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化学师
晃晃悠悠,子午村终于到了,这个村落很其他村落不太一样,这个村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老村,村门口立了一个非常破的石碑,上面写着“子午”二字。
村落地形复杂,起起落落,路面也都是土路,这两天应该也下过雪,路面湿漉漉的。于凡仔细观察了一下路面,路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车辙痕迹,说明最近没什么车来到这里。
刚踏进村落,并没有感觉这个村子有想象中的那么吓人,没有一丝阴森的气息。路上也偶尔有行人,有些是挑水的,有些扛着农作工具,应该是刚刚劳作回家。路口处,有那么三五个年纪大的老奶奶在一起聊天说笑。
陈帧阳的车开得很慢,每一个路过他们的人都会望望他们,然后互相交头接耳交流一番。这个感觉就像是一个从来没见过老外的地方,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老外,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
郭钠说:“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大致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呀?”
于凡表示赞同,并补充:“嗯,最好找一个年轻一些的人,这样好交流。”
陈帧阳把车停在了路边,三个人下了车。于凡看见一个农房门口有一个十来岁的小伙子蹲在地上玩着手机,旁边一个老者叼着一杆长长的烟枪,抽两口,然后用手往里面塞了塞烟叶。
于凡走向那个年轻的小伙,开口问道:“小兄弟,你好,向你打听一些事情。”边说着于凡凑过去看见小伙子正拿着手机玩着游戏。
小伙子的游戏激战正酣,没空搭理,随口敷衍:“晋级赛,等一会。”
陈帧阳一看这个小伙爱答不理地样子有点生气,也走过来说:“嘿,你这个小子,我们是……”
“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旅人,咨询点事情。”于凡打断陈帧阳的话。陈帧阳也明白了于凡的意思,先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先装成旅人。
小伙子瞄了一眼于凡,低头继续玩游戏,摇头晃脑地说:“你们是主播吧?”
于凡不语,耐心地等着小伙子打完游戏。
没过两分钟,随着敌方水晶爆炸的声音,小伙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晋级赛成功了,他也长舒了一口气,非常开心。
于凡开口:“恭喜晋级成功。”
小伙子心情爽多了,干脆地回答:“你们也是主播吧?来这里找节目效果?”
于凡摇摇头:“并不是,其实我们是做地质化学研究的,来这里做一些地质成分的调查。为什么你说我们是主播?而且还说‘又’?”
小伙子耸耸肩:“外面的人都说我们这里是鬼村,所以经常有不怕死的人来这里寻找刺激,很多主播也喜欢来这里做直播,增加他们的人气。”
于凡:“哦,看来我们和他们不太一样,你们这里经常有外来人员吗?”
小伙子:“那倒没有,大家毕竟对我们村都怀有敬畏之心,没谁敢来的,而且我们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适合外人来。”
陈帧阳说道:“是呀,外面都说你们这里神神秘秘,经常闹鬼,我们来了以后一看,还挺正常的啊。”
小伙子哈哈大笑:“闹鬼?啊哈哈哈,不存在的。”大家都漏出了轻松的表情。
“我们这里不会闹鬼,我们这里闹的都是真实的亡灵!”小伙子面色铁青,于凡、陈帧阳、郭钠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小伙子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天空又是一道闪电,小伙的脸在闪电的光束下,似乎露出一丝阴冷,接着又是轰隆隆的雷声。
旁边的老者抖了抖手上的烟,抬头望望天空,自顾自地的念叨:“舒梅天青半晴朗,冬雷震震兆不祥。”民间中有个传说,冬雷其实是不祥的征兆。
古史有云:天有七曜,地有五行。五事愆违则天地见异……这句话不比气象学家说得科学,但大自然的异常变化,跟我们人类的活动息息相关。人类的行为,倘若逆天地而行,违背了大自然的法则与规律,阴阳就会颠乱,四季就会失序,人类就会受到严苛的惩罚。
郭钠战战兢兢地问小伙子:“你是说?亡灵真实存在?”
小伙子倒是一脸平常:“我们村子和这些亡灵生活了上百年了,早已习惯了,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也不会伤害我们,他们只杀外人。来这里的人回去不是离奇死亡就是疯了,都是咎由自取,蹭着还没天黑,你们也赶紧立刻这里吧。”
陈帧阳倒是毫无畏惧,他才不怕这些迷信传说,小的时候,有算命地给陈帧阳算过命,说他命里阳气极其旺盛,所以便去了帧阳之名,而他从小到大也是大大咧咧,也没遇到过什么阴沟翻船的事情。
陈帧阳说道:“我们出来做科研的,哪能什么数据都没取就走了,我们好歹要把我们的地质……呃……”
“地质化学元素成分调查,这个做完我们自然就会走。”于凡接着陈帧阳的话,陈帧阳把调查的名称搞忘了,差一点露馅。
小伙子一脸无奈:“那随你们吧。”
于凡问:“小兄弟,你最近注意有没有奇怪的外人来这里?一个高个子和一个矮个子。”
小伙子想了想,道:“没有。”
于凡接着问:“那这里有能暂住的地方吗?”
小伙子用手指了一下,说道:“你们去找找我们的村长吧,他的房子就在那个古庙后面。”
于凡三人谢谢了小伙子,便准备去发找村长。
小伙子突然在背后喊叫道:“那个,你们是搞科学的,如果你们回去的话,能不能给上面反应一下,我们这里的网络信号实在太差了!”
于凡哭笑不得,向他招了招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村长家到了,这是一个被简易翻新过的老房子,和这个村子一样,透露出了一股古老的气息,泥墙上有一些残留的彩画,经过岁月的侵蚀,已经基本看不清了,村长家房门紧闭。
陈帧阳敲了敲门,轻声问:“请问村长在吗?”。
几秒后,无人应答,也没有脚步声,看起来房子里是没有人。陈帧阳转过身,无奈地对于凡和郭钠说:“完蛋了,今晚只有住车里了。”
正说着,在陈帧阳的身后,不知不觉地,那扇门……开了!