人等着看好戏,不过姚姑娘却从此消声匿迹,好事者本还想闹腾,不过说人姚姑娘被毁容,却根本没人见过,而她的消失,也被说成是凤家庄动的手。
然而不等闹大,客栈掌柜就出面澄清了,姚姑娘没毁容,是她家里人把她接走了。
这话一出,不相信的人还是不相信,但那又如何呢?姚姑娘是生是死,与大家有什么关系?没有嘛!大家不过图个乐子,再说京里随时都有新消息出来,谁还在乎那些旧闻呢!
吕大小姐会问起,也是因为姚女官的关系。
“我在姚府见到她了。”蓝棠轻声叹息,“她变了好多。”原本鲜活如初春盛开的玫瑰,现在却似离水的花儿,没了鲜活的模样,还有她脸上的伤,仔细瞧,竟是与姚夫人的伤雷同。
想到之前听说的事,蓝棠隐隐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知道她在姚府就好。”黎浅浅早从刘二那里,得知姚彩筠是姚女官派来的,而且姚女官不止一次想往凤家庄安插人,不过姚彩筠没成功,安插进来的下人也都被凤公子给弄到京外庄子去,还借此好好整顿了分舵一番。
姚女官若是自己想安插人进凤家庄,用她娘的名义,不是更妥当一些?明知姚彩筠的手段进不了凤家庄,却还派她来,摆明了她就是个吸引世人目光的炮灰。
真正要安插进凤家庄的,在分舵新买的人手里头。
她既是女皇身边的人,那想安插人的,应该是女皇。
只不过女皇为何想在凤家庄安插人呢?是怕凤家庄坐大,还是怕凤家庄成为她儿子助力?
只不过凤家庄在北晋都已经多少年了,她现在才想到要往里头安插人,会不会太迟了?
宫里头,女皇正在听姚女官说起安排去凤家庄那些人的事。
“全都被清出京城?”
“是。”姚女官很是无奈,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人手,就这么成了废棋,想起来就觉糟心啊!
女皇轻笑,“这也好,既然咱们安插不进去,别人自然也安插不了。”
“陛下高见。”姚女官诚心道。
“听说京里这几日,来了位无双公子?”
“是。”姚女官忙将此人的资料呈上,女皇飞快看完,“倒是没想到,东齐九皇子竟然舍得让儿子跑这么一趟路?难道就不怕,他折在咱们北晋?”
姚女官躬身道,“这位无双公子不过是个庶出,就算相貌、才华皆出众,但想用他来联姻,条件实在……“
世家嫡出贵女就算看上他的皮相,家里的长辈也不会轻易允婚,许个庶女也就算了,日后若有什么不妥,损失也不会太大。
只是他没留在东齐,而是跑到北晋来了。
女皇就不得不多加思量。
东齐九皇子派他干么?
“他说是来寻亲的,寻的是谁?”女皇忽地想到这点。
姚女官忙道,“就是真阳公主的驸马。东齐九皇子同韩驸马是姨表亲,所以得知韩驸马的行踪,东齐九皇子便派儿子前来认亲。”
女皇早知韩道来自东齐,派了人去东齐查访,只是他们还没送消息回来,因此对姚女官说的细节再三细究。
饶是记性好,姚女官依然应付得捉襟见肘,差点就被女皇问到回不上话来。
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她再也支撑不住的半躺在车里,丫鬟小心的为她盖上被褥,就见她眼一闭睡着了。
马车辘辘,从御街往宫门缓行,直到出了宫才渐渐加快速度。
只是才走不久,就渐行渐缓,最后甚至停下不动了,姚女官睡眠浅,车子一停下立刻就醒了,只是她神智还没完全回笼,所以反应有些迟顿。
“这是怎么了?”
“不晓得,护卫已经去查看了。”丫鬟将她扶坐起来,然后才坐到车门边,悄悄推开门往外张望。
“快关上,冷。”姚女官只觉一股寒风往里头钻,不禁气恼斥道。
丫鬟闻声慌忙把门关上,“外头怎样了?”
“前头好像堵住了,都是车。”丫鬟才看一眼,也搞不清状况,只能就看到的那一眼回报给姚女官。
堵住了?
正想派人去查看,就听到护卫过来回报的声音。
“方才有几位爷儿在大街上纵马,不慎撞翻了好些商家的摊子,正闹着。”
“那就换条道走,有没有问是谁家的爷?”姚女官隔着窗问。
护卫报了几家,都是朝中权贵家的纨绔子弟,姚女官冷哼一声,“全都记下来,回头去五城兵马司说一声,往大了说。”
护卫略迟疑,“这会不会得罪人……”
“怕什么,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
说的也是,当街纵马惹祸的又不是他们。“姚大人,那咱们是要在这里等,还是绕道而行?”
姚女官在车里翻了个白眼,才道,“要能绕出去,自然是绕道,赶紧走。”天冷,就算有被褥有熏笼,还是感觉得到寒风拚命的往车里头钻。
护卫领命,车夫便小心的掉头绕开去。
在姚女官车后的黎浅浅她们,看前头的车掉头绕道,便也跟着走,后头的车也有样学样,不多时,这条路上的车就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